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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文化思想及其对中国文化建设启示 　　列宁在批判以考茨基为代表的社会主义“早产论”的同时，论证了社会主义文化发展跨越“卡夫丁峡谷”的可能，确定了文化在“完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位阶，设定了文化发展跨越“卡夫丁峡谷”的具体路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建设与发展在印证列宁文化思想的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延伸了列宁的文化思想，进而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 　　[关键词]列宁；文化变革；中国现代化 　　[中图分类号]Ａ８２１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５１８Ｘ（２０１１）１２－００３６－０４ 　　饶 勇（１９７２―），男，南昌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党的建设；贾凌昌（１９７７―），男，南昌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市场经济与道德。（江西南昌 ３３００３１） 　　本文系江西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红色资源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教育中的功用研究”（项目编号：１０ＫＳ２１）、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红色资源与江西高校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大众化教育研究”（项目编号：ＭＫＳ１１３５）的阶段性成果。 　　 　　 　　 列宁晚年在对俄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探索中形成了文化革命与建设思想。在探索中他构建了“完全社会主义＝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模型，在此模型中他突出强调了文化发展在“完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地位。因此，探索列宁文化革命与建设思想，理清列宁文化建设思路，对促进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一、文化发展跨越“卡夫丁峡谷”的可能 　　马克思基于资本主义的现实提出了社会更迭要依次经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五种社会形态的观点。这意味着，社会主义革命最先必须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进行，继而才可能相继爆发全世界的社会主义革命。但马克思晚年在对俄国等农奴制国家进行研究时开始辩证地思考这一问题。在他看来，由于俄国历史环境等独特因素使之能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占有资本主义制度所创造的一切积极成果。那么，这是否意味着马克思理论初衷的改变呢？马克思提出了正常的历史]进序列，这是社会发展的一般，而不通过“卡夫丁峡谷”其实是历史发展的特殊状况。虽然学界对“卡夫丁峡谷”存在着不同的理解，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即“不通过”指的是“不通过”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过程或者资本主义社会形态。可以说，以上两种意义上的“不通过”都隐含了“资本主义”这个语词，这说明，不论是“不通过”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或是资本主义的社会形态，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不通过”资本主义。于是，争论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虽然有人认为社会主义发展中需要某种意义上的资本主义过程，但在根本上谁都承认，社会主义框架内的资本主义过程绝不等同于资本主义社会形态意义上的资本主义生产过程。 　　我们知道，列宁的文化革命思想是在探索社会主义建设中提出的。他认为，社会主义的实现必将是文化上的实现，如果没有文化上的充分发展，就可能会葬送社会主义。但在十月革命前后，却出现了一些相反的论调。在普列汉诺夫看来，由于生产力极端落后，社会主义生产方式在俄国根本行不通。而考茨基等人认为社会主义行动“无非是一种想要超越或者用法令来取消那些自然的发展阶段的大规模试验而已”，就好像“一个怀孕妇女，她疯狂万分地猛跳，为了把她无法忍受的怀孕期缩短并且引起早产。这样生下来的孩子，通常是活不成的”[１](Ｐ２９５)。针对这种论调，列宁说：“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２](Ｐ７７６)具体到俄国，“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在我国为这种文明创造前提，如驱逐地主，驱逐俄国资本家，然后开始走向社会主义呢？你们在哪些书上读到过，通常的历史顺序是不容许或不可能有这类改变的呢？”[２](Ｐ７７８)在此，列宁批评“庸人们”不理解“马克思主义中有决定意义的东西，即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辩证法”，“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却迂腐到无以复加的程度”。[２](Ｐ７５５)同时，他不无创造性地打破了“历史顺序”的发展观点，设定了文化发展跨越“卡夫丁峡谷”的理路。 　　但不少人一直不解的是，列宁提出的“跨越”观点和马克思的不通过“卡夫丁峡谷”思想究竟是何种关系？列宁晚年的论述明确地阐述了这一点。他说：“我们的敌人曾不止一次地对我们说，我们在一个文化不够发达的国家里推行社会主义是冒失行为。但是他们错了，我们没有从理论(一切书呆子的理论)所规定的那一端开始，我们的政治和社会变革成了我们目前正面临的文化变革、文化革命的先导。现在，只要实现了这个文化革命，我们的国家就能成为完全社会主义的国家了。”[２](Ｐ７７３－７７４)而苏联在１９３６年社会主义建成的事实也清楚地印证了列宁论断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