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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结构与话语蕴藉对诗文解读影响 　　摘要:《迢迢牵牛星》一诗所具有的召唤结构与话语蕴藉特点使这首诗充满多个未定点、空白点和多种意义生成可能性,使读者对这首诗的解读存在共识的同时也有所差异,其分歧主要体现在对“盈盈”一词的解释上。笔者认为“盈盈”在此诗中有两种解释,一是通“嬴嬴”解释为端丽貌,此外还有满溢的意思,指满溢的泪和满腹的愁。 　　关键词:盈盈;召唤结构;话语蕴藉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0)13-0153-02 　　 　　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应该是具有召唤结构与话语蕴藉特点的。所谓召唤结构,是指文学本文并非充分的、完全的、固定不变的,而是存在着许多意义空白,各语义单位之间存在着连接缺失[1],是作者精心设计的充满多种未定点和空白点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相结合的结构。在这种结构里,隐含着作者的各种策略(即方法、技巧),让本文变得富有启发性、召唤性。那么,它召唤什么呢?召唤读者的想象和联想、思想和情感、认知和审美;所谓话语蕴藉是指文学活动的蕴蓄深厚而又余味深长的语言与意义状况,表明文学作为社会话语实践蕴含着丰富的意义生成可能性[2]。 　　《古诗十九首》之一的《迢迢牵牛星》里蕴含的无限离愁与深情感染了从古至今的无数读者,无疑是一个优秀的文学作品。其召唤结构和话语蕴藉使广大读者在拥有共识的同时也存在诸多分歧。最多的分歧应是在对“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一句中“盈盈”的解释上。“盈盈”一词目前共有三种解释:一是水清浅貌;二是作“河汉过宽”理解;三是通“嬴嬴”,指仪态美好的样子。虽然诗中存在多种未定点、空白点和多种意义生成的可能性,但不一定这些说法都合理,需要作详细地分析,在现存的三种观点中本人不同意第一、二种观点,第三种观点虽然正确但还不够全面,“盈盈”通“嬴嬴”,指仪态美好的样子。此外,还应具有它的本义,解释为满溢。不过不单指满溢的水,同时指满溢的泪和愁。下面对各种观点作逐一分析: 　　首先看一看第一种解释,多数作品选将“盈盈”注释成“水清浅貌”。这种解释也许是受清代王尧衢《古唐诗合解》卷二“河汉清浅,相去甚近,所隔者止盈盈一水耳,一语何难;乃脉脉相视,未免有情,而不得通一言半语!因想古来之孤臣孽子、离人怨妇断肠苦况,真正啼笑两难,有说不出来之苦者,大概即此矣,然乎否?”[3]的影响。也有人认为这种解释是受了“河汉清且浅”一句的影响。但这种解释实际上是不妥的,原因有二:一是不合乎词的本义。许慎的《说文解字》把盈这样解释:“盈,满器也。”[4]沈兼士主编的《广韵声系》解释盈为:“充也,满也。”[5]从历史上权威的工具书对“盈”字的解释看,盈的本意是满溢,解释为清浅则脱离了愿意。其二,诗家有一项大忌叫做“合掌”,即出句与对句完全同义或基本上同义[6]。如果把“盈盈”解释为“水清浅”显然和“河水清且浅”这一句语义重复。虽然它们不在同一联内,但整首诗只有十句,五十字。在这短短的一首诗中仅相隔一句语义便重复自然不好。显然,将“盈”解释为“水清浅”是不准确的。 　　第二种解释认为:“‘脉脉不得语’的主语是牛郎织女,‘盈盈一水间’的主语也应是牛郎织女,用‘一水间’来形容各立岸头的两个人自然合适。可是,‘嬴嬴’一般修饰女性,不能修饰牛郎,其主语只有织女,用‘一水间隔’形容站在岸边的织女一个人未免欠妥。”[7]本人认为这种解释在对全诗的理解上存在误区,就像有些人在概括这首诗的主题时不经意的会说:“这首诗表面上写天上的一对夫妇牛郎和织女,实际上是写现实中地上一对夫妇的离愁别恨,是典型的游子思妇之作。”,其实细观全诗不难发现,全诗中只有第一句“迢迢牵牛星”提及了牛郎,而也只是为了交代织女思念的对象是牛郎,思念的原因是距离之远,其余各句都是是通过织女的一举一动,从行为到心理写织女如何思念牛郎。也就是说这首诗的主体是织女,是借天上织女的离愁,书人世思妇的别恨,是一首思妇诗;而并非写的是牛郎织女之间互相的深切思念。显然第二种解释也不妥。 　　再来看看第三种解释。这种解释首先见于《文选》,五臣注:“盈盈,端丽貌。”[8]此种解释“盈”通“嬴”,此种解释源于《广雅》,《广雅》曰:“赢,容也。‘盈’与‘赢’同,古字通。”[9]而辞书的解释贵方,文本的解释贵圆,在文本中还应联系前后文作进一步的解释,所以五臣注引申为“端丽”,形容织女仪态之美好。 　　自古以来含有“盈盈”一词的诗句作此种解释的还有很多,如《青青河畔草》中的“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这是形容女子仪态之美好。又比如汉乐府《陌上桑》中“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之“盈盈”也是形容人的仪态。南朝刘铄《白曲》:仙仙徐动何盈盈,玉腕俱凝若云行。崔颢《王家少妇》:十五嫁王昌,盈盈入画堂。常建的《相和歌辞?陌上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