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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261 经验的证据 琼·W·斯科特 显现 塞缪尔·德拉尼（Samuel Delany）宏伟的自传体沉思录《水中的光线移动》中，有一章提出了一个引人注目的问题：如何书写差异的历史？差异的历史，也就是指定“他者”的历史；有些特征将一些类别的人从某一假定的（通常没有言明）的标准中区分出来，差异的历史是对这些特征进行归属分类的历史。* * 编者注：琼·斯科特(Joan Scott)：《经验的证据》(“The Evidence of Experience”)，选自《关于理论与方法论的女权主义方法》，Hesse-Biber, C. Gilmartin, R. Lydenberg主编，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第79-99页。 ?* 非常感谢汤姆?金南（Tom Keenan）邀请我参加这个会议（HistoryToday-and Tonight,” Rutgers and Princeton Universities, March 1990），在那个会议上我发展出这篇文章的部分想法，而很多人的提问与评论促使我进行了第一次修改和定稿。1990年春天Rutgers大学的研究生研讨班的学生也帮助我理清了我的思路，尤其是有关“经验”和“历史化”的观点。在1990-1991年间，高级研究所的社会科学院的“历史”研讨班的成员的批评使得这篇文章得以最后定稿，并有了很大的改进。伊丽莎白?威德给这篇文章的概念提出了重要的建议。我同时感谢朱迪丝?巴特勒、克里斯蒂娜?克罗斯比、尼古拉斯?德克斯、克里斯托弗?法因斯基、克里福德?格尔茨、唐娜?哈拉维、苏珊?哈丁、吉安?普拉卡斯、唐纳德?斯科特和威廉?休厄尔的重要帮助。卡伦?斯旺的机敏的评论让我重新思考并重写了论文的最后一部分，我从她那里和从那次练习之中都学习到了很多。在雷金纳?齐尔尼克1987年7月写的一封信中，他向我提出了这个问题，则阐明一个给历史学家们所用的“经验”的定义，虽然他不一定看到这篇文章，以找到他想要寻找的答案，但我还是很感谢他早期的启发。 有关“差异的两难”的重要的讨论，见玛莎?敏诺（Martha Minow）的《赋公正以性别》（Justice Engendered），这是《高级法院，1986年术语》(The Supreme Court, 1986 Term)的序言，载《哈佛法律评论》(Harvard Law Review)101，1987年12月，10-95。 在该书中，德拉尼（一个男同性恋者、黑人男性和科幻小说作家）详细叙述了1963年他第一次造访圣马克斯浴室时的反应。他记得自己站在浴室门口，那是一间“体育馆大小的房间”，屋子里点着蓝色灯泡，灯光朦胧昏暗。房间里挤满了人，一些人站着，其余的 是一大群赤裸的男性躯体，波动起伏，满屋子都是。 见此情景，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惊，非常近似于恐惧。 以前，我曾经描写过一种饱含着某种欲望的空间，让我惊骇的不是这个，而是这种既是运动的又是可以看得见的饱和状态。 塞缪尔·德拉尼：《水中的光线移动：东部村庄的性与科幻小说的写作，1957-1965》 塞缪尔·德拉尼：《水中的光线移动：东部村庄的性与科幻小说的写作，1957-1965》(The Motion of Light in Water: Sex and Science Fiction Writing in the East Village, 1957-1965)，New York，1988，第173页；以后缩写为M. 观看这种情景，为德拉尼确立了一种事实，它悍然不顾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对同性恋者的流行表述：“被孤立的性变态者”、“误入歧途的人”。“对聚集的躯体的理解”给了德拉尼（正如他所说的，也给了每个人，“男性、女性、工人阶级或中产阶级”）一种“政治力量感”： 这个经验说明的是：存在着一个群体——它的成员，不是单个的同性恋者……不是几百个、不是上千个，而是成百万的男同性恋者；还有，历史早已活跃地为我们创造出整个习俗（institutions）的长廊，好坏皆有，来容纳我们的性。[M，第174页] 感觉到政治的可能性，对德拉尼来说，是令人震惊和令人振奋的。他所强调的不是对一种身份的发现，而是参与一场运动的感觉。确实，在他的叙述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些性活动所达到的程度（以及它们的存在）。数量——众多的躯体——构成了一种运动，而这，即使是隐蔽的，也证明了关于人类性活动的范围和多样性的强制性沉默是虚假的。显露这个运动，就是要打破关于它的沉默，挑战流行的观念，为每个人开辟新的可能性。德拉尼设想着“一旦艾滋病的危机得到控制”，一个真正的性革命的时刻就会到来，即使处在1988年，这也是一种乌托邦。 这场性革命一定会到来，因为清晰明确的语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