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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研读/yui.s@263.net 《想北平》 中不可忽略的一句话 ■ 于 扬 老舍的《 想北平》 中有这样一句：“像我这样 有个我，我的每个思念中有个北平”，所有这些表 的一个贫寒的人，或许只有在北平才能享受一点 达的都是老舍作为平民百姓的对北平城的深切 清福吧。”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正是我们不可 热爱之情。 忽略的赏析文章思想感情的好“抓手”。 老舍自称是“ 一个贫寒的人”，确实，他在贫 首先，这句话表达了老舍对北平城中平民化 苦的环境中长大，靠辛苦工作维持生计，从某种 生活的由衷喜爱与依恋。 意义上说，他算得上是个寒士。但北平城并不“嫌 老舍生在北平，长在北平，他所有的一切都 贫爱富”， 在 世纪 年代北平已经经历了频 20 30 已经与北平血脉相连。 他描绘北平，没有人与景 繁的军阀混战，是“破落了的但依旧富丽堂皇的， 之间的隔膜，北平在他眼里呈现的也不再是客观 适合‘贫富共居’的大都市。 ”（见 1936 年林语堂 的风景，而是与“我心灵相黏合的”物我交融的记 的《说北平》）。 而老舍眼中和笔下的北平更是一 忆。 “我”历数着北平城不被人注意的细微物什： 个平民化了的都城，他所着力渲染的 无一不是 , 积水滩的小蝌蚪、 苇叶上的嫩蜻蜓；北平城最小 属于平民的那一面，就连作为皇家别墅的玉泉山 的胡同里的房子；墙上的牵牛，墙根的靠山竹与 的塔影，也是用一个普通北平市民的视角去远眺 草茉莉……他这个老北京强调“每个小的事件中 的。 因而老舍笔下的北平，丝毫不露帝王气，而是 这个分句，第三个句子加了“现在的自己和将来 形容尽责任之后的快乐，接着概括道：“处处尽责 的自己立了一种契约”这个分句。又如“人生若知 任，便处处快乐；时时尽责任，便时时快乐。”作者 足，虽贫不苦；若能安分（不多作分外希望），虽失 的语言运用十分简练，容量很大，例如“那仁人志 意不苦；老死乃是人生难免之事，达观的人看得 士的忧国忧民，那诸圣诸佛的悲天悯人”，可以使 很平常也不算什么苦”， 这个排比中谈到 “ 老” 读者展开来联想到很多丰富的内容。丰富的内容 “死” 时，句式有了变化，也是根据表达思想的需 用并不多的文字表达，便是简洁，简练。本文的简 要。 有的时候，排比中的句式颠倒不是出于表达 练还在于该展则展，该敛则敛。例如，第 1 自然段 思想的需要，而是为了富有变化，而这种变化恰 将贫、失意、老、死分立，第 2 自然段则集中起来 恰使语言更加流畅。 例如上文提到的设问排比， 说“贫困老死”。 正是由于有了前面的分立，我们 在谈到“老”“死”时的排比，正是这种调整才使我 才知道后边的四个字不是随意用的， 而是收敛， 们感到字里行间的一种气势。行文的流畅不仅表 是集中，这一敛便是见其简练。 文章的简练还表 现在句与句之间，表现在局部，而且表现在段与 现在引用艺术的高妙。 例如上文所谈到过的“然 段之间，表现在整篇。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过渡与 则为什么孟子又说‘君子有终身之忧’呢？ ”，这 衔接。 文章的第一部分与第二部分之间用了“翻 句话至少有这样几层意思：第一，孟子说“君子有 过来看”，第二部分与第三部分之间用了“然则” 终身之忧”；第二，孟子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