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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尤利西斯》看蒙太奇视觉艺术再现 　　[摘要]乔伊斯的长篇小说《尤利西斯》是意识流的经典。这部意识流小说以视觉化的形象为手段，以蒙太奇式思维为模式，力图使用语言这种概念工具来传递立体化的视觉信息。电影蒙太奇艺术技法在小说中的移植是乔伊斯大胆实验的具体体现之一，也是乔伊斯对小说视觉艺术表现的卓越贡献，这种技法是文学作品借鉴其他艺术形式的突出例证。 　　[关键词]《尤利西斯》；蒙太奇；视觉 　　 　　詹姆斯?乔伊斯是著名爱尔兰作家，20世纪现代派文学巨匠和意识流小说大师。其代表作长篇小说《尤利西斯》是20世纪最伟大的英语文学作品、意识流小说的经典。他创造性地将时间、意识和技巧作为小说实验的突破口，成功地借鉴了电影、音乐和绘画等有效艺术形式，为小说注入了新鲜的艺术活力。其中，他以语言为媒介最大限度地再现了蒙太奇式的视觉文学艺术，描绘出一幅幅动感十足的、流动着的民俗画面。 　　蒙太奇(montage)原为建筑学术语，其含义为构成、组装，是电影创作的主要叙述手段和表现手段之一，电影艺术家常借用它来指代镜头的剪辑、组合和连接，即将一系列在不同地点，从不同距离和角度，以不同方法拍摄的镜头剪切排列组合起来，叙述情节，刻画人物。当不同镜头组接在一起时，往往会产生单个镜头独立存在时所不具有的含义。电影蒙太奇把原定的创作构思、生活逻辑、推理顺序、观点倾向以及美学原则将这些不同的镜头有机地、艺术地组合剪辑到一起，使之产生连贯、对比、联想、衬托、悬念等意境，获得快慢不同的节奏，进而有选择地构成一部反映一定社会生活和思想感情的影片。 　　蒙太奇艺术技法不仅适用于电影艺术，同样也被其他艺术形式加以借鉴。蒙太奇理论的创立者之一、俄罗斯电影大师普多夫金在其著作《论蒙太奇》中下过这样一个断语：“蒙太奇的本性是各种艺术所固有的东西。”文学是“最高的艺术体裁”。尽管电影比文学年轻得多，对于文学的借鉴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任何艺术形式的相互借鉴也必然会推动文学艺术的向前发展。因此，电影艺术的突飞猛进从另一侧面也给文学创作带来了深刻的影响，尤其是意识流小说的创作。 　　意识流小说是以人物意识活动为中心来展示人物持续流动的感觉和思想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曾将人的意识与梦境相关联，认为梦的显现内容与潜在思想之间的关系犹如文学作品的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关系，它们是通过伪装或象征手段来表现其意义的。而这两者的思维过程都是视觉化的。意识流小说正是借助自由联想来完成叙事内容视觉化的转换。为了充分表现人物心理的层次性、立体性以及飘忽不定的心灵世界，读者往往要针对叙事进行形象化思维。既然要突出小说中的立体形象，就必然要采用语言这种概念工具来传递视觉信息，即在创作中以形象或影像进行思维，而这样做恰恰让人联想到电影蒙太奇和意识流小说创作技法的相似之处。两者都似乎是一连串按照不同速度或节奏流动着的形象画面。许多意识流作家也因此可以进行多视角、立体化的描写，从而扩展创作空间。 　　在《尤利西斯》中，乔伊斯注重表现人物的内心真实，展示人物的主观感觉、印象和各种意识流动过程，尤其注重显示人物的潜意识。作者运用大量的内心独白、自由联想、时序错位等手法，将过去、现在与未来融合在一起以表现异化人性、变态心理和扭曲性格。这部意识流小说以视觉化的形象为手段，以蒙太奇式思维为模式，用语言所描绘的形象组合起到叙事言情的效果。 　　影视拍摄中有一种表现手法叫做“蒙太奇转场”，即镜头组接中进行时空转换。用许多镜头适当打破时空界线，将故事剪辑组合到一起，形成逻辑连贯、富于节奏、含义相对完整的影视片断。这便是蒙太奇时空转换的艺术手法。 　　乔伊斯的长篇小说《尤利西斯》为了突破时空限制, 按照整体的艺术构思把不同时空之间的片断组合在一起，有意识地打破了传统小说按正常时间顺序叙述故事情节的惯例，建立了一种新的美学关系。这种技法的运用彻底突破了叙述的时空界限，生动地展现了意识流动中的时空跳跃转换，极大地丰富了小说的视觉艺术表现力。具体来说,《尤利西斯》中的时空转换技法有两种表现方式。 　　第一，以时间为固定中心，截取横断面，描写这个时刻人们进行的不同活动，叙述不同人物在这个时间段上思想意识的流动。这种蒙太奇技法常以同时异地发生的两条或两条以上的情节线并列叙述，几条线索平行表现,相互烘托,形成对比,易于产生强烈的艺术感染效果。 　　乔伊斯在《尤利西斯》中经常通过此法描绘出现代社会某个时间点上人们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的全景图画。《尤利西斯》中大量运用了在银幕上用得很多的快速剪接方法。在叙事时，把不同内容和材质的材料像立体派摄影师一样，按照一定的模式拼接组合在一起。例如 “艾奥勒斯”一章是由63个小节组成的，每一节之前都有一个新闻标题，连续不断地跳跃式出现。文本时间设定在午间一个小时之内，叙述了都柏林生活的诸多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