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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影片水中刀隐喻 　　［摘 要］ 波兰导演罗曼#8226;波兰斯基是一个善于运用隐喻手法的高手，《水中刀》是其长片处女作，也是让他在世界影坛声名鹊起的一部重要影片。在影片中，波兰斯基运用了大量的符号化隐喻以及非符号化隐喻，散落在影片各处的符号化隐喻是一个个的“点”，“水中刀”意象的隐喻是关系到情节走向的一条“线”，主人公讲述的水手踩碎瓶子的故事是一张“网”，是对故事整体的非符号化隐喻，影片运用高超的叙事技巧探究并展示了人性深处的幽暗复杂。 　　［关键词］ 波兰斯基；人性；悬念；隐喻 　　 　　 波兰导演罗曼#8226;波兰斯基，以其无可置疑的导演才华和实力以及传奇式的人生经历闻名于世界影坛。《水中刀》是其长片处女作，也是让他在世界影坛声名鹊起的一部重要影片。 　　拍摄《水中刀》之前，波兰斯基在罗兹电影学院学习时所拍摄的短片《两个男人和一个衣柜》就充分显示了其出众才华。该短片描述了两个从海里突然冒出的男人抬着同样从海里冒出的大衣柜走街串巷，但到处遭到排斥和驱赶，甚至殴打，无处容身的他们只得又抬着衣柜回到海里。这部短片具有超现实主义的荒诞性，波兰斯基借用这种荒诞性来达到其隐喻的主题――社会无法容忍异类人群。波兰斯基此后拍摄的另外两部短片《胖子和瘦子》《哺乳动物》也同样使用了这种荒诞性的隐喻。 　　这种隐喻风格一直在波兰斯基的作品中延续了下来，在其长片处女作《水中刀》中体现得尤为明显。正如一篇关于波兰斯基的评论文章所指出的，《水中刀》是一部“象征化的心理分析剧”①，只是波兰斯基摒弃了拍摄短片时刻意运用的超现实主义表达，而是运用现实主义的手法将影片拍摄成了“一部思维推理性的影片，就像一台形式主义的精密仪器”②。 　　影片中的符号化隐喻 　　波兰斯基一向以善于营造悬疑气氛而著称，经常被用来和悬疑片大师希区柯克做比较。在这部长片处女作的片名上，波兰斯基就已经充分调动了制造悬疑的因素。“刀”这个意象往往代表血腥、暴力、命案等，观众在看到这个片名时会产生这样一种观影期待：是谁死在谁的刀下？这个悬念会一直伴随着剧情的发展不停地吊着观众的胃口。 　　“刀”在影片中出现了六次。首次出现是在影片开始不久，体育报记者安德烈依（下文简称“安）和妻子克里斯汀娜（下文简称“克里斯”）开车去湖边码头，准备驾驶私人游艇出湖度假，行车路上搭载了一个出门旅行的年轻学生，安请年轻人一起出航。在船上，年轻人掏出弹簧刀本来是想削萝卜皮的，但没有派上用场，年轻人就玩起了手指缝间戳刀游戏。在这里，刀的实用功能没有实现，成为一种游戏工具。之后年轻人划桨受挫后，悻悻然玩戳刀游戏聊以自慰，安凑上前来，年轻人挑衅地在安的手指间飞快地戳刀。安虽有惧怕之意，仍强装镇定，突然他发现了年轻人的掌心因划桨而打满血泡，于是进行反击，翻开年轻人的手掌，血泡的暴露立即灭掉了年轻人的嚣张气焰，他只好默不作声地去处理水泡，安忍不住好奇也玩起了戳刀游戏。在刀第二次出现的这个情节中，刀依旧是游戏工具，不过同时充当了安和年轻人之间较量的工具。当船搁浅时，强风吹着满帆，眼看船即将倾覆，安急忙问年轻人要来刀，割断了升降索，放下主帆。这是刀的第三次出场，也是惟一一次行使其实用功能的出现。刀第四次出场是在他们玩游戏棒时将刀做罚物，两个男人开始比掷飞刀谁掷得准，结果是安赢了。这里的刀仍是一个游戏工具兼两人较劲的工具。第二天清晨，安醒来发现另外两人不在船舱，带着些许猜疑想去甲板上查看，看到戳在菜板上的刀后，悄悄地把刀收进自己口袋里，这是刀的第五次出现。安走上船舱后发现妻子和年轻人正在配合默契地修先前割断的升降索，顿生醋意，一翻冷嘲热讽之后又开始对他们俩发号施令。年轻人气呼呼地按照吩咐刷完甲板后去船舱收拾自己的东西，发现刀不见了，安不以为然地说就在自己的口袋里，挑衅着让年轻人过来拿，却又将刀甩向桅杆，刀碰到桅杆上反弹，滑落水中，这是刀的第六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 　　在刀掉落水中之前，刀虽不是无时无刻地出现在画面中，但却时刻刺激着观众的紧张神经：究竟谁会成为刀下冤魂？刀掉进水中终结了这个悬念，这时，观众才发现，刀不过是个假悬念。刀滑落水中后，安和年轻人大打出手，年轻人被打落水中，夫妻二人寻找未果后以为年轻人被淹死而发生激烈争吵，随后安弃船离开。落水的年轻人故意躲避寻找，等安游远后才上船，并和克里斯发生了关系。随着克里斯和年轻人发生关系后，“水中刀”的一层寓意逐渐清晰起来：刀滑落水中，划开平静的水面，激起小小的水花，实质上是在无形之中划破了蒙在这对中产夫妇之间的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揭示了他们的婚姻危机，而影片真正的悬念也在于妻子背叛的完成。 　　“水中刀”还有另一层隐喻，指向安和年轻人之间的较量，只是这种较量并没有输赢。“水”代表航行经验丰富的安，他成熟强壮，生活富足；而“刀”代表了贫寒的大学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