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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环境侵权案件中部分因果关系的适用-环境生态论文 论环境侵权案件中部分因果关系的适用 摘要在因环境问题导致的侵权案件中，原被告之间的社会地位相差悬殊、信息不对等，往往会导致因果关系难以证明。本文总结分析了国外环境侵权案件因果关系证明责任分配的立法经验，并结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环境侵权责任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阐释了我国环境侵权案件因果关系证明制度的转变，建议在我国的环境侵权案件中可以引用部分因果关系学说理论，以更好地保护受害人的合法利益，推动环境诉讼的进程。 关键词 环境侵权；因果关系；举证责任倒置；部分因果关系 ■文，陈雅楠 杨帆 环境侵权案件由于受害人对污染行为的证明资料匮乏、举证不能或举证困难往往导致胜诉希望渺茫，并且诉讼时间经历得也比较长，例如大阪西淀川公害诉讼案经历了四次诉讼，通过30多位专家学者的帮助，在由30多位律师组成的律师团的不懈努力下，消耗了20年之久，才获得最终的胜诉。导致环境侵权案件耗时长，胜诉困难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因果关系认定困难。在环境侵权案件的审理中，如何认定侵权事实与损害后果之间的因果关系一直是一大难题。虽然，《侵权责任法》第66条规定了“举证责任倒置”这一原则，但在实际操作中又总以“该案未达到适用举证责任倒置的前提条件”为由避免适用。导致这一问题的原因是什么？怎样分配证明责任才能更切实际地保护受害者的利益？这些问题亟待解决。 环境侵权案件因果关系的特殊性 环境污染具有的潜伏性、间接性、持续性、积累性和周期长等特点导致环境侵权中的因果关系与一般的侵权案件不同，具有独特的复杂性和更为间接的特点。环境侵权的侵权事实与损害结果之间存在较长的时间差，加害人的行为通常是通过中间因素——环境对受害者产生影响，而非直接作用在受害者身上。这就导致损害结果通常滞后于加害行为的产生。 同时，环境污染又具有多因性。同一污染后果有可能是多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例如下游养殖场鱼苗的死亡，可能是由上游多家工厂的排污行为、养殖场的养殖技术不达标、鱼苗质量较差、居民生活区在河流下游堆积垃圾等多种原因造成的。 另外，在对环境污染的认定中，污染物的种类、危害性以及其在环境中的流通性，现有的科学技术并不足以完全认识清楚，或不足以证明污染物与危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这就需要丰富的专业知识储备、科学精密的仪器和大量人员、时间、资金的投入。而这种投入无论是对受害人还是司法部门都是十分困难的。 司法正义的确定性是需要代价的，正如罗尔斯指出过度追求正确性的完善程序正义会给当事人甚至社会带来巨大的成本，正义也会受到边际收益递减规律的制约，在司法上要以最大的资源投入为代价获取准确性最小的边际收益的做法比较困难。也因此，司法活动往往是一种在私人利益和政府利益之间寻求平衡的模式。 正是由于这些特点导致环境侵权案件的因果关系在证明上十分困难。一方面在实践中，往往存在环境侵权的侵权双方当事人实力悬殊、信息不对称的情形，导致受害人在证明自身的侵权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较为困难。这所要承担的专业知识、科技考量、设备仪器等都不是一般受害者可以消耗的。而作为加害者的大中型企业则具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和高科技人才。另一方面在认定环境侵权案件过程中，对于污染物认定、环境损害评估、因果关系证明、环境修复方案等问题，往往需要从专业技术的角度作出认定。而环境污染企业多为高科技企业，其在对认定加害行为与损害后果之间的因果关系时，依仗自身专业性和科技性更为容易地证明该企业与侵权结果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或也可以推脱为该侵权结果的产生是由第三企业行为或是受害者自身行为导致的，又或说明该企业的排污行为是达标行为，并且通过数据证明该排污产生侵权结果的可能性并不大。受害者在诉讼关系中明显处于较弱的地位，很难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我国环境侵权案件因果关系证明制度的转变 当前我国环境侵权案件的因果关系证明制度正在逐步进入一个由必然因果关系论向部分因果关系论转化的过程。2015年6月1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关于审理环境侵权责任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解释》）就是这一转变的重要标志。 《解释》实施前环境案件的审理中存在的问题 第一，一味地追求必然因果关系，导致受害人的侵权事实难以证明。必然因果关系理论提出，侵权法上的因果关系只有当行为人的侵权行为与损害后果之间存在必然的、内在的、直接的联系时，才能成立，而此时行为人才需承担侵权赔偿责任。反之，当两者之间的联系是偶然的、外在的、间接的时，就不能判定二者之间在侵权法上的因果关系成立，污染行为人不需承担侵权赔偿责任。而这一理论的问题在于并未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