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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失的地权及相关的思考 夏永祥 殷杰卢晓 (1苏州大学中国农村城镇化研究中心、苏州大学商学院；2，3苏州大学商学院) 摘要：本文首先对农民地权流失的两方面的现状进行了描述与分析，对有关该问题的现有讨论 的缺陷给予了建设性的批评，提出应该关注真问题，从切实增加土地收益的角度讨论防止地权 流失的措施。并指出地权流失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学问题，对它的认识和解决有赖于经济学、政 治学、社会学、法学等多门学科的共同努力。 关键词：产权 地权流失 现代农业要素 法治 引言 土地不仅仅在农业经济学这一经济学分支中举足轻重，在整个经济学体系中，它是财富之 母，自然成为讨论的焦点和矛盾的中心。这一点在中国表现得尤为突出：一方面是城市化进程 和各类开发区占用大量土地。截至2003年9月，全国各级开发区园区高达5524家，圈占约3．6 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特别是4273家省级以下的开发区征地引发的农民争取自己权利的上访事件 成为近期的焦点①；另一方面却是不论是沿海经济较发达地区还是中西部的欠发达地区都出现 了大面积的农地撂荒现象，农民在放弃自己的土地权利。学界关于两方面的讨论积极而成果颇 丰，但将这两个方面协调考虑的却并不多见，我们认为这看似矛盾的两方面应有共同的成因背 景。如果简单的将其理解为地区差异或肤浅的套用产权范式会使本应富有成效的思考与讨论脱 离实际。 理论背景 产权是一个极为重要但又争议不断的概念。巴泽尔(1989)将“个人对资产的产权”定义 为“由消费这些资产．从这些资产中取得收入和让渡这些资产的权利和权力构成”。这与张五常 (1969)给出的私有产权定义相符。“私产包括三种权利：使用权(或决定使用权)，自由转让 权，不受干预的收入享受权”。但张五常其后豹论述：“有了这三种权利，所有权是不需要的” 却表明他似乎也相信有所谓；“独立的产权”存在，只是他觉得这种可以独立的所有权不重要而 已。巴泽尔的论述无疑更接近真实：“人们对资产的权利(包括他们自己的和他人的)不是永久 不变的，它们是他们自己直接努力加以保护，他人企图夺取和政府予以保护程度的函数”。这种 非绝对的产权概念将有利于下文的分析。 本文讨论的地权流失的主体是农民(不论其是自愿放弃或被强制放弃)，此处农民的界定 依据的不是户口本上的户籍内容，而是以“是否直接依靠农业生产获取收益”为标准。只有这 种意义上的农民才能与土地有密切关系。而从他们手中流失的地权则是引言中提及的两种情况： 一是在土地征用过程中，农民被迫丧失对土地的支配；二是农民自愿的放弃了对土地的使用。 基于这两个方面最有可能被提出的问题是：“上访等抗争是否真的是他们热爱土地的表现?”； “是什么割裂了农民与土地的联系，让他们对土地淡漠?”。似乎很难将两个问题放入同一框架， 而本文的尝试将从对现实的介绍分析开始。 二． 流失的两极 地权能够给农民带来的收益其实是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来源于“体现了土地的位置价值 。所用数据转引自陈锡文(2004)。 121 的收入”，二是土地作为生产资料所代表的价值的收入(舒尔茨，1964)。农民对地权的保护、 防止他人(包括政府)的夺取、要求政府给以保护的努力程度完全是由其理性的收益．成本比较 决定的。关于农民理性问题，斯科特(1976)等人的努力已经成功扭转了对农民传统的错误认 识，面对中国的复杂现实，这样的基点可以让我们不被现实的迷雾遮蔽。 关于土地征用，中国现行法律给出的逻辑是：农村用地转变为建设用地，必须先由国家出 面征用，将原集体所有的土地变成国家所有，而后再供有关单位或个人申请使用。在农地向建 设用地转变过程中，土地的位置价值将会突显，为遏制依靠位置垄断而漫天要价的情况出现， 征用制度是必要的，但中国现行的逻辑却是将这样的土地“位置价值”的收益收入国家政府手 中。传统的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的分析似乎可以为此情形辩护，农民无权享有所有权收益。各 种所谓的补偿费是对其经营权的补偿。农民上访等集体行动的“问题化”国方向(农民问题化 的方向总是集中于生存问题，即征地导致了他们衣食住无着落)也似乎证明着这一点，农民无 意争取这一巨大的收益。这样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