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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学者关于英国自由农民问题研究综述 　　关键词　农民，自由农民，英国 　　中图分类号　K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457―6241(2008)22―0097―05 　　 　　中世纪自由农民是相对于农奴而言的，这一群体与农奴同时存在，由于其法律地位和经济状况优于农奴，历史作用也许比农奴更为重要。英国自由农民是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群体，中世纪早期的自由农民明显不同于中世纪晚期和近代早期的自由农。中世纪早期自由佃农主要是自由持有农，到中世纪晚期和近代早期由于维兰经历了从传统的依附农民向自由农民的转变过程，惯例土地上的公簿持有农(copyholder)和契约租地农(leasehold―er)也已经摆脱了封建庄园制束缚，成为自由农民。由于农业和农民问题在英国传统农耕社会向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转变中的重要地位，以及英国在世界近代史上的独特地位，使得国外学者对英国中世纪以来的自由农民问题进行了大量深入细致的研究。其中既有理论分析，也有大量的微观研究，成果丰硕。笔者所能查到的国外学者与英国自由农民相关的研究成果，大体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关于中世纪自由农民的发展轨迹问题 　　 　　由于中古早期距今年代久远以及史料的局限，造成了学界对英国中古农民身份发展问题的分歧。英国多数史学家，包括从早先的梅特兰、维诺格拉道夫一直到希尔顿都认为，英格兰中古农民经历了一条由自由走向受奴役，后来又得到自由的发展道路。然而，也有学者提出了不同看法，西保姆最先提出，奴役古已有之，古代社会并没有经历从自由到奴役的发展。著名历史学家、《过去与现在》杂志的总编阿斯顿也认为，盎格鲁萨克森时期，一开始英格兰大约就充满了庄园，农民大多是依附的耕作者，并非自由人，也许是经过后来的垦荒运动，农民才逐渐自由起来。著名经济史家，曾任《经济史评论》和《剑桥欧洲经济史》编辑的波斯坦，在他的《中世纪的经济和社会》中指出，史前人类是平等的，可日耳曼人进入罗马时期就已经不平等了。盎格鲁萨克森时期，农奴制也已经发达起来，十分普遍。不过波斯坦还主张从法律观点看，农奴制是后来形成的。笔者赞成英国中古农民有一条由自由走向受奴役、后来又得到自由的发展道路。 　　 　　二、关于自由农民和农奴的判断标准问题 　　 　　关于自由农和农奴的判断标准问题出现在关于英国农奴制形成问题的争论中，然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不仅牵涉到农奴制的形成问题，而且还涉及农奴制的衰落问题，即如何判断从农奴到自由农的转变问题。波斯坦认为，农民的法律地位和实际的经济状况并不一致，虽然法律上亨利二世时确定了维兰是农奴，可是实际经济上维兰反而离农奴更远了。这就使得对农民身份的判断陷入模糊之中。英国农民问题专家希尔顿力求使农民的法律地位和经济状况相一致。他认为，在农奴制形成之前，服劳役并不被认是人身不自由的标志，当时服劳役的维兰好多还没有承担遗产税、婚姻捐等低贱的义务。但在农奴制形成后，看一个农民是否自由的主要标准是看他是否服劳役，如果服劳役即意味着不自由，不服劳役就是自由农。此外，从法律上看，自由农可以向王室法庭提起申诉，相反，王室法庭却不受理维兰的诉讼。遗产税、婚姻捐等身份低贱的义务也成为了维兰身份的标志。到13世纪如果一个佃户服劳役，就被认为不自由，如果缴纳货币地租，就被视为是人身自由的农民。哈切尔不赞成希尔顿的观点，他在其论文《英国的农奴制和维兰制：一种重新评价的企图》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如果说13世纪劳役是维兰身份的证明的话，则11、12世纪的一些资料(他也承认资料稀少)说明当时的劳役负担并不比13世纪轻或者流行范围小，而遗产税、婚姻捐等也不能说前此要少，甚至比13世纪还要重。哈切尔主张衡量一个佃农是否自由的最重要的证据是看他是否有迁徙的自由，即被固着于土地及其领主，丧失自由意志的人，就是农奴。大多数英国农业和农民问题专家都和希尔顿的观点相似，如托尼、贝内特、坎贝尔等人，都认为自由农和农奴的主要区别是血统与法律地位的不同，而非经济方面的差距，自由农负担的是光荣的义务，农奴负担的是卑贱的义务，自由农可以向王室法庭申诉，而唯一为农奴留有一席之地的只有领主的庄园法庭，劳役是不自由身份的主要标志，迁徙税和遗产税、婚姻捐同样是不自由的标志。 　　 　　三、关于自由农的发展的研究成果 　　 　　在英国农奴制形成之初，与农奴同时还存在着强大的自由农民阶层，他们起到的历史作用也许比农奴更为重要。然而，长期以来，学界对其研究却重视不够，很少有研究自由农发展的文章和专著，不过从研究农业和农民问题以及社会转型的文章和专著中，我们还是可以看到前人对自由农发展的研究成果。这些研究成果主要涉及英国自由农发展和壮大的原因和途径等问题。 　　首先，关于英国自由农阶层发展壮大的原因的研究。对自由农发展原因的回答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