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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与特色宏大叙事与个体经验巧妙缝合 　　[摘要]《青春之歌》作为一部正面描写知识分子成长经历的成长小说，一举获得了成功， 改编成电影搬上银幕后更是反响强烈。它是一部知识分子的成长史、革命史和恋爱史相结合的经典之作。它以革命历史叙事的方式旨在对中国现代历史及其发展规律做出合法性的论证； 同时知识分子的成长历程和女性自身的情感历程相融合的革命和爱情相顺而生的叙事模式，又使得文本呈现出了复杂性和可读性。重读“红色经典”对于当下的文学研究具有历史和现实的意义。 　　[关键词]《青春之歌》；宏大叙事；个体经验 　　 　　上世纪90年代以来，关于“红色经典”的研究越来越备受关注。《青春之歌》是一部典型的知识分子成长小说。知识分子又名“小资产阶级”，是建国后文学题材中最难处理的对象，然而，《青春之歌》作为一部正面描写知识分子成长经历的长篇小说却一举获得了成功。同时，同名电影《青春之歌》作为建国10周年的“献礼片”被搬上银幕，反响热烈。 　　 　　一、知识分子的成长史与革命史 　　 　　《青春之歌》主要是描写大革命时期青年知识分子的成长历程，它以革命历史叙事的方式旨在对中国现代历史及其发展规律做出合法性的论证。作者杨沫曾说：“我塑造林道静这个人物形象，目的和动机不是为了颂扬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和她的罗曼蒂克式的情感，或是对小资产阶级的自我欣赏。而是想通过她――林道静这个人物，从一个个人主义者的知识分子变成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过程，来表现党的伟大，党的深入人心，党对于中国革命的领导作用。”《青春之歌》以林道静――一个知识分子的人生选择证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合理性和合法性。这在政治历史上也许早已成为一个众所周知的结论，但在文学上则是一个颇有新意的形象阐释。 　　《青春之歌》带有鲜明的自传色彩，女主人公林道静的成长经历与作者杨沫的经历极为相似。杨沫曾多次说过，《青春之歌》是一篇“传记式”的小说，是“我的经历、生活、斗争组织成的一篇东西”。但在作者创作这部小说的年代，以“个人记忆”叙述一个知识女性自我成长的经历显然是不可能的，在2。世纪50、60年代的中国，个人话语被“民族国家”话语所取代，集体主义的高扬压抑了个体的主体性。在这里，作者将作为知识分子的自我的人生经验、个人的成长经历，以革命现实主义的典型化方法植入到了中国革命知识分子如何由“小资产阶级”成长为无产阶级先锋战士的宏大叙事之中。其“植入”方式主要是将最具个人化特质的爱情叙事与“政治”叙事进行巧妙地缝合，在经验与超验之间建立暗喻转换的关系，使知识女性林道静的爱情经验与革命知识分子的成长历程统一起来。这一统一性，在小说中具体呈现为林道静爱情经验中由三个男性所构成的中国现代革命知识分子的三个成长阶段。 　　林道静是一个卡里马斯式的人物形象。为了反抗旧式包办婚姻，17岁的美丽少女林道静愤然离家出走。如同许多追求个性解放的“五四”新女性，林道静在个人成长的道路上迈出了“革命性”的第一步。然而，满怀希望的她不但寻兄未果，而且还陷入另一个男人的虎口。在绝望中她欲跳海自杀，被北大学生余永泽救起。“诗人兼骑士”的余永泽谈理想、谈人生、谈文学，很快获得了美丽少女的芳心，两人由相爱发展到同居。余永泽给予了林道静爱和美，将林道静个体生命中的爱与美唤醒。道静对余永泽的爱恋以及与余永泽的结合，表明“中国知识分子在走向革命的成长旅途中，首先选择的是来自西方的以个性解放为核心的人道主义。而在林道静与余永泽经营温馨小家庭的日子里，余永泽身上的个人主义、爱情至上，追求自我价值实现的思想与行为，在林道静的心目中日益丧失魅力，并使他沦为自私的、平庸的、只注重琐碎生活的男子形象，就其历史实质来讲，则意味着在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日益激化的30年代，五四文化精神的某些方面正在遭遇贬值”。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走向低潮，使更多的知识分子清醒地意识到自身的局限性，他们在徘徊中积极寻求新的解放道路。林道静与余永泽的决裂实质上也是中国知识分子与自身弱点的决裂。 　　卢嘉川是以“精神英雄”的面貌出现的，虽然同是北大学子，但卢嘉川与余永泽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余永泽常谈的只是些美丽的艺术和动人的缠绵的故事；可是这位大学生却熟悉国家的事情，侃侃谈出都是一些林道静从来没有听过的话。”卢嘉川的出现给林道静平淡沉闷的生活注入了新鲜的活力，林道静被这位英俊潇洒、冒险、果敢的革命青年深深吸引了，卢嘉川的被捕直接导致了林道静与余永泽的决裂。革命、国家民族话语取代了小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话语，林道静从个人狭小的天地里挣脱出来，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学说，开始产生了对共产主义的朦胧向往，产生了新的成长冲动。共产党人卢嘉川的思想启蒙，使林道静意识到个人命运必须与阶级命运相结合，从而使林道静在精神上获得了拯救，完成了第二阶段的成长。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