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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音乐自身的规律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一般我极少关注，除了上个世纪80年代末，对卡拉扬拖着病躯对全世界发出“和平，和平”呼吁的那场新年音乐会印象深刻外，近十多年来，我一直基本实践着每年元旦到一个新国度、新地区迎接新年到来的理念，旅途中少有时间静心听音乐会。 　　2007年1月1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指挥：祖宾.梅塔）和2006年1月1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指挥：马里斯.扬松斯），我都在国内，从电视上看音乐会印象深的是去年，首先注意到拉脱维亚人马里斯.扬松斯（Mariss Jansons）精彩的指挥，不禁回忆起1988年我在赫尔辛基，听他指挥列宁格勒交响乐团演出肖斯塔柯维奇《第七交响曲》，当时我写了以下这篇短文： 　　 　　二十世纪音乐的一份声明 　　 　　“苏联在全球宣传了《第七交响曲》的创作环境：头三个乐章写于德军炮火下的列宁格勒，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在美国，名指挥家们为这部引起轰动的交响曲的首演权你争我夺。托斯卡尼尼参加这场竞争较迟，但是他得到了美国广播公司的支持。他首先得到了总谱，是摄在胶卷上由军舰带到美国的。1942年7月19日，纽约无线电首次广播了这部作品，数以万计的美国人收听了广播。在音乐史上，一首交响曲起这样大的政治作用也许还是第一次……。” 　　1982年当我第一次读《肖斯塔科维奇回忆录》中上述的描写时，触动极深！1988年4月26日，列宁格勒交响乐团由年轻的指挥家马里斯?扬松斯率领来赫尔辛基演出这部作品，我匆匆赶到音乐厅。那天,芬兰大厦内座无虚席（非常少见），票价比平时也高出5倍之多。节目单上印着肖斯塔科维奇摄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戴着消防帽的照片（1942年美国《时代》杂志世界风云人物封面也是同样的照片）。这已成为一种象征，一个时代的象征，一个作曲家的为他那一代人说话的象征。 　　乐曲一开始便充满着火药味。紧张、动感的旋律，立体多变的节奏扣人心弦。中间著名的“进行曲”不但体现了作曲家高超的配器技巧，而且可以看到肖斯塔科维奇有意把节奏作为独立的表达手段，在交响曲中大段地处理发挥。扬松斯在此处做了精细的艺术处理，层次分明，但在音乐段落的连接处又保持了过渡的自然性。……后几乐章安魂曲风格占据了“中心位置”。四十年代初的列宁格勒几乎每个家庭都失去了亲人，饥饿、恐怖、战火的历史画卷展现在人们眼前；德军包围列宁格勒900 多天，切断了食品与军火供给线，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市内的交响音乐会仍在进行，但乐团仅剩下15名演奏家，其他不是饿死就是上了前线，《第七交响曲》首演那天，不得不从全市招募乐手。 　　肖斯塔科维奇曾说：“我的《第七交响曲》写得很快。我不能不写它，因为战火在周围燃烧，我必须和人民在一起，我要创造我的国家在战争时期的形象，用音乐来突出它。”那崇高深刻的感情与朴素无华的叙述，证实了作曲家于1975年8月逝世时世界各国在报道他的死讯时的一致评价：“20世纪最伟大的作曲家之一。他对本世纪的音乐历史献出了一份有意义的声明……” 　　音乐会结束，全场起立，长时间热烈鼓掌欢呼。除了作品的震撼，乐队演奏家们手中乐器发出的音响似乎要夺去人的灵魂和知觉！这动人的场面引起了我的一些思考：在当今世界上，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现代派音乐大当其道“轰轰烈烈”之时，什么样的音乐才是真正有价值的音乐？今天有人为“发明”了自认为是“新奇的、划时代”的音响时，肖斯塔科维奇恢复了交响乐的“垂死”流派的真正涵义怎么理解？人们有没有可能从音乐那里获得更多的东西？把音乐看做是一种追求美好正确事物的不可抗拒的力量；看做是在分裂的表象下，深藏着的一根统一整个人类的精神支柱？正如席勒在他的《欢乐颂》里写的那样：“音乐能使被习俗所撕开的东西得到重新聚合”。 　　 　　二十一世纪回顾与展望 　　 　　十九年后，重读此文，回味着施特劳斯悦耳的《咸水湖圆舞曲》《热情波尔卡》等，脑海中盘桓了一些问题；2006年正值莫扎特诞辰250周年之时，肖斯塔科维奇诞辰100周年, 看上去老了许多的杨松斯破例指挥了作曲家的歌剧序曲，细细听，乐曲无时无刻地闪耀着作曲家的天才，无论是肖斯塔科维奇、施特劳斯还是莫扎特，他们的音乐是如此符合人类“渴望与满足”的本性，好像在遵循着音乐的“自身规律”在律动。据记载，贝多芬在自然现象的作用中洞察到一种完美的思想，一种驱使他去做有益的事的思想，并对之忠贞不渝即使献出生命。Y.梅纽因在演奏弦乐四重奏得到了一种享受：“每个人都同样重要，谈话从一个人那里转到另一个那里，有时又亲密地交织在一起。那是种偶然听到偶然发现的音乐，而不是刻意演奏，它净化的是心灵，达到的是至真至纯的境界,那是音乐家的音乐”。 　　我近两年来常“回归古典”，重读（听）巴赫、海顿、莫扎特等人的作品，从新的高度认识那些大作曲家的技巧与内涵，他们的音乐使人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