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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可接受性对真理概念一种分析 　　摘要：从内在实在论的真理观出发，普特南批判了相对主义，构建了自己的真理理论。借助合理的可接受性概念，普特南对真理概念作了分析，从而在真理概念与科学合理性概念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为确立科学的真理观奠定了基础。但是由于他的内在实在论面临许多困难，他试图避免相对主义的努力并不成功，他的真理观只是在表面上而不是从根本上远离了相对主义。摆脱困境的出路在于对真理的符合理论和科学合理性概念作出更宽泛的理解。 　　关键词：内在实在论；真理；科学合理性；相对主义 　　中图分类号：B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05X(2007)03－0029－03 　　 　　真理问题无疑是哲学问题中争议颇大的一个论题，几乎所有著名哲学家都要就真理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普特南(当代美国著名哲学家，哈佛大学教授)从“内在实在论”(internal-realism)出发，批判了真理符合论观点以及真理相对主义，明确地把真理观与科学合理性问题联系起来了，为发展真理理论作出了自己的尝试。但是，学界对普特南的研究主要偏重他的内在实在论，对他的真理观研究不够，更没有对它合理的可接受性观点给予应有的关注。本文试图表明，由于内在实在论所面临的困境，普特南试图提供一个切实有效的真理理论，以避免陷入相对主义泥潭。尽管他把真理问题与科学合理接受性联系起来有合理的一面，但是他的真理观仍然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一、相对主义真理观和真理符合论的困境 　　 　　相对主义真理观是普特南深恶痛绝的东西。为避免陷入相对主义的陷阱，他提出了两个论证。第一个论证涉及断定与认为之分。普特南指出，相对主义者不能就“是正确的”和“认为他是正确的”之间的区分做出任何定义。他认为，在“正确的”和“认为某人是正确的”之间不做区分，也就放弃了我们正确表达和思维的客观性标准。这就意味着，断定和认为之间如果没有了区分，那就只是制造噪音或产生精神意象了。这同时意味着，“我”仅仅是一个动物而不是一个思考者，这无异于精神自杀。普特南断言，相对主义者不能区分思考某物和仅仅认为某人思考某物。原因在于相对主义者放弃了真理独立于辩护的观点。在他看来，相对主义者必定能理解下面的断定：我们的思想是经过辩护而且是关于某物的。因此，一个坚定的相对主义者只能断定某人认为另一某人的思想是关于某物的。如果他们否认思考是关于任何事物的，那就不能解释为什么会存在有效的思考和交流。 　　在《理性为什么不能被自然化》一文中，普特南提出了反对相对主义的另外一个论证。他考察了下面的陈述：当卡尔说“schme ist weise”(“雪是白的”)时，卡尔意指雪是白的，这是由卡尔的文化形式决定的。按照相对主义者的解释，卡尔的文化是德国文化，相对主义者是一个美国人。这样一来，对上文的进一步分析应该是：当卡尔说“schme ist weise”时，当它由德国文化或美国文化决定的时候，他意指的是，雪是白的是真的。这样一来，相对主义者必然认为，“其他文化就是美国文化程序和实践之外的逻辑构造”。他们会进一步论证说：“从其他文化来看，情况就不同了。”对此，普特南的回应是，如果相对主义者的论断是正确的话，那么必然导致两种使人难以理解的自相矛盾的立场，因为我们是从我们自己的文化角度来对其他文化作出断定的，我们只能将其他文化增加到我们的逻辑构造之中。普特南的论证表明，相对主义的观点是不一致的，因为他的两种立场是不相容的。相对主义者试图同时做出如下两个断言：1)当我说某些事物为真时，根据我们文化的形式，我意指它是真的；2)从其他文化的角度来看，情况就不相同了。事实上，犹如鱼与熊掌，这二者是不可兼得的。 　　普特南早期坚持过真理符合论，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普特南的真理思想发生了变化，最终放弃了真理符合论。因为在他看来，我们断言语词、思想、想象、感知与外在对象相符合是没有意义的。出于对心理学和指称问题的考虑，普特南采用了这样的真理观：真理必须通过辩护(justification)来加以分析。普特南指出：“真理，在一个内在主义者看来，是某些(理想化)合理的可接受性，是我们不同信念之间的融贯，以及这些信念与我们经验的融贯。因为这些经验自身是在我们的信念系统中表征的，所以并不会与独立于心灵的独立事态相一致。”在普特南看来，一个陈述一旦与组成我们信念系统的陈述融贯的话，它就为真。换言之，真理就在于它的合理接受性。这样一来，普特南将真理与科学合理性联系起来，进而将真理与合理辩护联系起来了。不过，他认为我们并不是简单地将真理与合理的可接受性等同，其根本原因在于：真理被假定为一个陈述的属性，这一属性是不能缺失的，但是辩护却是可以缺失的。 　　由此可见，普特南为了避免相对主义，在批判真理符合论的基础上，借助合理的可接受性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