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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亚滨海省马林迪老城遗址初步研究
肯尼亚滨海省马林迪老城遗址初步研究
摘 要: 马林迪位于肯尼亚南部沿海地区,是郑和在下西洋过程中可能到达过的重要的东非据点。在东非海岸的若干地点中,马林迪一直以来也是非常重要的贸易港口之一。在中外文献中,有不少疑似意指马林迪的记载,但描述多较为模糊,使人难以确定其在大航海时代之前所在的确切地点。中肯联合拉穆群岛陆上考古项目开展以来,我们对马林迪老城进行了实地调查,并选择地点进行了小规模的试掘。本文试图回顾中外文献及相关研究,并对各方观点进行评述,进而结合已有研究,对实地调查和发掘成果予以介绍,并对马林迪老城这一遗址的所在和发展进行初步的分析。
关键词: 马林迪; 老城遗址; 考古调查
马林迪位于肯尼亚南部沿海地区,是郑和在下西洋过程中可能到达过的东非据点。在中文文献中,尽管疑似马林迪市的古地名频频出现,但目前国内对马林迪这一地点的讨论上还较为缺乏,实地调查发掘研究则尚属阙如。中肯合作拉穆群岛考古项目至今已经开展三年,考虑到郑和研究中所涉及的东非地点中马林迪的重要地位,在陆上考古方面,我们一直以寻找古代马林迪王国作为考古发掘工作的核心。此前,刘净贤女士已经根据马丁(Esmond B. Martin)的《马林迪的历史》(The history of Malindi)对马林迪从始建到1963年的历史及相关文献进行了回顾,资料详备①。从目前研究成果来看,1498年达伽马到达之后的马林迪史是较为清晰的,此前的历史则颇扑朔迷离。本文拟对1498年以前的中西文献中提到疑似马林迪的条目进行梳理,并结合对马林迪老城遗址的实地调查成果和发掘主要收获,对这一遗址进行初步探究。
一、 中外文献中的“马林迪”
1. 中国文献中疑为马林迪的地名
唐代有几条可能与马林迪有关的著名文献:
摩邻:
“经行记……又云摩???,在秋?_?_??西南,渡大?行二千里至其??。其人黑,其俗?E,少米??,?o草木,?R食乾?~,人?{?X莽,?X莽?u波斯??也。瘴?O特甚,?T???行之所?也。②”
“自拂?H西南度?二千里,有??曰磨?,曰老勃?_。其人黑而性悍。地瘴?O,?o草木五?Y,??R以槁?~,人食?X莽。?X莽,波斯??也。不?u?A?螅?于夷狄最甚,?曰“?ぁ薄F渚?臣七日一休,不出?{交易,?以?F夜。③”
拨拔力:
“?馨瘟??,在西南海中,不食五?Y食肉而已。常?牛畜脉取血,和乳生食。?o衣服,唯腰下用羊皮掩之。其?D人??白端正,??人自掠?u,?c外??商人其?r?当丁M恋匚ㄓ邢笱兰鞍⒛┫恪2ㄋ股倘擞?入此??,?F集?登?V?Z布,没老幼共刺血立誓,乃市其物。自古不属外??,?鹩孟笱琅牛?野牛角?椴?,衣甲弓矢之器,步兵二十?f,大食?l??u之。④”
马丁在他关于马林迪的专著中依据戴闻达(J.J.L.Duyvendak)的著作,提及段成式的《酉阳杂俎》里有关疑似马林迪的地名。段成式的《酉阳杂俎》里确实提到过一个叫做“拨拔力”的地方,目前被一些学者认为可能位于肯尼亚、坦桑尼亚的沿海地区⑤。但是马丁所引用的文献显然是《新唐书》或《通典》中引用杜环《经行记》里关于“摩邻”的内容。关于摩邻的地望,较为模糊,一直以来争议很大,各国学者均纷纷就此发表观点,比较有名的几种如下:徐继??在《瀛环志略》中指出,美林德即唐书所述的磨邻⑥。德国汉学家夏德(F.Hirth)提出,摩邻位于红海东岸⑦,后又指出摩邻是一个东非国家⑧;此后,美国的劳费尔(B.Laufer)在介绍枣椰时,顺带指出摩邻即马林迪⑨,但并未详加论证,1947年戴闻达宣扬了劳费尔的说法,致使马林迪说似成定论⑩。中国学者丁谦11、张星?R12、许永璋13认为摩邻在摩洛哥一带,苏继?鲈蛉衔?在印度西北14。沈福伟从语言学角度出发,分析认为摩邻即阿克苏姆15,但是阿克苏姆距秋萨罗(王国维校正为“秧萨罗”16,夏德认为“秧萨罗”为耶路撒冷17),已经达到了二千公里,远超杜环提及的二千里,且其实际方位在耶路撒冷东南。而王?F则认为摩邻在“今撒哈拉沙漠?南有着宽阔内陆三角洲的尼日尔河上中游地区”18。显然,如要解决摩邻的地望问题,首先至少应当先明确秋萨罗或秧萨罗的位置。
今有学者认为元人汪大渊曾游历非洲,在《岛夷志略》中有几个地名,引起人们讨论,“麻那里”和“层摇罗”分别被不同学者推测为马林迪。
“麻那里”条:
“界迷黎之?|南,居垣角之?~?u,石有楠?淙f枝,周??皆水,有?如山立,人少至之。土薄田瘠,?夂虿积R。俗侈男女?p?,以??捎臂,用金?z穿五色?短衫。以朋加剌布?楠?幅裙?M之。地?b??,?{九尺,土人以之?重,有仙?Q?{六尺,?S以?b?槭常??人拍掌,?t?翼而舞,其容?x可?^亦??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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