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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资本和中国家族企业成长研究 　　摘　要：家族企业已经成为我国企业发展的主体，但是家族企业在发展中也存在许多问题。目前，应从社会资本角度研究家族企业的成长。社会资本成就了我国家族企业的辉煌，但在中国社会的背景下，社会资本被局限在关系层次上，并被工具化、利益化，从而在关系层次上被泛化、异化。如果社会资本不能应经济发展而变革，就可能走向反面，制约家族企业发展。因此，社会资本在信任层次上的突破是家族企业向现代公司制发展的关键。 　　关键词：家族企业；社会资本；成长 　　中图分类号：F27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07)03－0061－03 　　 　　我国民营企业90％以上采用家族所有、家族经营模式。家族企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走过了20多年艰辛而辉煌的历程，对于我国的经济腾飞功不可没。目前，我国家族企业普遍承受着巨大的成长压力和转型挑战，在超强竞争环境下，“弱组织”的家族企业的生存变得越来越困难。本文以企业资源――能力范式为基础，从成就我国家族企业原始积累的“社会资本”视角切入，在资源、关系网络、合作规则三个层次变化上来分析社会资本对我国家族企业成长的影响，可以从理论上对家族企业演化问题形成一个较为系统和全面的本土化解释，揭示这一经济现象的经济逻辑，探明我国家族企业的成长路径。 　　 　　一、社会资本成就我国家族企业辉煌 　　 　　企业是资源的集合资源、能力大小决定了企业成长的速度、方式和界限。石秀印在《中国企业家成功的社会网络基础》一文中提出企业的成功有赖于如下资源：政府行政与法律资源、生产与经营资源、管理与经营资源、精神与文化资源。这些资源蕴藏在7种资源拥有者身上，即以机关行政干部为主的“绿灯型”资源拥有者、企业管理人员为主的“血液型”资源拥有者、专业技术人员为主的“智慧型”资源拥有者、专业户手艺人为主的“技能型”资源拥有者、个体户为主的“经验型”资源拥有者、工人和农民为主的“生产型”资源拥有者、商业服务人员为主的“精明型”资源拥有者。企业要获得各种资源，就必须与这些资源拥有者建立广泛的交往和联系。这种个人或组织间的资源互惠必须是在相互熟悉或认可的信任和价值观下进行的。信任是与社会结构和文化规范紧密相关的社会现象。美国女学者祖克尔(zucker)认为信任产生于过程、特征、制度三种可能的情况。根据情况不同，现在一般将信任分为特殊信任与普遍信任两种方式，前者以血缘性社区为基础，建立在私人关系和家族或准(泛)家族关系之上，后者则以信仰共同体为基础，由此形成传统型社会资本和现代公民型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提供了分析企业成长及其资源获取的重要思路。社会资本的本质属性就是关系和互动，具体表现为个人资源、人际关系及其调动运作这些关系的游戏规则。当一个组织或个人具有一定的社会资本，意味着它就具有与外界的某种联系，从而在这种联系之上可以形成某种网络，促进个人或组织之间的合作，并可以通过这种网络联结获取资源。不同形式的资源通过关系网络按照一定的合作规则在组织与个体之间流动，社会资本就如同“婴儿的脐带”，为组织与个体的发展提供“养分”――资源。由此，社会资源、关系网络、合作规则构成社会资本的三大要素。 　　关于资源获取，卡尔?波兰尼(Karl Polanyi)指出存在着三种形式：互惠形式、重新分配形式、交换形式。在转型期的我国，由于政府职能转换滞后，制度信任供给严重不足，社会资本就成为创业者们摄取资源的一种关键能力。创业者依靠家人、亲戚等继承性关系或者依靠朋友等生成性关系获得资源，进入私营经济领域，并促进企业的发展。随着企业发展，市场竞争迫使企业家拓展关系层次的社会资本以获取更多的资源。首先，企业主利用“泛家族主义”这一武器，将亲情型关系逐渐演变为以特殊的利益型关系为主，逐渐依靠一些拥有特权或资源的职业银行家、律师、政府机构、官员等获得必要的经济信息，不断获取更多、更关键的资源。依靠家族、业缘和朋友等关系形成家族企业网络，“弱组织”的家族企业向“强网络”化的组织形式、管理模式和成长战略模式演化，获取网络能力，以弥补组织自身的软弱与不足。由于我国社会信任的缺失，血缘信任取代了普遍信任，并通过家属血缘关系的拓展弥补了社会资本在信任层次上的缺失，这种社会资本大大节约了信息搜寻费用。同时，利用家庭利他主义的行为规范，形成了一套基于感情的共同预期和非正式承诺、以家庭关系为基础的“高信任”的组织形式，由此在一定程度上优化了代理契约，有利于个体的知识传播，减少机会主义行为，弥补基于不完全信息或风险的市场失灵机制，这在市场经济发展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加速了我国家族企业的成长，从而成就了家族企业。 　　 　　二、社会资本转型与中国家族企业成长 　　 　　1.社会资本在家族企业中的泛化与悖论 　　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