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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邦武三峡最后船工
谭邦武三峡最后船工
从格拉丹东到入海口,长江在大地上流淌了6300公里。地图上,它有三个正式的名字:源头叫通天河,出青海叫金沙江,四川宜宾以下叫长江,是这条世界第三大河的可通航部分。自宜宾到湖北宜昌河段,当地人叫做川江。重庆以上唤作上川江,重庆以下叫下川江。下川江因穿过著名的三峡,两岸山峦夹峙,水流湍急,故又称峡江。在这里,你如果总是使用“长江”一词与老码头们交谈,你就会像一个外行,进入不了他们的语境。
直到半个多世纪以前,川鄂之间还没有公路,川江是中国东西部之间的交通干道,而且是唯一的。自古从南津关入峡就意味着冒险,意味着九死一生。所有进川的行旅商客和物资都得在宜昌中转,湘舸楚舟到了宜昌码头就得换上闯峡江的船和好汉,哪怕是大马力的机动船到了这里,也得换上一帮身藏绝技的领江。因为只有他们,才能穿过川江的天险。
谭邦武,便是这些领江中目前仅在的化石般的人物。
“那老头儿谁不知,从前他在河上走,水只到他肚脐眼儿”
我与谭邦武虽然也就一江之隔,但在三峡工程开工以前,我并不知道家门前还有如此这般的化石级英雄。后来在报纸电视上也见到过一些有关他的报道,前些年也去过官渡口好几趟,但我们始终未曾谋面。
我们一上船就打听,怎么可以找到谭邦武。“那老头儿谁不知,从前他在河上走,水只到他肚脐眼儿。”等见到他的时候,我问他,他笑了:“这不算什么,学水不是讲力气大。这叫借力打力,我站在水里借水力就可以渡到对岸。你不能跟它斗,斗力就钻漩涡里去了。”真是名不虚传。
电视里谭邦武留给我的印象,他总在船上,而且好像总是秋天。他头缠青布帕,身着短布衫,腰扎褐布带,身板微倾,嘴巴微张,两眼圆睁,直视前方。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正是夏天,见到他时,他正拿着蒲扇坐在房前树下抽吸旱烟。他脸上皱纹密布,双目炯炯有神,头缠青布帕的装束没变,只是捆扎在腰间的褐布带没有了。
一说到驾船,老头儿就来了劲儿:“我8岁上船,除了那倒霉的20几年,我没离开过这条河。快刀终有缺,去百回千回总有个坎,但我硬是没出过一回事。当驾长不容易,但也好玩,几十个人,老板都交给你了,你就像个将军一样!”
老头儿说他属鼠,生于民国元年,今年足岁94。
“河上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
谭邦武总是称川江为“我们这条河”,似有不在话下之意,但他同时又说:“河上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
虽然川江已是高峡平湖,如果不盯紧一个漂浮物,你已经分不清水是在往哪边流。然而在葛洲坝工程修建以前,它可能是中国长江,甚至是全世界最险恶的一段航道。川江660公里,哪一里没有沉船,哪个月没有船难!十个师傅万个法,直到上个世纪80年代以前,川江走船唯一的法宝,就是经验。
这是首开机动船航行三峡的英国人阿奇博尔德?约翰-立德眼中的峡江:“瞧!这就是大江,缩至400码宽,在陡峻的石灰岩峭壁之间奔流,巍峨、壮观!两边的山崖似乎要合拢起来,大江似乎流不过去……沿扬子江上溯重庆,可通航里程为1400海里,其中宜昌以下为1000海里,乘汽船只需一周时间。其余400海里则需5至6周,比从伦敦到上海的时间还要长。”“巴水急若箭,巴船去若飞。”这是李白笔下的川江。谭邦武说:“这个河里的文章可大了!远远望去,水还是平平和和的,走拢就变了,你得赶紧打主意,三分钟不对就死了。”这是一个由上千个险滩礁石和峡谷的名字所组成的河段。半个多世纪以前,这些地名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在瞬间决定船工们的生死。
“死了球朝天,不死又过年”
三峡地区“八山半水一分田,半分道路和庄园”,峡江两岸山高坡陡、重峦叠嶂、沟壑纵横、人多地少,不少人靠在河上冒险养家。
沿江的职业无数,驾船这一行是最风光的,他们走南闯北见世面。巴东的老一代桡夫子说:“忠县的人,没有出过三峡,我们叫他土鳖,见过世面的人叫打广,打广的都是桡夫子。”“桡夫子”是历史上人们对驾船人的蔑称,但桡夫子们并不以为然。拉纤他们是不穿裤子的,因为拉不了好远就得过河。他们最自豪的就是告诉你:“这条河不是我吹,上到重庆,下到南京,我哪儿都走过,什么都见过。”
然而风光是有代价的。“炭狗子(煤矿工人)是埋了才死的,桡夫子是死了没埋的,驾船就是提着脑袋玩。你一上船,就有数千个急流、漩涡和暗礁在等着你,更兼有匪盗出入,杀人越货。身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那种事我8岁就见过。船过了峡江,到达宜昌,拴住了,你活过来了,算命大,死了,算个球!”这是我知道的,不怪老头儿说得那么轻松。有资料记载,解放前,从宜昌到重庆的600多里的江面上,每年至少要死亡上千人。当时的红十字会在峡江设立的水上搜救船队生意十分红火,峡江险滩天天有尸收。但桡夫子们并不过多考虑生死:“死了球朝天,不死又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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