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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在女性头上的枷锁 ——浅析《白鹿原》中的女性悲剧 李邦龙 040910200001 摘要：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让我们看到了在中国封建伦理制度下，不幸女性的惨烈。在本书的描写中，存在着两种女性：第一，供男性泄欲的工具，作为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种猪”；第二，对传统精神的反叛，自我意识觉醒的精神领袖。本书从女性当时存在的价值进行追溯，揭示了封建伦理道德，对当时女性“灵”与“肉”所造成的伤害，鞭笞了“吃人的礼教”的罪恶。 关键词：女性；伦理；专制；悲剧 在《白鹿原》一书中，陈忠实先生通过对当时革命势力、土匪势力、宗族势力以及新的精神势力之间的种种矛盾冲突，来揭示大革命爆发之初，在夹缝中生存的女性现状。书本虽没有寄“风云变幻一镇”的《芙蓉镇》那样高度浓缩，但它对社会问题的深度、广度、隐秘度的展现与发掘，以及对女性当时生活中的现状描写的确堪称一绝，因此而成为了一部经典之作。小说被喻为“一部民族的秘史”，这是卷首引用巴尔扎克的话，也是作家对小说意蕴的高度凝练性概括。作为秘史，重在超越生活的表象，深入生活的腠理，去抒写潜隐在具体形象背后的文化脉络。并通过对典型对象的解剖与阐释，进而达到对整个传统文化的反思与观照，对整个文化正与反、优点与缺憾、复兴与衰败的关注与思考。《白鹿原》通过对历史文化的梳理，反映了一个特定时期民众的心理历程与生活的特征，以及对正与反的描述，将黑暗与光明重现于读者眼前，反思历史的功过，从而摸清当下生活中该走的每一步路。以女性的生存悲剧为点，向人们展示了整个封建社会生活的一面。 一、毁灭在白嘉轩身边的女人 小说以“白嘉轩一生最引以为豪壮的是娶过七房女人”开头，拉开了对女性的追忆与叙述。其实，纵观白嘉轩一生，其风光伟绩不胜枚举，为何让其一生“引以为豪”的仅仅只是娶过七房女人呢？这就对封建社会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关于女性的价值提出了质疑，而其接二连三的娶女人并非是为了生理或自己里家务农的需要，仅仅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以致白家的“香火”不至于“熄灭”。在这里，女人从《尘埃落定》中用于交换的价值变为了传宗接代的工具，并赋予了女性淫娱价值以外的另一层含义——为封建宗族传宗接代。白嘉轩身边的女人作为传宗接代的工具，体现了一种伦理制度上的悲剧：作为实实在在存在的人，不能与男人同享作为“人”的权利，只能作为“物”的价值存在，这是在当时社会状态下女性同胞们的悲剧，更是当时社会的悲剧。作者在这里正面抨击了封建的伦理制度。 仅仅为了实现其延续香火的目的，在短短的几年间，白嘉轩娶进了五个青春烂漫的少女，而随后却是五具抬出去的僵硬尸体，五个闪烁着青春光彩、如花正盛的耀眼生命，就 这样悄悄地消逝，并没有引起周围任何人的一句唏嘘慨叹或留恋之词。人们更多关注的是白嘉轩“长了倒钩且喷毒液”的东西。[1]由此体现了女性生命在那个无情社会的廉价以及世人精神生活的极端匮乏。女人的生命仿似轻如蝼蚁。而更能引起人们关注的则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笑谈。鲁迅先生笔下的看客在此被注释成一种更新的意义，以谈论他人的痛苦为乐的人类劣根性，又一次亮相眼前。消逝的五个生命，在白家的人看来，仅“抵得上半个家”。她们只能是用来泄欲的工具，证明男性力量的强大或是用来维护宗法种族的“种猪”——传宗接代的工具，这是她们存在的唯一价值。白嘉轩自然是这么认为的，老实厚道的秉德老汉也是这么认为的，更可悲的是身为女人的白赵氏也是这么认为的。六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无声的消失了，我们连孩子们一丝惊恐的眼神都未曾瞧见，就这么悄悄地离去了！这就是作品所展现的现实——中国伦理文化的惨烈。也是在哪样的时代里，作为女性，永远也无法摆脱的命运悲剧。 白嘉轩身边的女人，对自身的命运感觉很正常、很心安理得，从未作过任何的怀疑与挣扎，她们是臣服于自身的命运，更是臣服于中国传统的封建专制：女人天生就应该受男性的统治，为他们做牛做马而不是做人，在男性霸权下，女性被完全淡化成性的符号或生殖的工具，并且女性逐渐地将外在的强制规定内在化、心理化从而心甘情愿地扮演社会为她们规定的角色。守旧的文化心理认为：女人成为男人的附属是天经地义的，在女性古朴的美德下掩盖着的是精神的麻木，她们对世界一无所知，只遵从于男性的话语，任凭封建传统的专制枷锁将她们套牢，对自身价值的认识处于蒙昧的状态，这也就注定了她们永远无法摆脱的命运悲剧。 二、“生存”之下的牺牲品 《白鹿原》中的小娥，从始而终都是悲剧的典范，而导致其悲剧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她自己的“生存”问题！ 作为一个村姑出生且没有任何知识的女性，从她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她的一生只能为自己的生存——仅仅只是生命的延续而挣扎。这一点，从田小娥短暂的一生就可以看出。首先：为了生存，她被父亲卖给了郭举人作小妾，由于争风吃醋的原因，田小娥不能在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