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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文化主义视野下集体行动逻辑 　　【摘要】本文从理性主义的视角探寻多元文化主义的集体行动逻辑，强调个体理性选择在多元文化主义形成中的作用。文章以加拿大华人组织为例，分析华人族群是如何经由华人个体的理性选择使华人组织逐渐增强与加拿大政府的对话实力，让华人族群成为加拿大政府多元文化主义政策中不可忽视的一元。加拿大政府基于政客们的理性选择在对待华人的政策上经历了排斥、强制同化、局部对话和良性互动等几个阶段。个体理性和集体行动的方向并不总是保持一致，当个体确定不参与集体行动也可以获得集体行动的收益时就会选择搭便车行为。当集体行动到达一个临界点时，理性个体往往不愿意为集体行动支付更多的成本。因此，多元文化主义的发展常常会与预期不一致。 　　【关键词】多元文化主义；理性；集体行动逻辑；加拿大；华人组织 　　【中图分类号】G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139（2012）03—0161—5 　　多元文化是任何一个现代国家都或多或少存在的一种社会现象，但多元文化主义却是随着冷战的结束、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而逐渐成为政治理论的热点问题。直至目前，学界对“多元文化主义”仍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这一词汇或者被用来指涉产生于文化差异下的社会现象，或者被作为与传统的民族国家思想和价值体系对立的政治意识形态，或者作为政府为解决种族、民族等问题而提出来的一种公共政策。但就其共性而言，多元文化主义只不过是一种在自由主义宪政框架内以寻求族群平等与共存为目标、以承认族群权利为核心的政治思潮与政策。 　　多元文化主义的形成与发展涉及到两类集体：一类是构成多元文化的族群（主要是指那些把自己当作一个国家内部的民族的族裔文化群体。在现实生活中体现为：少数民族；移民群体；持孤立主义立场的种族宗教群体；非公民定居者。另一类是制定族群发展相关政策的政府。多元文化主义的形成过程就是这两类集体的互动过程。从互动双方的发展路径来看，族群的发展路径通常是由被动接受现状到积极主动地争取自身权益，政府的发展路径通常是由单方面倾向主流民族到兼顾各族群的利益。族群???政府互动的方向和内容既取决于这两类集体力量的对比，又取决于双方对彼此行动能力的判断。集体是由个体组成，集体的行动取决于个体如何做出选择。因此，我们试图从最小的单位——个人人手，来分析族群和政府这两类集体的互动过程，进而呈现多元文化主义的发展规律。为此，我们需要做出以下基本假设：第一，任何个体都是理性的，所谓理性是指它指向某一目的，而且在他眼里，它的收益必须超过它的成本，否则他便不会采取这一行动。第二，任何集体（包括族群和政府）的理性是使其获得的支持最大化。 　　我们以加拿大为例，来探寻多元文化主义的集体行动逻辑。加拿大是实行多元文化主义的典型国家，但如果我们将镜头截取的时间段拉长，会发现这样有意思的现象：1970年前，加拿大在民族问题上长期坚持同化政策，以英、法文化作为加拿大文化的基质和主流，强迫所有非英裔、非法裔移民放弃自己祖国的文化与传统。但在1971年，加拿大政府率先推出多元文化主义政策。加拿大多元文化主义政策力图通过政策作用，引导不同文化群体和族群参与到加拿大建设中来，以此实现加拿大的社会与政治的整合。进入2l世纪，在加拿大政府宣称多元文化主义政策取得了一系列喜人的成果，世界上诸多国家也纷纷效仿推行这一政策的时候，却有学者指出加拿大的多元文化主义在现实中呈现出“虚假联合”的状况。我们无法在有限的篇幅内将加拿大政府与各族群的互动逐一做出具体分析，在此仅选取与我们关系最密切的加拿大华人组织为例，分析不同华人个体如何在华人组织的不同发展阶段做出理性选择，华人族群如何走人加拿大政府多元文化主义视域并受到重视。 　　加拿大华人组织的第一个阶段：秘密组织阶段（1862—1883），这个阶段的社团基本都属于广东人社团。最早来加拿大温哥华地区淘金和筑路的广东人，由于人地两生，语言不通，很自然地聚集在一个小地域内生活。对于没有政治地位、没有社会地位、没有经济地位，来到异乡的华人来说，需要一种组织以获得归属感。1876年由林立晃等人在域多利（即维多利亚）建立的致公堂应该是中国人在加拿大建立的第一个社团，属于秘密性组织。截至1880年，已经建立的10多个华人组织基本都为广东人成立的社团，其地域性、职业性特征非常明显。不过正如社会心理学家莱昂·费斯廷格教授指出：“集团成员身份的吸引力并不仅仅在于一种归属感，而在于能够通过这一成员身份获得一些什么。”当时的加拿大华侨除了作为劳动力有使用价值外在其他方面是被政府忽视的一群人，华侨个体涉及的生产、生活内容更多与华侨社区内部人相关。对于一个华侨个体来说，选择不加入任何一个华人组织，就会为所有华人组织内的人所排斥，让自己成为已经被加拿大边缘化了的华人再次边缘化的个体，这种孤立的个体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