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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瓦萨里印象 　　匈牙利虽然国土不大,但是却诞生过李斯特、柯达伊、巴托克这样的伟大音乐家。匈牙利音乐以其丰富多彩的形式一直吸引着全世界音乐爱好者的目光。2009年,笔者在中央音乐学院“第二届室内乐音乐节”近距离接触了再次来京演出的匈牙利著名钢琴家托马斯#8226;瓦萨里(Tamas Vasary),这位20世纪钢琴大家的舞台魅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时隔数月之后的今天,他的演奏、他的音乐、他在大师班开始前对钢琴演奏中大家关心问题的演讲仍在我脑海中萦绕,于是就有了这篇根据和他课前闲聊以及大师班的演讲笔记整理出来的“托马斯#8226;瓦萨里印象”。 　　 　　舞台 　　 　　托马斯#8226;瓦萨里,1933年出生在匈牙利第二大城市德布勒森(Debrecen)。自幼就以“神童”名噪一时。6岁就被德布勒森音乐学院破格录取。在那里,他师从霍西特(Magite Hoechtle)。这位女老师是李斯特的学生钱迪(Arpad Szendy)的学生,所以瓦萨里常说自己是李斯特的第三代传人。早慧的他在8岁那年就与学校的管弦乐团合作演出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K175)。 　　因缘际会,著名的钢琴家、教育家埃斯特#8226;冯#8226;多纳伊(Ernst von Dohnányi)在一次对当地音乐学院的访问中发现了瓦萨里的天才,并邀请瓦萨里到布达佩斯跟自己学习,但因种种原因未能成行。若干年后,12岁的瓦萨里才跟着出任农业部副部长的父亲搬到了布达佩斯,在激烈的竞争中考入李斯特音乐学院。据钢琴家本人回忆,在他演奏时,所有的评委全部放下了笔,都说这就是第一名了。进入音乐学院后,他师从当时最著名的钢琴教师赫纳迪(Lajos Hernádi)。1948年,15岁的他获得布达佩斯的“李斯特国际钢琴比赛”第一名。 　　可惜神童的命运未必都是一帆风顺,先后跟随过埃斯特#8226;冯#8226;多纳伊(Ernst von Dohnányi)和约瑟夫#8226;迦特(Józef Gát)学习的瓦萨里和名师之间似乎合作的并不愉快,在焦元溥著的《游艺黑白》一书中,瓦萨里回忆他在进入李斯特音乐学院以后“……学习变得越来越困难。赫纳迪是非常要求着重思考的人。对于钢琴演奏的一切都要求详尽的思考。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学生,总是想要尽可能的达到赫纳迪的要求,所以和他学习后,我原本神童式、出于本能的演奏也就划下了句点。更糟糕的是,由于努力过度我开始夸张他的要求。渐渐地,我越来越不喜欢自己的演奏,而赫纳迪又不许我开音乐会,我也失去我的听众。赫纳迪还有一个年纪很小的学生,而他才是其最爱。种种因素加起来,我的学习愈来愈不愉快……” 　　1953年,在李斯特音乐学院获得文凭后,瓦萨里有机会成为了著名作曲家柯达伊(Zoltán Kodály)的助教,柯达伊还送给他一台施坦威钢琴作为礼物。1956年,他受国家指派参加比利时“伊丽莎白王太后国际钢琴比赛”获得第六名。同年因国内时局动荡离开匈牙利。 1961年,瓦萨里在伦敦和纽约首次登台,紧接着就受到许多重要国际音乐节的演出邀请,如萨尔茨堡、爱丁堡、柏林、格拉纳达音乐节等等,还和许多世界著名乐团合作演出钢琴协奏曲。 　　在为DG灌录的专辑中,他精心录制了李斯特、肖邦、德彪西、拉赫玛尼诺夫等作曲家的作品,尤其是他的李斯特专辑、肖邦全集的录音一经推出就获得了评论家的称赞。笔者有一套他演奏的肖邦全集,他的肖邦没有高贵华丽的音色或者异于常人的鲜明个性,但正是这种简单纯朴、自然流露,展示了一个朴素、本真的肖邦。除了作为钢琴家,瓦萨里常担任指挥,他与柏林爱乐录制了勃拉姆斯的全部钢琴协奏曲和室内乐作品,还有两张莫扎特协奏曲。瓦萨里代表了20世纪大师的传承,他浪漫与诗意相结合的演奏,一向为人津津乐道。 　　这次音乐节他跟李斯特音乐学院的一位小提琴教授合作了一场室内乐音乐会。76岁高龄的他没有时下年轻演奏家所流行的夸张肢体动作,但美妙的音乐和音色均在他的十指掌握之中,而且这位高龄的钢琴家技巧十分稳定。尤其是在贝多芬奏鸣曲的演奏中,和小提琴之间音色对比烘托十分均匀,两件乐器你方唱罢我登场,笔者坐在音乐厅的后排,但是钢琴家极弱的跑句和暖融融的音色仍旧清晰可辨。 　　 　　课堂 　　 　　在中央音乐学院的讲学正式开始之前,瓦萨里有一个很长的讲话,内容包括他目前大师班上遇到最多的一些问题。在讲述的过程中,我们充分体会到了他的风趣,以及对音乐、人生的热爱。与霍洛维兹的举重若轻、鲁宾斯坦的雍容华贵、阿劳的灵活稳健相比,托马斯#8226;瓦萨里的机智优雅更体现出一种独特的格调。 　　戴上光环的大师们,其实身后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挫折。瓦萨里提到“小时候由于他太走极端,坐得太低,14岁就得了腱鞘炎。匈牙利社会主义革命使14岁的他,成了全家的经济支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