论宪法对刑事被告人权利的保护从无罪推定角度所做的分析研究.pdfVIP

论宪法对刑事被告人权利的保护 ——从无罪推定角度所做的分析 王敏远木 祁建建料 宪法作为国家的根本大法，一方面，作为基本法，规定了国体、政体等 国家的基本制度与组织方式，确定了公民的人身自由、人身安全、生命权等 基本权利；另一方面，作为其他各部门法律的基础，又被称为母法。因此， 我国宪法在修改之后强调对保障人权的重视，不仅表明了基本法对公民权利 的重视，而且，对相关部门法关于权利的规定具有积极指导意义。这种指导 意义尤其鲜明地体现在对刑事诉讼法的制定和实施之中。由于在刑事诉讼法 律制度中权利问题的重要性，①使得直接针对刑事被告人及其权利的刑事诉 讼，理所当然地需要进入立宪者的视野。另一方面，由于权利与权力之间在 某种意义上又存在着互相消长之紧张关系，因此，为了保障刑事被告人的权 利，就不仅需要通过宪法规定刑事被告人的各种权利，而且应当规范刑事诉 讼中的国家权力，制约刑事诉讼中职权机关的权力。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认 为，宪法对于刑事被告人权利的保障，具有重要意义。在宪法已经明确肯定 了人权保障原则的时候，探讨宪法对刑事被告人权利的保护问题，是极具价 值的。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讨论的并非是宪法对刑事被告人权利提供保护的 历史起源问题，也不是宪法对刑事被告人权利提供保护的发展过程问题，而 。 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 ··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法学博士。 ①刑事被告人的权利问题是刑事诉讼中的基本问题，对此，笔者曾予以相应的论述。参见王 敏远《刑事被告人的权利——刑事诉讼中的一个基本问题》，载张绍彦主编《声音与言论》， 法律出版社，2003。 100人身权与法治 是关于宪法对刑事被告人权利保护的重要性及其实现机制的问题。并且，鉴 于刑事被告人权利的多样性以及宪法对各项不同权利予以保护的复杂性，我 们在此不可能对宪法关于刑事被告人权利保护的问题予以全面、系统分析， 只是将讨论限定在有关无罪推定原则这个对刑事被告人权利保护来说最具重 要意义的中心问题。 由于历史与现实的原因，无罪推定这一原则是否入宪目前在我国仍然是 一个尚有争议的问题，因此，有必要予以全面、深入的讨论。通过讨论，所 欲认识的问题有二：其一，宪法作出的诸如无罪推定原则等相关规定以提供 对刑事被告人权利的保护，是有重要意义的；其次，这种重要意义的实现需 要相应的机制予以保障。 无罪推定及刑事被告人权利的宪法规定 ——内容分析 从有关国家的情况来看，宪法关于刑事被告人权利保护的规定，内容虽 然极为有限，但涵盖范围却十分广泛，其中，无罪推定原则是其核心。从法 律关于刑事被告人权利的规定方式而言，一般均以无罪推定原则作为具体规 定刑事被告人权利的基础；而对刑事被告人具体权利的许多直接规定，则往 往被作为无罪推定原则的具体内容。无罪推定原则与刑事被告人权利的这种 关系，通过对无罪推定原则的含义、内容及相关立法例的分析，我们可以得 到进一步的认识。 关于无罪推定的含义，时至今日，仍然需要引用贝卡利亚的经典叙述： “在法官判决之前，一个人是不能被称为罪犯的。只要还不能断定他已经侵 犯了给予他公共保护的契约，社会就不能取消对他的公共保护”；“如果犯罪 是不肯定的，就不应折磨一个无辜者，因为，在法律看来，他的罪行并没有 得到证实。”①贝卡利亚的经典叙述至今仍是我们理解无罪推定的基础。而从 立法例来看，最初由1789年法国《人权宣言》作出规定，即第9条规定： “任何人在未经判罪前均应假定其无罪”。之后，各国宪法相继规定了这一原 则。英美法系国家虽多是不成文宪法，但也有宪法性文件。在其宪法性文件 中或者明确规定无罪推定，或者虽对此未明确规定，但有关条文中体现了无 罪推定的内涵，尤其是美国，在其多个宪法修正案中规定了无罪推定所包含 ①[意]贝卡利亚：《论犯罪与刑罚》，黄风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第31页。 论宪法对刑事被告人权利的保护 10l 的多项权利内容；英国的宪法性文件也有相关规定。①总之，与大陆法系国 家只是在宪法中对无罪推定作出原则性规定的做法不同，英美法系国家多有 将无罪推定所蕴涵的基本权利直接入宪的做法。基于此，我国台湾有学者认 为，无罪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