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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音拟测三种方法及其应用 　　摘 要：笔者通过古音拟测三法在对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一书的运用及评价做了初步的总结。全文分为四部分，前两部分分别介绍了历史比较法和内部拟测法及高本汉在研究切韵音系和上古音中对这两种方法的运用；第三部分介绍了类型拟测法和对高本汉拟测上古音结果的怀疑；第四部分简单总结了古音拟测三法的关系，认为是互为补充，相辅相成的。 　　关键词：历史比较法；内部拟测法；类型拟测法；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 　　 文章编号：978-7-80736-771-0（2010）03-053-02 　　 　　我国的音韵学研究有很长的历史也取得了非常丰硕的成果，五四前后，在运用传统音韵学方法再也无法超越前人研究成果的危机的面前，西方十九世纪发展起来的语言学理论及方法带给了中国语言学家新的思路。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就是第一部将西方语言理论和汉语研究相结合的巨作，为汉语史的研究树立了中西结合的榜样。本文即以三种古音拟测的方法在高本汉书中的运用及评价做一简单介绍。 　　一、历史比较法与“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中国音韵学研究》 　　十九世纪，欧洲学者在研究印欧系语言的基础上发明了历史比较法，徐通锵在《历史语言学》一书中对历史比较法基本内容总结如下：“通过两种或几种方言或亲属语言的差别的比较，找出相互间的语音对应关系，确定语言间的亲属关系和这种亲属关系的亲疏远近，然后拟构或重建它们的共同源头――原始形式。”[1]历史比较法的理论基础是语言发展的规律性、不平衡性和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因为语言发展的规律性和不平衡性，才使在方言和与之相对的亲属语言中找到两者的对应关系成为可能。也正是因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才应该不会从不同的语言中找到有规律的语言对应关系，但是如果在这种具有任意性的语言符号之间却恰恰表现出有对应关系，且是有规律的对应关系，那么就可以肯定这是同源的语言，进而通过这些语言间的差异来拟测原始语言的形态。拟测出来的原始语言也要求能解释出现在任何亲属语言中的语言特征。从历史比较法分析的理论基础可以看出它的核心是从语言的空间差异中去推断语言在时间上的发展；逻辑是以现有的语言材料为起点来回溯过去；目的是在寻找亲属语言差异的基础上揭示其发展历史。 　　我国传统的古音学虽然认识到语言的发展要分为空间和时间两方面，但是却并没有意识到语言空间和时间的联系，对汉语史的研究仅局限于时间这一方面，在具体音值的研究方面一直未有起色，因而整理出韵类便是我国传统古音学家达到的最高成就了。当前人对中古、上古音韵类的研究到达顶峰时，以分析文献材料为研究方法的中国传统音韵学便走进了瓶颈，这种局面直至历史比较法在这一领域的应用时才取得了一系列的突破。 　　欧洲人发明历史比较法的原因大致有两点：一是印欧系语言拼音文字的特点，二是生物进化论对语言学的影响。[2]对于汉语这种以不表音（至少是无法反映汉语语音演变过程）的文字来记录的语言来说，要将历史比较法运用到古代汉语的拟测中就需要一定的改良。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即是第一个在中国传统音韵学著作的基础上，利用方言材料和谐声材料进行历史比较来研究中古音的尝试，虽然他的很多结论自发表以来就遭到了许多海内外专家学者的质疑和批判，但是这种大胆的尝试的确为当时已穷途末路的中国传统音韵学在研究方法方面开劈了一个新的天地。 　　高本汉认为切韵音系是各个方言的母语，现代汉语方言都是由此发展而来，另外，高本汉还认为《广韵》与《切韵》“同是一回事”。带着这种观念，高本汉比较《广韵》的反切相互系联的关系，参照韵图的排法，制成由声母表和韵母表组成的“古音字类表”，并以此作为中古音系的框架。之后高本汉将中国现代汉语方言以及日译吴音等域外方言共计33种方言音值的差异和古音字类表相联系，为每一类中古的声母、韵母拟测出其具体音值，并要求所拟测的音值既要合乎文献材料，还要能从语音演变的原理上来解释切韵音系到现代方言的演变。简单来说高本汉进行古音拟测有三个步骤：第一，分析古音材料，确定音类；第二，比较现代方言、域外借音材料；第三，为每一个音类拟测具体音值。 　　然而历史比较法却有一个理论上的局限，那就是它假设存在一个原始母语，由它分裂出了今天的各种相关语言，且分裂的各个亲疏语言之间各自发展，互不影响，显而易见这是不可能的。这也无怪高本汉认为汉语发展从上古到中古再到现代方言是直线发展的了。 　　二、内部拟测法和高本汉上古汉语研究 　　高本汉以切韵音系为基础往上追溯研究上古音系，但现代方言未能保存上古汉语的特点，而与汉语有亲属关系的语言研究成果又不多，因而无法向研究中古汉语那样采用历史比较法来探索上古音系结构。这时高本汉便在没有理论指导的条件下不自觉得运用了后来被称为内部拟测的方法。“内部拟测法的‘内’是相对于外部比较即历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