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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阿瑞吉资本主义的体系积累周期理论 　　摘要：乔万尼?阿瑞吉从马克思关于资本的一般公式中发现资本主义发展的规律，认为这一公式不仅描述了单个资本的发展，而且是世界资本主义历史周期性出现的内在逻辑。他在《漫长的20世纪――金钱、权力与我们社会的根源》一书中将世界资本主义演变过程划分为四个资本体系积累周期，分别是热那亚、荷兰、英国、美国体系积累周期。然而四个资本体系积累周期并非是截然分开的，受世界规模资本主义积累周期发展演变内在逻辑的支配。 　　关键词：阿瑞吉；体系积累周期；内部化 　　中图分类号：D033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723X（2014）01-0028-05 　　一、阿瑞吉体系积累周期理论概要 　　阿瑞吉从布罗代尔对世界资本主义发展历史性视角出发，并重新解读马克思关于资本流通的理论。认为马克思资本的一般公式（M-C-M）中，“货币资本（M）代表流动性、灵活性和选择自由。商品资本（C）指从利润着眼投资于某个特定的投入―产出组合的资本，因此，它代表着具体化、僵硬化以及选择的缩小及丧失。M代表扩大了的流动性、灵活性和选择自由。”[1]（P6） 　　阿瑞吉指出马克思的公式告诉我们两点，第一，即“资本主义机构把资本投向随之会丧失灵活性和选择自由的特定的投入―产出组合，本身不是目的，”[1]（P6）只是一种手段，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达到在未来某个时候获得更加大的灵活性和选择自由；第二，“假如资本主义机构看不到他们的选择自由有增大的可能性，或者这种可能性难以彻底实现的话，资本往往转向更加灵活的投资形式，尤其是转向它的货币形式。”[1]（P6）就是说，资本主义机构总是更倾向于流动性、灵活性和选择自由。 　　由此，阿瑞吉认为马克思的资本的一般公式（M-C-M）不仅描述了单个资本主义投资的逻辑，而且也展开了作为世界制度的历史资本主义反复出现的格局。这种格局的中心方面是货币资本不断向商品转移的物质扩张（material expansion）阶段（MC）和越来越多的货币资本从商品形式中抽离出来的金融扩张（financial expansion）阶段（C-M）。在第一阶段，即物质扩张阶段（M-C），货币资本使越来越多的商品流动起来；第二阶段，金融扩张阶段（C-M），越来越多的货币资本从商品形式中“解放”出来，此时资本积累通过金融交易M-M完成。由物质扩张阶段到金融扩张两个阶段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资本主义体系周期M-C-M，而资本主义的发展历史是这两个阶段的相互连续更迭。 　　同时受到布罗代尔（Braudel）将金融扩张看作是资本主义重大发展的结束阶段的观念的影响，阿瑞吉将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整个生命周期进行划分，称之为“体系积累周期”（Systemic Cycles of Accumulation）。阿瑞吉指出世界资本主义演变过程经历如下四个资本积累周期，即：第一，从15世纪到17世纪初的热那亚（Genoese）体系积累周期：第二，从16世纪末开始，经过整个17世纪，并贯穿18世纪大部分时间的荷兰（Dutch）体系积累周期；第三，从18世纪下半叶开始，经过整个19世纪，直到20世纪初期的英国（British）体系积累周期和第四，从19世纪末开始，一直延续到现阶段的金融扩张阶段为美国（the United States）体系积累周期。从阿瑞吉所给出的四个体系积累周期的时间划分上不难看出，每两个相邻的资本体系积累周期都有相互重叠的部分。在每个周期内部又划分为形成阶段，巩固阶段和危机阶段，其中形成阶段和巩固阶段属于物质扩张阶段（M-C），危机阶段是金融扩张阶段（C-M）。正如前文所述，前一个周期的金融扩张阶段与后一个周期的物质扩张阶段在时间上相互重叠。 　　阿瑞吉在《漫长的20世纪》一书“前言与致谢”中明确指出，“金融资本不是世界资本主义的一个特殊阶段，更不用说是它的最新和最高阶段，而是一种反复出现的现象，标志着中世纪后期和现代早期欧洲资本主义时代的最初开端。”[1]（前言3）在阿瑞吉看来，金融扩张在整个资本主义时代表明世界性的资本积累已经从一种体制转化为另一种体制。金融资本同时关联着‘旧’体制不断被摧毁和‘新’体制同时被创建的两方面。阿瑞吉以此将20世纪重新概括为三个阶段，分别是：（1）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的金融扩张阶段；（2）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物质扩张阶段和；（3）目前的金融扩张阶段。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的第一个金融扩张阶段，是英国的“旧”的体制结构被摧毁和美国“新”的体制结构的被创建阶段；物质扩张阶段则是美国体制创建后，在“新”的体制中贸易和生产的世界范围扩张阶段；目前阶段的金融扩张阶段则是作为已经“旧”的美国体制的结构开始被摧毁，和“新”的体制结构的被创建的关键阶段。 　　然而周期本身指的是每个体系的整体，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