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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廷顿的民主巩固理论探析 　　摘要：20世纪后期，随着大量新生的民主国家面临一系列的社会经济问题，民主陷入了不稳定甚至倒退的现实，民主化研究也从最初的“转型”开始向“巩固”转变。而亨廷顿的民主巩固理论，正好引导了20世纪90年代西方政治民主研究的潮流。他对民主巩固做了比较系统的阐述。简要地介绍了亨廷顿的民主、民主化、民主巩固等概念，着重介绍了他成功的民主巩固所需要的条件，最后试图对之进行初步的评价。 　　关键词：民主巩固；民主化；民主 　　中图分类号：D0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2589（2011）05―0114―03 　　 　　塞缪尔?亨廷顿在其著作《第三波――20世纪后期民主化浪潮》（以下简称《第三波》）中，对民主巩固理论进行了系统的阐述。民主巩固概念在国内学界尚是一个较新的概念，研究亨廷顿的民主巩固理论可以填补这方面的不足，可对民主化研究的新领域――民主巩固学提供一些借鉴。此外，也希望对我国的民主化进程有一些实际的帮助。本文将在简要介绍亨廷顿民主理论的基础上，着重阐述亨廷顿的民主巩固理论，并对亨廷顿的民主巩固理论作一些评论。 　　一、概念的界定 　　亨廷顿的民主巩固理论是其政治民主化的一部分。不同的概念逻辑得出的结论可能截然不同。因此，首先需要对什么是民主、民主化和民主巩固作一个界定。 　　1.民主与民主化。民主概念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为西方民主理论和民主实践一样源远流长且复杂多样，罗伯特?达尔指出：“没有一种真正的民主理论――而只有各色各样的民主理论。在这些理论中，无论是规范性理论还是经验性理论，都是‘相当不令人满意的’。” [1] 亨廷顿也是反对各种扩张性的民主概念，不赞成将其广泛应用于与政治无关的领域中。鉴于《第三波》所用的主要是经验性的研究方法，亨廷顿赞成熊彼特在《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一书中对民主的定义：“民主是实现政治决策的一套体制，在这一体制中，个体通过竞争人民的选票的途径来获得决策权力。”据此定义，程序性的选举是民主的本质，它涉及两个方面：竞争和参与。当然，亨廷顿不断地完善了他的民主概念，他不赞同将民主和选举划等号，选举只是民主的一部分；民主必须包括自由，自由民主才是真正的西方民主。选举民主则是低层次的民主。 　　民主化是一个较长的过程。民主化过程包括三个阶段：威权政体的崩溃；向民主政体的转变；民主政体的巩固。亨廷顿对于什么是民主化似乎并没有作多少描述，但从《第三波》中的一些论述可以窥见其思想内涵，他认为，民主化过程的关键点就是用在自由、公开和公平的选举中产生的政府来取代那些不是通过这种方法产生的政府。不过，在选举之前或选举之后的全面民主化过程通常十分复杂，而且持续得很久。它涉及到非民主政权的终结和民主政权的登台，然后是民主体制的巩固……[2]由此可知，民主化过程是全面的、复杂的、长久的，其关键点在于通过合理程序选举出的政府取代不是如此的政府。 　　2.民主巩固的概念。尽管亨廷顿对民主巩固理论作了系统详尽的阐述，却并未看到他对民主巩固的概念作出专门的解释。或许因为这是个模糊的概念，它是一个动态而持续的演进过程。还会伴随可能的多次回潮，因第一波和第二波民主的经验都有力地说明了这一点。亨廷顿在《第三波》“民主巩固理论”这一章所用的标题是“持久”而非“巩固”，大概也可以说明这一点。 　　尽管如此，还是可以从一些论述中总结出他的民主巩固概念。大意是：在转型期内，第一次选举中掌权的政党或集团在此后的选举中失去权力，并把权力移交给那些选举中的获胜者，而且，如果这些选举中的获胜者然后又和平地把权力移交给后一次选举中的获胜者，即民主政权经过了两次和平易手。那么，这样的民主政权就可被看做已得到巩固[3]。 　　二、亨廷顿民主巩固的条件 　　当威权政府垮台，民众第一次选举产生出一个民主政府后，下一步该怎么办？新的民主体制面临什么问题？它能持续下去吗？这都是一些严峻而需要回答的问题。亨廷顿指出，在前两波民主回潮中，有20多个已经建立起民主政治体制的国家回归到威权政体。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有30个已转型到民主的国家有可能回到某种形式的威权主义。因此，有利于新民主政权巩固的条件分析就变得非常重要。亨廷顿赞成这样一种思路，“试图找出能够影响到民主巩固的若干变项，并找出这些变项在多大程度上在个别的第三波国家中存在，则是有益处的，哪怕这种做法带有推测的性质。”[2]他认为，民主的成功巩固的条件如下： 　　1.过往的民主经验和民主的外部坏境。第一波和第二波民主国家得以巩固的经验可为第三波民主国家提供教训。可以合理的地断言，过去的民主经验比没有这种经验更有助于第三波民主国家的稳定。再进一步也可以合理的假设，具有较长的和较近的民主经验对民主的巩固比较短的和较早的民主经验更为有利 [2]。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