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人口聚集社区中的社会分层——北京等5城市调查数据分析研究.pdfVIP

首都人口s发展论坛文辑 流动人口聚集社区中的社会分层 ——北京等5城市调查数据分析 张展新 (中国社会科学院) 在农村人口与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热潮中，城市中的外 来人口与城市居民的“二元结构”或二元社会分层是一个令 人关注的问题。在计划经济时期，形成了制度性的城乡分割： 户籍制度和城市就业、福利体制把城乡分隔开来，农村人口和 劳动力不能向城市流动和迁移。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20世 纪90年代以来，壁垒森严的城乡人口二元分割已经打破，城 市和农村的地理边界或行政区划边界再也不是阻止农民进入 城市和非农产业的屏障。但是，来自农村、进入城市的外来人 口和城市居民在就业、居住和享受城市服务等方面存在着明 ． 显的不平等，构成了依照户籍划定身份的人口分割和分层。 瑟 在这种情况下，城市中的外来农民工处于某种边缘化状态：集 流 中在职业和社会低层而且缺乏向上流动的机会，隔绝于城市 天--I 的劳动和社会保障体系之外，生活和居住质量低下。这就影 曩 响了对农村人口与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大量的流动人口不能 彝 真正融人城市，造成了城市人口的二元结构，这是对城市可持 氅 续发展的挑战。北京作为首都和特大城市，又拥有规模庞大 婶 的外来流动人口，更应重视这一挑战。 会 目前，从外来流动人口视角研究城市中的不平等和社会 垂 分层，通常以城乡分割为分析起点。按照这一研究取向，以户 一180— I舂部人11与发疑论坛-迂车}：} 籍制度为基础的劳动力市场的“正式一非正式”分割和城市 职工与进城农民工之间的就业、收入和福利不平等是主要关 注点。具体的比较指标主要有：城市职工与外来农民工之间 的就业部门差异和平均工资水平差异，城市居民和流动人口 住房条件差异，城市居民和流动人口贫困发生率的差距，等 等。上述不平等的背景是以传统体制下的城市就业、福利和 保障制度为基础的城市居民的相对优势地位。但是，还需要 进一步拓宽研究思路。在现有的研究中，总是以城市为分析 单位，用收入、住房等统计平均值来描述研究对象之间不平 等。实际上，在城市居民内部，收入和福利水平差异很大，而 外来农民工及其家属群体内部的差异相对较小。因此，应当 把观察点集中在外来人口与城市居民接触、交往最为频繁的 城市空间，来探讨其社会经济地位差异。再者，城市本身在不 断扩张，旧的城市体制不会完全覆盖新近城市化的原郊区农 村，而这里恰恰是大城市中外来流动人口聚集的地方，因此拘 泥于城乡分割的观察模式可能造成某些盲点。本文以2003 年北京、石家庄、沈阳、无锡和东莞五城市流动人口社区研究 调查资料为主要数据，以流动人口聚集社区为分析单位，并根 流动人口聚集社区中的社会分层 据管理体制的不同划分“居委会型”和“村委会型”两类社区， 研究社区内部的社会分层。 1 流动人口聚集社区的类型：居委会型社区和 村委会型社区 按照现行的行政区划，城市和城市周边的基层区划为居 民委员会和村民委员会两种形式，有些居民委员会已经改为 社区居委会。居委会型社区在计划时期就属于城市，现在的 职能是社区事务管理；村委会型社区在计划时期、甚至在不久 前还是农村，现在的职能不仅有社区事务管理，还包括原来 的村经济管理。在居委会型社区居住的大都是拥有城市户 籍的居民，而在村委会型社区居住的大都是农业户籍的 一181一 首都人Bs发展论坛文辑 居民。 在一个城市中，通常的情况是，外来流动人口聚集居住的 社区既有居委会型社区，也有村委会型社区。以北京为例，外 来流动人口聚集社区的体制有居委会型，也有村委会型，而外 来人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