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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合谋解读乡镇政府行为逻辑一个不可忽视视角 　　摘要：小煤矿治理一直是困扰各级政府及煤炭安全生产管理部门的难题。为了缓解煤炭安全生产管理的严峻形势，国家相继出台了一系列不可谓不严厉的法规和举措，然而小煤矿的治理效果仍不尽人意。乡镇政府在小煤矿治理中扮演着独特的角色并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以其为中心构建的利益合谋机制，在相当程度上制约着乡镇政府行为的选择和小煤矿治理的效果。在小煤矿治理中，利益合谋影响着乡镇政府行为选择，要有效治理小煤矿必须破解相关利益方的合谋基础。 　　关键词：小煤矿治理；乡镇政府；行为逻辑；利益合谋；对价支付 　　中图分类号：F27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4283（2012）04-0090-07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小煤矿的治理一直难以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其背后有着极为复杂的原因。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乡镇政府这一治理参与主体的忽视，使其一定意义上成为了“隐形”参与主体。事实上，乡镇政府在参与小煤矿治理中扮演着十分独特的角色，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从图1可以看出，乡镇政府的参与使得治理政策的执行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执行效度不尽人意。霍布斯在《利维坦》中指出：“在所有的推定中，把行为者的情形说明得最清楚的莫过于行为的利益。”应该看出，即使对于政府这样的公共组织而言，“执行政策的动力是利益，其阻力与困难也是利益。”从利益视角观之，笔者认为，利益是乡镇政府行为选择的决定性因素，是其行为逻辑的原生性变量。简单讲，就是乡镇政府具有“经济人”理性，其行为的逻辑起点和归宿都将落到利益之上。乡镇政府自身利益的存在和获取，是影响政策执行效果甚至导致政策偏离预期目标，或失败的根源所在。因此，全部问题在于，只有厘清乡镇政府在参与小煤矿治理中形成的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及其为中心构建的利益合谋机制，才能真正破解其行为逻辑，从而为有效治理小煤矿探寻一条可行之路。本文意在通过探讨小煤矿治理中乡镇政府利益机制的形成、演化及其作用机理，进而揭示乡镇政府的行为逻辑。 　　二、研究变量和分析工具 　　乡镇政府在参??小煤矿治理中呈现的利益是多元的，各种利益单元之间不具备简单加总性，而呈函数关系，即各利益单元之和不等于其所获得的利益总和。由于各利益单元不仅有大小之分而且有“方向”之别，所以，其加总适合向量的加法法则，即乡镇政府追求的利益，是各利益单元向量式加总后形成的规模。这就意味着，各利益单元之间既可能存在互补效应，也可能呈现替代效应或不同程度的抵消效应。值得注意的是，乡镇政府在参与小煤矿治理中所形成的不同的利益单元，与其在这一过程中所扮演的不同角色及其动机、行为有高度的相关性，因此，从利益视角考察乡镇政府行为，必须关注角色与动机、行为之间的关系。一般而言，角色是动机的稳定的社会化表达，而行为是角色在实践中的操作化，是动机的实现形式。角色作为行为与动机之间关系的桥梁，是理解行为和动机之间互动关系的最佳切入点。在利益视角下，乡镇政府的动机说到底就是利益的获得及其最大化，其在治理中呈现的不同利益单元实质上是不同的角色利益诉求，因此，乡镇政府的多元利益可以归结为多重角色利益，乡镇政府进而通过行为的调整来实现角色利益的互动及其向量之和最大化。基于此，我们选用角色利益作为基础变量，来解释利益导向下的乡镇政府行为逻辑。根据笔者的实际调研，小煤矿治理中乡镇政府之角色变量可以归结为以下四类，如图1所示：（1）直接指向利润的隐性股东角色（X1）；（2）指向安全监管部门的协调机构角色（X2）；（3）指向上级的政绩主体角色（X3）；（4）指向当地居民的公共治理者角色（X4）。 　　基于上述分类，笔者将乡镇政府的利益规模用表达式K=f（X1，X2，X3，X4）+μ表示，乡镇政府的利益总和是关于4个角色利益的函数，或者说是四个角色利益变量的向量总和。 　　就分析工具而言，本文采用“利益合谋”的概念作为分析乡镇政府行为逻辑的基石。合谋（Collusion）一词，是一个经济学术语，指在寡头市场上，垄断厂商为了生存和发展或谋求超额利润，通过“协商”等秘密或者公开的方式制定价格、进行市场瓜分等活动，就像一家垄断厂商一样共同行动，并对获得的利益加以瓜分。亚当·斯密很早就洞悉到了这一现象：“同业中人甚至为了娱乐或者消遣也很少聚集在一起，但是他们谈话的结果，往往不是阴谋对付公众便是筹划抬高价格。”梯若（Tirole）后来，进一步提出了新的博弈模型，解释了在委托一代理组织结构中监督方与代理方“共谋”的行为模式。国内学者周雪光对政府系统多重委托-代理关系中的“共谋现象”进行了界定，认为“共谋行为是指基层政府与它的直接上级政府相互配合，采取各种策略应对来自更上级政府的政策法令和检查监督”。 　　借鉴上述概念，针对本文的研究对象，我们将“利益合谋”定义如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