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民族志方法在中国的实践与思考.docVIP

虚拟民族志方法在中国的实践与思考 内容提要：互联网推动了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变革。学界对虚拟民族志这一 网络研究方法缺乏结合具体研究的反思与总结。从中国本土研究的实践与反思出 发，发现为丫步步深入网络文化，田野边界较难确定，研究者不能想当然地忽略 网络之外的世界。为了整体性贴近网络文化，通过“浸染”这一具体的操作方法， 感悟与总结该虚拟田野的整体文化。而通过与虚拟田野的局内人建立关系的研究 策略，可以帮助研究者尽快、深入地了解㈩野的“真实”。 关键词：虚拟民族志/虚拟田野/浸染 一、问题的提出 虚拟民族志方法研宄的缺失 互联网的出现推动了社会生活网络化发展，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特别 是最近几年，人类社会最显著的社会变迁之一(刘少杰，2013)。社会形态的转变 意味着社会科学的研究方式也将随之发生变革。互联网改变了传统研究方法的两 个方面：一是与研宄对象的沟通方式，由面对面的沟通可改为文本、视频等方 式进行非面对面沟通；二是研究对象在网络空间的实践多样化，导致人的活动 情景无限拓展。时间与空间都在各自的向限有拓展，研究对象可根据自己的时间 在互联网上的任何地方进行实践，而非传统方法所局限的特定地理空间内的研究 者可观察的当前时间的情景。 上世纪90年代初，为应对互联网对研允方法带来的挑战，一些学荠尝试利 用互联网作为研宄的田野和工具，在修止和改进传统的民族志方法的基础上提出 虚拟民族志(virtual ethnography)①，对互联网文化进行研宄②。虚拟民族志是 指在虚拟环境中进行的、针对网备及利用网络7T?展的民族志研究(ethnography in of and through the virtual)(Hine, 2000)，具体来讲，是以网络i拟环境作4主 要的研宄背景和环境，利用互联网的表达平台和互动工具来收集资料，探宄和阐 释互联网及相关的社会文化现象的一种方法。2000年，海因(Hine)出版了《虚 拟民族志》(Virtual Ethnography)—书，系统地阐述了利用互也网进行民族志研 宄的可能及方法论原则。自此，虚拟民族志作为致力于独特地理解和认识互联M 及以之为依托的社会文化的重要方法正式被采纳和推广，国内外学界相关的著作 和研宄论文与□倶增(卜玉梅，2012)。但是，国|Aj外的社会科学界对于互联网屮 的现象以及对社会的影响关注较多，而有关网络研宄方法的讨论却门可罗雀③， 对和关方法的论述和研宄更是和当缺乏④。与虚拟民族志和关的中文文献主要集 中在三个方面⑤： 首先是在不同学科层面探讨“网络社会”的相关问题过程中，方法作为其中 一部分被提及，主要探讨的内容是其与传统的研究方法的区别与联系(任娟娟， 2012)。尽管没有直接涉及方法的范畴，但是互联网研宂方法本身已开始引起学 界关注。 其次是作为一种互联网新的研宄方法的引介，一些关于虚拟民族志方法的 译介和评论，IHJ答了“方法是什么”的基本问题，介绍了国外学界如何探讨虚拟田 野、研究伦理等基木内容（卜玉梅，2012）。 最后是基于互联网的经验研宄对虚拟民族志方法论及方法本身的反思，多 数散落于相关著作的章节，包括方法应用（刘华芹，2005）、浸染（杨国斌，2012）, 身体在场对田野工作影响（任珏，2014）等内容。 以上三个方面多多少少都涉及虚拟民族志方法的研宄问题。学界目前主要将 虚拟民族志作为一种新的研宄方法和具体实施的办法进行讨论，处于“向丙方借 力”的阶段。但该方法在西方学界也刚刚被提出十几年，很多具体的操作方法暂 无定论。在屮国互联网研宄领域，为丫改变“实践远远走在理论前面”的现状，R 前主耍是引进和介绍新的方法；但是在当前互联网研究起步的阶段，讨论方法在 中W本土研宄的适用性、方法的操作过程、研宄策略更为重要，否则会削足适履, 不利于中国互联网研宄领域的长远发展。尽管也有部分学者在操作过程中意识到 了研究方法适用性的问题，但反思也是散见于研究的方法过程介绍部分，未在方 法论层面形成讨论和反思，无法成为方法的“研宂”⑥。还有些人会认为探讨虚拟 民族志“方法论”更有意义，这样的论述会显得更有深度，但是没有具体方法以及 实践经验支撑的方法论是空中楼阁。总之，学界对于虚拟民族志方法在中国研究 的适用性、操作性以及方法论方面还未引起足够重视和讨论，已有的讨论都仅限 于介绍方法是什么的层面，其操作过程被“不言自明”地忽略掉了，更缺乏从具体 研究实践出发的方法论层面的总结与论述。 （二）中国本土研宄的实践和反思 从中国本土田野经验出发总结与反思虚拟民族志方法的问题意识与笔者的 研究背景相关。 首先，笔者近十年的研究主题是有关互联网与性领域⑦ 对某高校BBS⑧性版面⑨进行了虚拟民族志研宄。研宄对象多是年轻人，与研 宄者年龄、生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