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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实用主义是是非非 　　内容摘要：汀石和穆华在20世纪30年代曾围绕音乐的“实用主义”进行了一场争论，这场争论分别代表了当时对“新音乐”文化和建设的不同理解和观点，引起了当时音乐界的关注。文章主要对争论双方的论点进行简要评述。 　　关 键 词：实用主义 物质生活 精神生活 　　 　　在我国20世纪30年代，有一场关于“实用主义”的争论，争论的焦点围绕着“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关系问题，汀石和穆华双方各持观点，发表了几篇文章，双方“笔枪墨剑，小小地搅了几个回合”。 ①汀石提出要重视西洋的精神生活，要有条件地复古，人民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要达到平衡。穆华则认为精神生活不能脱离物质生活，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无法平衡，而且这种平衡以及有条件地复古对人民生活都是有害的。这场争论在当时引起了音乐界的关注。在这里旧话重提，它对于我们现今的音乐建设还是有实际意义的。以下笔者主要对双方的观点进行评述。 　　 　　一、关于汀石的文章《从音乐艺术说到中国的实用主义》② 　　 　　汀石文章一开始就直入主题，提出了“实用主义”这个名词：“要谋中国民族的音乐及其他艺术生活之发展以诱 　　导民族情绪之焕发而增强活力以克服环境，首先必须终止我们祖先所遗留的实用主义。”那么，什么是“实用主义”呢？汀石认为：“所谓实用主义，便是对于孩童、少年、青年、成人的一切行动，尤其是教育过程，都要求达到一种物质的、可摸触的、有限的、可用金钱计算的目的，借以解决眼前的问题。”从汀石的这些话语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所说的“实用主义”就是一种物质的现实的东西，这种“实用主义”是毒害国民、麻痹国民、导致中国落后的根源，尤其是在中国的教育过程中，这种毒害尤为严重。他认为这种实用主义的来源，是封建社会科举制度必然的产物，是“明清两代的皇帝主子精心制出的牢笼”，通过这种思想的教育，使读书人变成“服服帖帖的奴才”“甚至连内心脑髓都奴化了”，这看出汀石对这种“实用主义”的痛恨。 　　但是，尽管封建社会制度已经崩溃，科举制度也随着明清的皇帝的垮台而被废除，可是，“因为消毒工作未曾做得充分，这种奴才思想仍旧潜存而且不绝地遗传。”所以，认为要废除这种“实用主义”，要从根本上废除，还需长期的时间，因为这种思想在人们的思想中，已经根深蒂固地渗透到各个方面了，特别是教育过程中。 　　汀石用严厉和嘲讽的语言，把“实用主义”者们比喻成“蛆虫”一样的生活，“把人类的生活仅仅看为吃饭穿衣及其他物质满足的过程，凡可以吃、可以穿的是有用的。否则是无用，这便是实用主义者们的观点。”以“有用”和“无用”来衡量其价值，他进一步论述了“物质”与“精神”的关系，他认为：“殊不知，人类的生活固然是建筑在物质的、肉体的、实用的、可触摸的、有限的基础上，但人类生活并非仅仅有基础才可以充实和进展。精神的无限的，不可触摸的生活是另一方面。上层生活，与下层生活是相反而相成，不可偏颇，且具有唇亡寒齿的关系的。”汀石的这些话，进一步论述了他的思想。他所讲的“实用主义”就是“物质主义”，这种“物质”与“精神”是相对立的，是“上层”与“下层”的关系，“精神”是高于“物质”之上的一个层次，“精神”与“物质”是生活的两个方面，缺一不可。这些观点在今天看来也是具有实际意义的。 　　这种对于“物质”与“精神”的讨论，从春秋时期的“诸子百家”开始，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不乏出现，现今社会由于物质生活的提高，似乎更应该重视精神生活的丰富。但在现实生活中，汀石所讲的“实用主义”仍旧存在。现今如此，那么处于新旧思想交替、社会混乱的上世纪30年代就更是如此了。 　　汀石所提出的这种思想，正是基于维新变法后，提倡民主科学、学习西方文明的背景下，与另一股“实用主义”的、或者是“复古”的思想的一种对立。他说：“羡慕欧洲强盛的国家的中国教育家注意，莫仅仅看到他们的可摸触的物质的建设，要知道他们的可摸触的文明其所以能建设起来是由于他们的不可摸触的文明――艺术――去供给精髓的。”不要盲目地仰慕西方文明，要学习西方的精髓――艺术。另一方面，他又提出：“想复古的人们也要注意：复古要复我们汉族征服黄河流域时代建设上古文明的充满活力与朝气，像诗经所描写的古，莫复受外族凌辱的时代如六朝五代尤其是像元清做奴才的古。”既要冷静地“仰慕”又要选择地“复古”，不可一概而论。这种“做奴才的古”也就是前文提到的“科举制度”，他反对古代的“实用主义”，但对于我国古代优秀的文化则要“复古”。 　　他严厉批判了“实用主义”者把人们“仅仅囚牢在日常的、有限的、庸俗的连禽兽也不如的物质生活上”，在教育上遏制青年对于艺术的生长，摧残青年们的天性，把青年们变成一种“邪恶的，残废的，黑暗污秽的，冷酷的，卑怯的性格”。 　　要改变这种现状，要救国，要振兴民族精神，要解除民族枷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