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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形态辩证法对“历史终结论”反驳 　　 　　摘 要：从最根本的意义上说，马克思的全部理论活动都是针对资产阶级永恒化自身的意识形态而展开的，所以指认现存事物必然灭亡的“合理形态辩证法”与资产阶级辩护士“历史终结论”的斗争，就构成了马克思批判活动中的“一个与所有问题”。在马克思身后，历史终结论虽然仍在以各种面貌不断出现，但它们在最基本的理论预设上并未跳出马克思的批判框架——对“自由、平等”之虚幻性的透彻分析。 　　关键词：辩证法；合理形态；历史终结论 　　中图分类号：B1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2012　　“辩证法，在其合理形态上……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1]（P22）马克思以合理形态的辩证法终身与之搏斗的那个“现存事物”，就是抽象资本统治现实个体的资产阶级社会；体现在理论形态上，也就是辩证法与形形色色的“历史终结论”的较量。从最根本的意义上说，马克思的全部理论活动都是围绕这一问题展开的，所以我们把“合理形态的辩证法”称为马克思批判活动中的“一个与所有问题”。 　　一、“合理形态辩证法”是马克思批判活动中的“一个与所有问题” 　　辩证法之所以成为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方法，就在于它彻底的批判本性。如果把马克思恩格斯对黑格尔、青年黑格尔派和费尔巴哈的全部哲学批判归结为一个批判，那就是对旧哲学中的辩证法批判本性“缺失”之批判。就费尔巴哈批判来说，从《手稿》、《提纲》、《形态》直至《费尔巴哈论》等，批判的中心就在于其“感性对象”理论中的能动性（辩证法的否定性）缺失；就施特劳斯、鲍威尔兄弟和施蒂纳批判来说，从《手稿》、《神圣家族》、《形态》直至《费尔巴哈论》等，批判的中心就在于其“实体”、“自我意识”、“唯一者”之能动性的神秘化或抽象化（立足于黑格尔哲学地基的唯心主义）；就黑格尔批判来说，从《法哲学批判》、《手稿》、《提纲》直至《资本论》、《费尔巴哈论》等，批判的中心就在于其“无人身的理性”之自我运动的神秘化或抽象化。对??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词汇，我们再来理解马克思所说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这一论断，就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所谓“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就是指脱离人的感性活动的种种哲学理论，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就是指确立植根于人的感性活动之中的、能够现实地变革世界的辩证法理论。可见，马克思对德国哲学家们的“各个”批判乃是“同一个”批判——对旧哲学中辩证法批判本性“失落”的批判。借用赵汀阳的一个有名的表达式来说，这是马克思所进行的哲学批判中的“一个与（或）所有问题”。显然，正是这“同一个问题”推动着马克思的哲学活动。我们不妨把马克思关于辩证法批判本性的几处主要表述集中于一处以便“握牢”它：“要对现存的一切进行无情的批判，所谓无情，意义有二，即这种批判不怕自己所作的结论，临到触犯当权者时也不退缩”[2]（P416）；“黑格尔的《现象学》及其最后成果——辩证法，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3]（P101）；“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1]（P22）在马克思所从事的哲学批判当中，把辩证法从黑格尔的“神秘形式”转化为“合理形态”是全部问题的关键。与新世界观“理论内涵——理论使命”的结构相对应，从“神秘形式”到“合理形态”的转变也是一个具有双重意义的思想结构：首先，是把黑格尔辩证法的抽象能动原则改造为感性能动原则，从而做到真实地“解释世界”；进而，是把黑格尔辩证法的保守向度改造为革命向度，从而做到现实地“改变世界”。当马克思整体上从哲学批判转入经济学批判之后，合理形态辩证法的直接论敌也就从德国哲学家整体性地转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辩护士。 　　二、“合理形态辩证法”以资产阶级辩护士为直接论敌 　　“辩证法，在其合理形态上引起资产阶级及其夸夸其谈的代言人的恼怒和恐怖”，这又集中表现为引起妄图永恒化资产阶级社会的经济学家的恼怒，因为辩证法只是“从它（资产阶级社会——引者注）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1]（P22）《资本论》将经济危机作为辩证法否定性本质的现实证明，同时又以否定的辩证法来揭示经济危机的本质。在写作《资本论》的时代，马克思以批判的辩证法对经济危机根源的总体揭示，一是要给资产阶级辩护士“永恒的理性王国”神话以致命的打击，二是要教育无产阶级树立起团结与联合的意识，作为一体化的力量去对抗资产阶级整体。《资本论》对危机的发生根源、必然性、周期性、扩大性、破坏性、浪费性等等的研究，是对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发生、发展直至顶点过程的总揭示。如果我们从内涵逻辑的角度把《资本论》中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