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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公司法》审视有限公司僵局的法律救济323 从新《公司法》审视有限公司僵局的法律救济 山东众成仁和律师事务所黎汝志 一、问题的提出与“公司僵局”的概念 新《公司法》第183条“公司经营管理发生严重困难，继续存续会使股东利益受到重大损失，通 过其他途径不能解决的，持有公司全部股东表决权10％以上的股东，可以请求人民法院解散公司” 的规定，是我国《公司法》首次对公司在出现僵局时，法院可依股东之申请强制解散公司，以保护股 东和公司的相对利益而作出的制度性安排。 近几年在公司运作的实践中，有关公司僵局的法律问题日益凸显，这是现实中无法回避的问 题，有许多公司已陷于“僵局”，但由于我国原《公司法》缺少对公司僵局处理的法律设计，导致许多 公司“求生不能，欲死无路”。即使有的地方法院作出了个别强制解散公司的判例，但在新《公司 法》实施前，处于“僵局”的公司却是更多存在，打破僵局缺乏法律支撑。新《公司法》已经实施，公 司僵局的处理已摆上El程，我们有必要重新审视“公司僵局”的含义、成因、救济途径和尚需进一步 解决的问题。 “公司僵局”的概念是什么?法谚云：“任何定义都是危险的”。对“公司僵局”加以定义也是 之间矛盾激烈或发生纠纷，且彼此不愿妥协而处于僵持状况，导致股东会、董事会等权力和决策机 关陷入权利对峙而不能按照法定程序作出决策，从而使公司陷入无法正常运转，甚至瘫痪的事实状 态。这一定义说明：①公司僵局的主体是公司中势力均等且相互对抗的两派股东和董事。在这里 必须强调的是，公司的“纠纷”和“僵局”有其特定的内涵。其中“纠纷”是指公司内部的争吵、争斗 或分歧。这种分歧可能是关于企业政策的善意的分歧，也可能是不那么善意地对另一股东企图攫 取权利或者试图获得比其资产的“公平份额”更多的利益的不满。从罗伯特·W．汉密尔顿对所谓 的“纠纷”的描述中可以看出，在纠纷中存在实力不等的两派——多数派和少数派。多数派和少数 派是以所持股份的多少或其能够控制的董事的人数来划分的。持有公司多数股份或能够控制多数 董事的一方为多数派，与之对立者即为少数派。多数与少数的关系在公司法中具有特别的意义。 一般情况下公司均依多数派的控制安排运行，少数派的声音较小且常被忽视。少数派处于弱势甚 至是无助的地位。虽势力的不均等并不必然导致多数与少数的矛盾和斗争，但却常常会有这种矛 盾和斗争。因为一般而言，人都会因自私的天性，在掌握比他人较大的权力时滥用权力。因而少数 派就时刻准备“为权利而斗争”。一般情况下多数派与少数派的冲突可以得到化解，因为在公司中 奉行“多数决”原则，在冲突中，少数派常常会被迫让步从而使得冲突得以解决。但有时候会导致 激烈的对抗，当两派股东或董事势均力敌时，因意见分歧的双方都无法有效地控制公司，公司就有 可能陷入僵局。②僵局必须是一种持续的实质上的公司停滞和瘫痪状态。这要求主观上双方当事 人都知道在对抗，客观上持续一段足以影响公司运作效率的时间，对公司的运作不构成影响或者虽 3刀规划·规范·规则 有影响，但影响不具实质性，则不构成公司僵局。 二、僵局的成因与危害 所谓的“公司僵局”是与电脑死机颇为类似的一种现象。电脑死机时，几乎所有的操作按键都 完全失灵。公司陷于僵局时，一切决策和管理机制都彻底瘫痪，股东大会或董事会因对方的拒绝参 会而无法有效召集，任何一方的提议都不被对方接受和认可，即使能够举行会议也无法通过任何议 案。这种情况在有限责任公司中更容易出现。公司僵局形成的原因在于公司决策和管理所实行多 数表决制度。依照公司法和公司章程的规定，股东大会、董事会和监事会通过任何决议都需至少半 数以上的表决权或人数的同意，对于股东会增加资本、减少资本、分立、合并、解散或者变更公司形 式以及修改章程的决议，则必须经代表2／3以上的表决权同意，对于董事会的决议，有的公司甚至 规定了更高的表决多数。在公司股东人数有限(特别是只有两方)、各方股东派任的董事人数基本 相当或相同的情况下，如果股东或董事之间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和冲突，并采取完全对抗的态度，那 么任何一方可能都无法形成公司法和公司章程所要求的表决多数，决议的通过近乎不可能，公司的 僵局状态正是由此形成。 现代公司法既要强调维护公司外部的债权人、消费者等的合法权益，同时也要维护公司内部的 经济民主和利益平衡。公司僵局形成的表面原因主要是股东或董事之间分歧和对立，深层原因则 来自于传统有限公司的制度安排，即建立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