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写故乡研究.pdf

鹰．1 霉 72 淡墨写故乡 ● 田家鹏 故乡是最初那一滴淡墨／永远 闪射着某种光晕 ／悠远又神秘 — — 引自旧作 《狂草》 故乡．是诗歌 中经常出现的意象。但诗歌 中的故乡，往往指的 是精神家园。它可能与生活中的故乡重合，可能部分重合，也可能 完全不搭界。比如 ，我二十多年前的诗作 《狂草》，其实写的是长 江 我把长江 比作一幅巨大的书法作品 “狂草”，想像有一位 “瘦得 皮包骨头”的书法大师 ．他 “一笔从远古拉到今天”，于是 “曲折历 数不尽”。在诗的末尾 ．故乡的意象 自然而然地涌到笔端 。实际上， 我心 中的故乡只是我 出生的那 间老屋 ．那个 山野村庄 ，它离长江还 有老远 可当我写下这些句子的时候 ．故乡的影子分明就在眼前晃 动 。于是， “一滴淡墨”出现在我的诗歌里，成为一个隐喻，暗示 了生命与故乡的关系 73 鹰。1 霉 从那时到现在 ．时间的江水奔流不 好 ．小车可以顺利开到家 门El 那种幸福 息 。生命 中许多美好的东西 ．都被波涛和 感 ．只有从乡村 出来的人才能体会 泥沙卷走 了，留下的只有沧桑 。最近连续 和家人吃饭的时候 ．自然会聊到这条 两年 回老家陪父亲过春节 ．面对真实的故 给我们带来方便的路 。我们说到这条路的 乡，感触 良多。国家在变 ．故乡在变 ，周 好 ．也说到它 的美 中不足 比如 ．路太窄 围的人在变 ．自己也在变 几次想为故乡 了．两车根本没法交会 ．虽然每 隔一两公 写点什么 ．却都无法落笔 因为我每次 回 里设 了一个稍宽的交会点 ．可车行在路 乡都来去匆匆 我怕 自己没有把故乡的变 上 。哪能刚好就在那个点上交会 呢?又 比 化看清、看透 ，更害怕落笔不慎 ，伤害了 如 ．水泥路面的两侧没有路基 ．如刀砍斧 故乡的亲人。但是，故乡的变化实实在在 削一般 。这样 的路我似乎从未在其他地方 地触动 了我 ．总感到有话在心 ．不吐不 见过 ．万一轮胎掉到路外 ．整辆车就得抛 快 。于是 ，我想起 了 自己早年诗歌 中的这 锚了．所 以在这条路上开车 ．一路都提心 个意象 ．让心 中最初那 “一滴淡墨”．在 吊胆 还有 。这是一条 “断头路”．因为 生命 的宣纸上慢慢濡染、氤氲 ．希望能成 我们村地处偏远 ．路修到这里就算到了尽 就一幅故乡的水墨写意画 头 ．村 民们要是想去邻近 的其他乡镇赶 集 ．要么得坐车绕很远 ，要么就得走原来 的山路 ．依然十分不便 路 我们说这些的时候 ．大哥不言语 ．看 上去这条路 的通车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喜 这些年故乡让我看到 的最大 的变化 ． 悦 事后和院子里的大叔聊天 ．才了解到 应该就是路 了。鲁迅说 ：世上本没有路 ， 乡亲们 的真实心情。大叔说 ．这条乡村公 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小时候在课本 路 ．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由农 民投工投劳修 中读到这样 的句子 ．并不能理解它 的深 好 了路基 ．可是一直没法通车 基层政府 意 ，但还是从心里赞叹 ：鲁迅写得真好 。 年年要农 民集资修路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