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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有部与中观自性范畴 　　摘 要 “自性”是佛法义理体系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术语。尤其是在有部与中观中的论典中频频出现，本文试图对“自性”这一术语，作一尝试性的浅析，望能有利于我们进一步地理解“自性”这一佛典术语。 　　关键词 自性 有部 中观宗 　　中图分类号：B946 文献标识码：A 　　一、概说“自性” 　　“自性”一词，据日本学者平川彰编的《佛教汉梵大辞典》所录，其梵文为sva-bh va（其中sva 意为“自己”，bh va意为“存在”）。这样，从词源学角度看，“自性”也就意味着“自己存在”，即“自在”；金克木先生在《试论梵语中的“有――存在”》一文中，对印度梵语支的“存在”思维做了更为细致的语言哲学层面的探讨，他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剖析后，指出“在古代印度哲学中，对于√bhubhava一类的存在，即带有变化和运动意义的相对存在，就有很不同的看法，而且都认为这类词指示的不是最终的真实而是现象。”而舍尔巴茨基在《佛教逻辑》一书中说道“按佛教徒的观点，实在是能动的而不是静止的，而逻辑则假想了一种凝固于名言中的实在。”这里表明了舍氏对佛教“存在观”的一种态度，即佛教的实在，乃是一种刹那存在。佛教在应用“自性”这一概念时，多数情况下，其背后有一个下意识的逻辑，即“自性”是一种“有分”的存在。由此看来，最初，佛教对于“自性”的使用，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观察常识意义上的使用，他们不认为诸法具有稳定的“本质”，而只承许流变。 　　 “自性”一词在有部与中观宗的论典中出现的颇为频繁，而唯识宗的“三自性”已为不少先贤探讨，几成常识。故而，本文仅对有部与中观宗的“自性”范畴进行试探性探讨。 　　二、有部的“自性” 　　有部，即说一切有部 (梵文 Sarv stiv da) ，音译萨婆多部。约在释迦牟尼逝世后300年之际，从上座部分出。现在学术界一般认为，他们的主要观点是“三世实有，法体恒存”。而吕??先生认为“至于婆沙本论虽然不能概括有部学说的全部，可是当时有部的中心在迦湿弥罗，大部分有部师也都以婆沙思想自限，因此不妨将婆沙说作为有部的本宗之说。”所以，本文对有部的“自性”观进行探讨的文献依据主要是《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 　　首先，有部在使用“自性”一词时，究竟何所指呢？本文查找了奘译《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下面简称婆沙）中大部分关涉到“自性”的段落，婆沙共200卷，其中约五十二卷使用了“自性”一词，有三十余卷使用“自性”一词较为频繁，其用法大体上保持了一致性。其中使用的涉及“自性”的最频繁的句式是“问此…自性云何，答…，是名…自性。已说自性，所以今当说，问何故名…”此句式在五十二卷中，卷卷都在使用。例如， 　　问此四静虑自性云何？答各以自地五蕴为自性，是名静虑自性我物自体相分本性。 　　已说自性。所以今当说。问何故名静虑。为能断结故名静虑。为能正观故名静虑。 　　首先，从上面的引文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有部是一种重要的下定义方式。“问何故名静虑？为能断结故名静虑，为能正观故名静虑。”这句话告诉我们，“静虑”之所以名“静虑”，乃是由于它“能断结”、“能正观”，两个“能”字表明了，有部认为，某法之“名”的依据应当看它的“功能”。当然，对于有部来说，五位七十五法的“功能”基本上是围绕着以解脱为最高目标的修行实践而说的。凡有利于正确修行，进而，使人导向解脱的“法”会被称为“善法”，反之，就会被归入“恶法”之列，还有些似乎中性的“无记”法。我们可以发现，有部认为“诸法有自性”，因为“四静虑”本身就属于诸法的范畴。 　　其次，有部在分析“法”的时候，往往先阐明该“法”的自性是什么，然后再说该“法”命名的依据。由此可见，“自性”与“名”之间是一种并列关系，而且，引文的第一段对“自性”做了进一步的阐释，认为，自性意味着“我物自体相分本性”，如果用现代语言理解的话，意思是，自性的实质上是由于主客二分导致主客体二者的体相有了分别的性质，可见，“自性”其实与“自相”一词相当，常表示“法”自身所显现的相状。其实，在婆沙卷三十四中，有部论师对“自性”一词做了更为明确的解释：问若尔愧自性云何。答自体自相即彼自性，如说诸法自性即是诸法自相。同类性是共相。 　　可见，诸法的“自性”就是“诸法”的自相，或者称之为殊相，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有部论师在使用“自性”一词时，更多的时候，是表示一种“应然”，而不只是“实然”，从而，“自性”一词本身就蕴含了丰富的佛教价值观的内容。 　　总之，有部的“自性”相当于“自相”一词，可以理解为“某法”所显现出的功能与相状，但与我们今天的理解有所不同的是，有部在阐述某“法”的“自性”时，常常会给与该“法”一种“应然”意义上的“属性”。这一特性，使得有部可以将佛陀的解脱理想与修行观渗入“五位七十五法”的每一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