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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民主和公共性原则探究 　　摘要：为了考察希腊城邦民主实践的公共性原则，采取历史分析和文献解析的方法，通过对其中透现的公共性原则的研究，明确了希腊城邦民主实践的公共性原则及其对公共管理的现实意义。希腊城邦民主实践开创了公共事务治理的民主形式，透现出公共管理的公共性原则。这些原则既是区分公共管理与私人管理的依据，也是衡量政府管理是否具有公共性的标准。由对话民主推进的更高层次的公共决策的公民参与，将使对话交流的公共性原则在当代获得新的内涵和体制保障。 　　关键词：公共管理；城邦民主；公共性原则；公民参与 　　中图分类号：C93-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731(2007)06-0075-05 　　 　　在人类社会演进的不同时期，曾出现过与特定历史阶段相对应的公共事务治理的方式和模式，它们均从不同角度刻画着公共管理的特征、要求，透现着公共管理的本质。2000多年前的希腊城邦民主制是早期人类管理公共事务的重要实践形式，这种制度所涉及的民主范围虽然仅限于“自由民”，所持续的时间也不算长久，却体现了以直接民主方式处理公共事务的若干原则，包括公域与私域的划界原则、平等对话原则和特定背景的公益性原则。由这些原则加以保障的城邦公共事务的自主治理，透现出公共管理的公共性原则。 　　 　　一、希腊城邦民主实践及简析 　　 　　希腊城邦民主是在奴隶制下所创造的一种与君主制、贵族制均不相同的权力运作方式，以雅典民主最为典型。对于雅典城邦民主的特征，伯里克利(Perikles，公元前495年－公元前429年)曾自豪地宣称：“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制度，是因为权力不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而是掌握在全体人民的手中；在解决个人争端的问题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当优先推举某人去担任公共职务的时候，推举他的理由不是由于他是特定阶级的成员，而是因为他所具有的真才实能。”显然，在伯里克利心目中，权力归民、法律平等、公职人员按能力推举等是城邦民主的基本要素，这些要素体现在有关公民大会、五百人议事会及公共机构设置的规定中。 　　公民大会是雅典城邦的最高权力机关。它既是议事机构，对重大事项进行讨论并做出决定；又是立法机构，凡大会通过的法律议案，经陪审法庭专门委员会批准后，即成为国家法律；同时也是选举机构，执政官及重要官员的选举均在公民大会上进行。参加公民大会的成员限于年满20岁的具有雅典血统的成年男子，这些人一旦获得公民资格，就在公民大会上具有平等的发言讨论和投票表决权。每位与会公民原则上都有提出议案、修正议案、支持或反对他人所提动议的权利。除此之外，公民大会还在固定地点经常举行(每年约40次)。所有这些规定表明，公民大会是雅典民主的主要景观。 　　500人议事会是雅典城邦最强大的机构。它既是公民大会的常设机构，为公民大会准备议案，召开并主持大会，又是公民大会的执行机构，按公民大会的决议行使行政职权，如管理国家财政，监视造械厂、造船厂，控制和调节商业等；还协助公民大会履行监督官员的职责，使城邦的公职人员处于公民大会和500人会议的经常监督之下。为了管理方便，500人会议分设lO个委员会，委员会成员以抽签方式确定顺序，轮流进入500人会议的主席团，在一个月任期内处理日常事务。主席团再以每日抽签方式产生一名主席，负责召集会议并保管国玺和宝库、档案库的钥匙。 　　除公民大会和500人议事会外，雅典城邦还设有多达数百人任职的公共主管部门，包括司库、公卖、城市监督、市场监督、港口监督等。为了使更多公民有参加城邦管理的实际可能，伯里克利在任总督期间还改变了先前公职人员只尽义务、不取报酬的惯例。这样，收入微薄的公民也可因工薪制的实施而进入担任公职的行列。 　　雅典的城邦民主是在特定范围和特定条件下的直接民主，它所开创的处置公共事务的民主模式，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深远意义。但是，囿于奴隶制的城邦民主难以避免其固有的缺陷： 　　其一，它关注的公共事务仅是奴隶主和自由民所认可的事务。原因在于，有资格参加公民大会的仅是20岁以上有雅典血统的男子，妇女不在此列，外来人(即使数代前已迁居雅典)也不在此列，奴隶更不在此列。 　　其二，它所规定的平等的发言权、提案权及担任公职的权利等，往往只有形式意义。原因在于，成千上万的公民要在一天之内完成繁缛的议事日程，显然无法详细审议每一提案，更不可能给每个人足够的发言机会。议题实际上会被少数人垄断，公民难免成为民主的陪衬。 　　其三，它把城邦的公共生活凌驾于个人权利和自由之上，用城邦的“善”替代个人的“德行”。用贡斯当(Constant，1767-1830)的话说，公民享受的仅是“古代人的自由”，除能参与各种公共生活之外，“个人相对于舆论、劳动、特别是宗教的独立性未得到丝毫重视。” 　　上述缺陷都曾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