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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洁散文主流价值倾向 　　摘 要：目前人们一般对张洁的“大”散文缺少关注，其实，这些“大”散文占了张洁散文创作的绝大部分，而且它们很鲜明地反映了张洁心灵深处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契合，那就是她的爱国主义精神、共产主义信念和乐观主义品质。这与她诚实、正直、进取的性格是分不开的。散文是最自由的、最真实的，并且“有一种人便有一种散文”，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洁的散文也反映了她自己的心曲。 　　关键词：张洁；散文；爱国主义；共产主义；乐观主义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11)04―0231―03 　　 　　“散文是最具作家才情的个人文体，散文的话语是最具灵性的话语。”①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张洁的散文在其全部创作中的重要地位，还差强人意。张洁的散文创作颇丰，而且她的绝大多数散文中有着鲜明的主流价值倾向，表现为鲜明而深厚的爱国主义精神、执著而高尚的共产主义信念和积极而明亮的乐观主义思想，这与她诚实、正直、进取的性格是分不开的。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些可能正是张洁中年以后风云文坛的基础和原因所在。 　　 　　一、鲜明而深厚的爱国主义精神 　　 　　爱国主义精神是人们对自己生长的土地和养育自己的人民所怀有的一种特有的深切依恋之情，这种感情是被整个民族的社会心理所认同的。张洁无论是从国事还是从家事上来说，她从小就有许多惨痛的记忆。新中国的诞生对张洁来说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张洁十分看重国与家的关系。张洁在散文《一个中国女人在欧洲》中提到当年她在德国讲述完自己的创作经验后，一位老夫人问张洁的出生年份，张洁告诉她出生在1937年时，老夫人感慨地说：“好，你为卢沟桥事变争气了。”②张洁的感受是：“眼泪一下涌上了我眼睛。哪怕只为这一句话，不论遭受什么磨难，都值了。”③ 　　这篇散文还披露了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中所登载的张洁的照片下面的题标：“作家张洁，她为祖国而献身。”④祖国虽然贫穷，但张洁对祖国却一往情深，她认为，德国的“大厅及酒吧都很富丽，住房却比不上北京的建国饭店” 　　⑤；即使是皇宫，张洁也觉得是中国的好：“看过欧洲的几处皇宫，统统觉得比不上中国皇宫的气势威严。”⑥《怀念关中》是张洁对故乡的回忆碎片，她以退为进，先抑后扬，抒写了自己对关中故乡的火炕、草坡、窑洞和绿树林的追念，原来总想离开故乡，现在又觉得“那其实是一个多么大的误会啊”！⑦“年纪越大，经历得越多”⑧，才知道故乡最好，祖国最亲。当张洁从美国回来时，有几个青年人问：“怎么样，你从美国回来之后，一定会觉得中国难以忍受吧？”张洁反问：“为什么觉得难以忍受？我在这儿生，在这儿长，再没有比它更适合我的地方了。”⑨ 　　张洁的爱国主义精神还表现在她对那些别有用心的外国人尤其是外国侵略者的极端蔑视以及她勇敢坚强地与之进行斗争的性格上。在散文《从“九一八”到便池》中，张洁出于义愤给那个在美国与她比邻而居的日本男人写了一张条子：“PUT DOWN FOR NANY TIME PLEAS。”⑩结果气得对方暴跳如雷！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又“和善”起来。张洁认为，如果你不这样对待他，“他反倒会觉得你贱”(11)。在《从裕仁之死说到引导舆论》中，张洁的铮铮铁骨又显现出来了。1988年年底，张洁随冯牧等人接待日本作家代表团，席间日本作家谈了一些敏感话题，使张洁怒不可遏，她说，之所以“我们对日方制造的光华事件、参拜靖国神社事件、教科书事件，以及日本若干起右派法西斯的挑衅事件多次抗议而无效果，是因为我们早就把本属于自己的权利扔掉了”(12)。1945年我们失去了第一次对日本侵华战争索赔的机会，1972年我们又失去了一次机会，日方主动提出赔偿损失，而中方表示为了中日两国子孙万代地友好下去，决定不要这笔赔偿。张洁认为这个赔偿应该要，哪怕赔偿一元钱也行，这至少表示有这一桩事。在此篇散文中，张洁还回忆了1983年日本作家在谈话中不停地说“日本是二次大战中最大的受害者”(13)，张洁直言怒斥：“如果日本军队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岛子上，不侵略别人，不偷袭珍珠港、全歼美国的太平洋舰队，恐怕广岛也不会挨那颗原子弹。”(14)一番话，直说得对方“点头称是，反复检讨”(15)，而且他们对张洁的直言，“不但没有丝毫的不快，反倒带着些许的尊敬”(16)。 　　张洁还对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国家进行了讽刺与批判。20世纪80年代初，张洁写下了《我不后悔到纽约去》，她以自己的切身体会写道：“我不爱纽约，然而我不后悔到纽约去。感谢接待我们的人，把我们安排在百老汇‘帝国大饭店’下榻。否则，我将永远不可能知道美国的另一半。”“它的夜总会，它的性病，它的败行劣迹，它的谋财害命，以及你咬死我，或者我咬死你的竞争。”“百老汇，它是美国的另一半缩影。”(17)20世纪90年代中期，张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