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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的权利 我第一打开SINGER《动物解放》这本书的时候，我正独自在棕榈树餐厅吃饭，享受着半熟的牛眼肉牛排。这听起来好像认知上很矛盾（也许还不消化），这就是我的观点。对于动物权利支持者，虽然这事看起来很荒谬，我现在干的事等于作为一个白人在1852年的南方种植园里读着《汤姆叔叔小屋》。 SINGER和他日益壮大的追随者们让我们想象将来，未来人们回顾我在牛排馆的这顿饭，会同样看成是落后时代的遗风遗俗。吃动物的肉，穿动物的皮，用动物做实验，斗牛运动：所有这些对我们来说完全正常的行为，未来会被看做是野蛮人。将来有一天，我们将会把“物种主义”（这个新造词我之前只当做玩笑）看作是一种歧视像白人至上种族主义或者反犹太主义一样没道理的。 1975年，澳大利亚哲学家SINGER的《动物的解放》第一次出版，他现在在普林斯顿教书。他相信他顺应历史潮流而动，最近人权斗争就是序曲，人权解放斗争一个跟着一个取得了胜利。虽然慢但是必然的，白人接纳的圈子扩大首先从黑人开始，然后是妇女，再然后是同性恋。每个例子中的群体曾被认为与主流的我们不同而不配有人权，经过斗争，都承认到社会中。现在轮到动物了。 动物解放是人类道德进步的下一步，这个观点已经不再是边缘的思想了。1975年提出来，哲学家、伦理学家、法律教授和激进分子，这些人都相信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道德斗争是为动物权利而斗争。 动物解放运动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在欧洲。今年初，德国成为赋予动物宪法权利的第一个国家，在“强迫国家尊重和保护人的尊严”后面加入了动物的尊严。英格兰不允许为了扒皮养殖动物。一些欧洲国家，猪不允许被限制在板条箱里，下蛋鸡也不许放在铁丝笼子里，一层层摞着的铁丝笼子小得鸡都不能展开翅膀。瑞士正在修改他们的法律，把动物的地位从“物品”变为“一个有生命的存在”。 虽然在美国法律中动物仍然是“东西”，但是变化正在进行中。37个州最近通过了法律把对动物的残忍行为定为犯罪，21个州通过了公投。由于活动家的抗议，麦当劳和汉堡王在宰杀动物获得肉食的方式取得了有意义的进步。农业和化妆品业、服装业都在通过引导大众关注动物福利的方式努力减少危害。 曾经把这些观点看作是左翼观点，现在这些运动已经穿越了意识形态的界限（无论左右都认为重要）。代表动物最有说服力的诉求是一本叫《统治》的新书。是由为小布什写演讲稿的人撰写。曾经让大家认为非常边缘非常奇怪的观点现在也成为主流文化。一项民意调查发现，51%的美国人相信灵长动物应该被赋予一样的和人类儿童权利。 现在的现状如何呢？这是一件全民混乱的事。同一时间人们道德思考的范畴已经延伸到了动物，但在工业化农场和实验室里我们加在动物身上的痛苦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多。一个又一个科学研究瓦解了我们的宣称：人类是特殊的独一无二，每一样文化、工具制作、语言，甚至自我意识都是不是我们人类独有的。我们为生活更有条理宰杀的大部分动物，在笛卡尔的思想里，他宣称这些动物仅仅是机器，不能思考和感受。我们和动物之间的关系存在着矛盾的特质，柔情和残忍并存。今年美国有一半的狗得到了圣诞礼物，但很少有人停下来想想猪的悲惨生活。猪有和狗一样的智力，但他们却变成了圣诞火腿。 我们容忍这种断档，因为猪的生活在我们的视线之外。最后一次你看见猪是什么时候？除了宠物，真正的动物，活还是死，不会出现在我们每天的生活中。肉来自杂货店，在那已经被切割和包装得很难看出是动物的哪一部分。动物从我们生活中消失，造成了空档，让我们没有现实做检验，我们对动物是柔情还是残忍。这就是我们生存的世界，在动物的问题上，这个空间既有动物保护者也有FP这一种残害动物的人，这两种人都活得挺好。 几年前，英国评论家写了篇文章“为什么要看动物？”他认为我们和动物之间的交流没有了，尤其是眼神的交流没有了——让我们在和其他物种的关系上十分迷惑。那种眼神交流，通常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但却每时每刻提醒我们动物和我们有什么相似或不同的特征。在它们眼中，我们可以看见我们熟悉的东西（痛苦，眼泪，柔情）和陌生的东西。基于这种悖论，人们与动物建立了一种关系，我们可以既尊重动物又可以毫无愧疚的吃他们。但这种和谐关系被打破了，最近，或者我们做贼心虚的吃肉，或者食素。对我来说这两种观点我都不赞同，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在牛排馆读《动物解放》。 到底是我们吃动物的肉重要，还是动物保命重要，这导致了动物是否痛苦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难回答因为我们不可能知道牛、或是猩猩脑子里想什么。我们脑子里的神经是相似的，我们有极好的理由推断，其他人感到的疼痛和自己一样。 我没发现还有人同意笛卡尔的观点，相信动物不会感到疼痛，因为它们没有心灵。科学家和哲学家达成了相同的共识，谈到痛苦，高级一点的动物因为相同进化的原因大脑结构和我们很像，所以我们要考虑深层的东西，狗被踢了一定会疼。事实上，大量动物实验重要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