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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文化和生活方式之辩 　　内容摘要:“设计”“文化”与“生活方式”是三个庞大的概念体系,其相互关系自然更错综复杂。文章试图从定义与内涵入手,研究三者之间的必然联系,从而得出设计与生活方式、与文化的辩证关系,并提出从“求证”到“革新”的设计研究方向。 　　关键词:设计 文化 生活方式 　　 　　设计与研究设计往往是相反的。设计是个探寻、革新的过程,从无到有,而研究设计是设计的历史,是个求证的过程,求证我们的历史进程中,设计的产生、发展与生活方式、文化之间的适应关系。我们今天“研究设计”的目的是为了知道设计的缘由何在,而不是仅仅了解“设计”本身。因此我们总是要寻找前人那些辉煌设计的背后故事,求证设计与文化、生活方式的关联,从中总结规律与方法,指导今天的设计实践。 　　 　　设计与文化 　　 　　“文化”的概念几乎包含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英国人类学家泰勒在《原始文化》中将文化定义为“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及包括作为社会成员的个人而获得的其他任何能力、习惯在内的综合体”。①从这个定义中我们看到,一方面,文化是前人成就的总结,是前人活动的产物,并被后人习得而用于新的人类活动;另一方面,这种通过历史和社会选择而世代相传的价值体系又会限制新的人类活动。 　　从总体上看,文化之于设计的范畴可以分为三个方面,即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文化的核心应该是精神文化,包括了哲学、宗教、道德、科学、艺术等多方面的内容。柳冠中先生在《设计文化论》中曾将精神文化解释为“不单纯的,直接的从实践活动的形式表达出来,而是这些人化了的物所体现出人类智力意向中的某种精神、风格、旨趣、神韵的凝聚”。②这个解释肯定了精神文化所占有的主导地位和其对社会发展的引导作用。毫无疑问,不同的文化背景会对设计形态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理解。例如,红色在西方人看来意味着流血牺牲,但在东方却是幸福、吉祥的象征。因此我们中国的婚礼习俗中,从婚嫁男女的服装到婚房的室内设计均会以红色为主色调。可见文化差异对设计的影响之大,故研究设计就必须研究文化,而文化的研究只能通过各种文化形态入手,找到人类生活方式的印迹,探索与之相适应的设计文明。 　　设计的概念其实历来就有,不过是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理解方式。美国思想家赫伯特?西蒙先生认为:“工程师并不是唯一的职业设计者。从某种意义上说,每一种人类行动,只要是意在改变现状,使之变得完美,这种行动就是设计性的。”③柳冠中先生对设计定义的目的性更明确:“我从80年代初就认为,设计不仅是一种技术,而且还是一种文化。即使被误会,我仍然提出了工业设计是‘创造一种更为合理的生存(使用)方式’。”④广义上看,设计创造着文化形态并始终参与和推动着人类文化的进程。狭义地理解,设计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文化形态或文化现象,也是能够反射文化主旨的一面镜子。例如,古希腊的设计体现出古希腊文化中物质与精神、感性与理性的和谐统一;欧洲哥特式的设计风格代表着中世纪欧洲的基督教文化;中国古代楚文化中的老庄哲学思想必然会在青铜器、漆器、丝绸等设计中有所体现。从这个意义上讲,设计是在传承文化。 　　 　　设计与生活方式 　　 　　“一个时代的日用,体现了当时的生活方式,而生活方式中所表现出来的流行和时尚,总是以它物质的特性,可靠地映照出那个时代的文化品格和美学追求”。⑤生活方式是人类行为的综合体,既包括实际的行为动作,也包含人类的思想活动、关系特征。生活方式的变化会直接导致设计的变革,促成设计的发展。例如传统的工艺品,这种通过千万人的“锤炼”而形成的意味形式,凝聚着一代又一代工匠的艺术思想与聪明才智,但更多的是通过使用者的“伦常日用”才确立其形态和本质的。随着生产力的进步,人类的生活方式必然也会发展变化,慢慢的,传统工艺品不再是广大使用者的物质需要而仅仅是一种单纯的装饰和摆设,沦落与消亡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这便是今天我们的传统艺术、民族文化在渐渐衰落的根源。当然,有些生活方式是不容易或是不会轻易被改变的,例如饮食,传统礼仪与伦理观念使得我们当今依旧还是要依靠双手来吃饭,食从口入。千百年至今,这种饮食方式没有改变,因此餐具设计似乎也没有本质的变革。这个例子从侧面说明设计的革新对生活方式的依赖,一个时代的生活方式决定了这个时代的设计行为,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就会有什么样的设计与之相适应。 　　设计如同生产关系,而生活方式可以看作是生产力,两者之间必须适应才会前进。一个时代的生活方式决定了这个时代需要何种与生活方式相适应的设计,而设计又反过来影响着生活方式的发展,成功的设计可以创造好的生活方式,促进生活方式的发展,失败的设计则会因为不适应生活方式而遭到淘汰。当然,它们又是一对矛盾的统一体,一方面,设计在不断地改善以适应生活方式的前进步伐,但另一方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