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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大学创新的前提与驱动力 秦国柱· 欲建设创新型国家，必先有创新型大学。何谓创新型大学?简言之，即在知识传承、 发展；人才培养、施展，能不拘一格，引领时代。大学存在的意义在于创新，对于一个尚未 被复杂化的常识性问题，不妨先探讨一下创新应当具备什么样的前提条件，驱动师生创新 的动力又是什么? 前提之一：大学的进一步开放 “开放”与“比较”对观念的影响，一位学人有一番精辟的见解：“只有开放的系统，才能 清楚地找到自己国家的‘坐标’，才会发现比自己国家更为先进的坐标，才会承认自己的落 后。只有通过比较，才能激起模仿和追赶的冲动，诱导出发展的欲望。有了这种欲望，才 可能回过来用新的标准(或榜样)来重新审视自己的传统价值哪些是合潮流的，哪些是需 要改变的，从而就能按新的利益坐标来修正传统的价值观念。这就像水一样，只有放开让 它流动，才会产生‘落差效应’，落差愈大，水流愈急。”【11国家如此，大学亦如此。 历史反复昭示：决策者之所以有时会铸下大错，常常并非是缺乏智慧，而是因为其原 有的思想没有受到新观念新思想强有力的挑战。最强有力的影响既非书本，也不是身边 的“智囊”，是现实环境，是对世界的开放与比较。自近代以来，中国大环境的每一次巨变， 不论是被迫开放还是自觉开放，都造就了一代风流人物；没有与外部世界的比较，也就没 有“奋起直追”这句话! 但发现机遇与能否把握机遇仍是两码事，社会制度以及建立其上的政策是决定性的。 今日改革开放的成就已证明：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不仅能够促成开放与比较，更可以用 政策来保障新观念的普及与升华。 但大学的开放并不顺利。这一计划经济“最后堡垒”20年来发生的变革是十分有限 的。说到底，“过度”开放可能使国家对教育规模、教育导向失去控制，导致在培养人这一 根本问题上发生混乱，或造成教育质量的严重下降，进而引发严重的社会危机。上述担心 是导致大学发展难以与经济社会发展相适应的深层次原因。 培养什么样的人，不完全取决于办学者的主观意愿。今日中国的性质、地位决定了任 何学校都必须依照其法律从事各项活动，进一步的开放有利于更多的院校突破单调的办 学模式和办学风格。在管理体制和课程结构上，以更高的效率和更实际的知识结构体系 去竞争有限的资源。在办学中存在某些教育价值观差异也是正常甚至是必要的，这只会 ．It秦国柱：汕头大学教授，广东汕头。515063。 ·169· 促进教育繁荣与社会和谐。只要是相对独立的办学实体，必会作不尽相同追求，这在一个 发展极不平衡的大国特别值得提倡。 实践也已证明，要促使“老大学”提高教育质量和办学效益，发展不同模式的新办院校 也是一个重要途径。新兴院校的崛起，有助于提高“老大学”的效益。要改变一个难以撼 动的运行轨迹，只能从外部树立起新的标杆。从国外大学教育发展的有关研究结果也表 明，在其快速成长的过程中出现的新兴力量只是不断地加强传统的办学力量，而不是取而 代之。以个别大学为例，典型的如剑桥对牛津；以一场“运动”或一种现象为例，如美国的 州立大学的崛起对“常青藤”大学；以伦敦大学为代表的“新大学运动”对牛津、剑桥等传统 名牌大学，它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个此消彼长的关系。 大学的进一步开放，不仅促进教育改革的深化，也是大学创新的重要前提条件之一。 前提之二：有效的激励制度安排 近年来，“-A”之说在高校也流行开来。所谓“-A”说大致是指一个团队(群体)通 常是20％的人做了80％的贡献，所以必须特别重视(用、奖)前者。这在平均主义长期盛 行的中国，似有振聋发聩的效应；不过人们甚少注意到，在西方管理层最初提出这个概念 时．当事者并未无条件肯定这一“规律”的科学性；不仅如此，当时即已提醒人们注意过于 关注“关键人物”已经并还可能继续导致的消极后果的出现。不可忽视的是，当我们热衷 于“马太效应”这类理念之时，这种国际上一度出现的势头早已减退。从实际意义上讲，无 条件的“二八”说可以视为是“救世主情结”的现代版。现代科学创新的本质属性决定了 “共生现象”的存在。 在植物界里有这样一种现象：当一株植物单独生长时，显得枯萎，单调，缺乏生机；而 与众多的植物一起生长时，它们则根深叶茂，生机盎然。植物学家把植物这种相互影响， 相互促进的现象称之为“共生效应”。事实上，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