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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行为分析方法在公共行政学研究中运用 　　［内容摘要］ 行为主义方法是伴随着行为科学的产生和发展而广泛应用到多种学科中的一种分析途径。本文通过诠释行为分析方法的特征，重点分析其在公共行政学的研究中所显现的价值以及在应用时所得到的启示。 　　［关 键 词］ 行为分析；公共行政；价值；启示。 　　［作者简介］ 黄 建，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行政管理专业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行政管理法制化和公共行政方法论研究。 　　 　　一、行为分析方法的概念和特征 　　 　　行为分析方法是伴随着行为科学的产生和发展而广泛应用到多种学科中的一种分析途径。行为科学通常是指“采用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去研究人类行为，在研究中可以得出一些可用科学方法予以证明的人类行为原则的各学科”①，据此我们推导认为，行为分析方法是采用自然科学中“价值中立”的基本研究态度，实证地研究个体或团体政治行为的研究途径。 　　行为分析方法重点研究人与人之间的行为关系，其主要存在以下特征：第一，行为主义关注的是政治活动者的行为，断然拒绝机构研究法②。行为分析方法认为，社会科学的研究范围不应局限在政治机构和制度的设置上，而应重点研究政治机构和行政组织中人的行为特征、产生根源以及行为、事件之间的逻辑联系。第二，行为分析方法力图实现“社会科学的统一”③。行为分析方法以价值中立为基本出发点，排斥社会科学研究中的道德和价值的判断。就方法论而言，这种研究方法强调对事实陈述的证实，追求知识的客观性，重在弥合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研究方法的鸿沟。第三，选择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实证的研究方法和量化分析是其重要的方式，定量的研究方法应用在于“研究者事先建立假设并确定具有因果关系的各种变量，然后使用某些经过检验的工具对这些变量进行测量和分析，从而验证研究者预定的假设”④。该方法的采用使得社会科学研究走向唯实的目标。 　　 　　二、行为分析方法在公共行政学发展中的典型价值体现 　　 　　在公共行政的发展史上，将行为分析方法系统地应用于公共行政研究之中，并取得了巨大成就的是美国管理学家西蒙。其经典著作《管理行为》一书的问世，成为了传统公共行政学派与行为主义行政学派重要的分界线。 　　西蒙在此书中力图采用科学的研究方法来建立一个科学化的公共行政体系。传统的公共行政是以威尔逊的政治――行政二分法和韦伯的官僚制为基础构建的理论框架。它将自己的研究对象主要集中于行政组织和官僚体制上，以组织的内部取向，注重机构、过程和程序以及行政原则的研究，并以行政效率作为追求最高目标。⑤西蒙批判了这种主导理论，认为导致传统范式存在缺陷的原因正是科学研究方法的缺失。西蒙首先批判了所谓的“行政原则”的非科学性，并通过分析指出：这些古典的原则彼此相互矛盾，所以不能成为一门科学的基础，除非我们能够通过研究确定，每一条谚语在什么环境下可以占有什么程度的优势⑥。因此，要实现公共行政学理论的规范性，就必须寻找新的研究方法建立科学的理论框架。 　　西蒙在行为主义的方法论指导下，通过对事实和价值的区分，论证了“事实命题是关于客观世界中可观察的事物及其运作方式的陈述，价值命题是关于偏好的表达”⑦的基本观点。事实命题意味着客观可检验的真理，但价值的命题只能为主观来评判。行政学作为一门科学，必须祛除价值的干扰，客观地认识行政过程中的事实。并且，西蒙还将此区分用于对传统公共行政学研究基础的批判上。在西蒙看来，政策问题和管理问题都存在着事实和价值两方面的因素，二者无法完全分离和清晰界定，而只是在于事实和价值所占的不同比例罢了。 　　西蒙对决策行为的分析，使得公共行政的研究重心转向了人类的行为。传统的公共行政的研究途径在于“法律――制度范式”，即关注权力的应然状态、依赖制度分析注重权力制约体系和制度体系，凸现理论的哲理化和普适性等⑧。而西蒙通过对决策过程行为的研究，重点分析了组织和人在决策行为中所显现的特征和作用，从而认为管理就是决策，使得公共行政的研究从应然走向了实然，从静态转向了动态。此外，西蒙从经验分析的角度将决策行为分为情报活动、设计活动、抉择活动和审查活动，并论证了人类决策行为无法实现完全的理性原因，因此应采用“满意”代替“最优”的决策标准。上述科学理论均源自于行为分析方法地实际运用。 　　 　　三、行为分析方法在公共行政研究中的一般价值分析 　　 　　第一，行为分析方法的使用开辟了行政问题研究的新思路，拓宽了公共行政研究的范围。它重视对人和组织的行为特征和根源的分析，而并非将眼光仅仅局限于社会政治制度及行政机构上。它真正认识到了公共行政运动和发展的根本动力，即“各种政治制度、政治机构离开了人们的实际政治行为是不可能运行或发挥作用的”⑨。因此，行为问题才是公共行政研究的中心和落脚点。第二，行为分析方法架起了自然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