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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互联网用户 “注意力流”研究 计算士 April 20 11 内容摘要： 本文提出，用户的 “注意力流”对建立在互联网基础上的“虚拟经济”具有重要 意义。“注意力流”的真正价值在于提供新的用户数据和对互联网上的现有数据 进行计算处理。传统的大众传媒收集大量“注意力流”后无法利用其中潜藏的数 据和计算能力，而用来做广告折现，是巨大的浪费。本文使用作者自己开发的互 联网爬虫程序，采集了互联网用户在全球流量排名前1000 的网站之间流动的数 据，构建出一个“注意力流网络”，并对这个网络做进一步的数据分析，得到英 语及小语种世界、中国、日本、俄罗斯、韩国、波兰6 个虚拟社区和若干营养层 级，初步勾勒了全球互联网用户“注意力流”的动态概貌。 关键词：互联网 虚拟经济 注意力流 生态系统 前言 1 随着互联网 的发展，消费者的各项活动越来越依赖网络。“虚拟经济”作为 一种新的经济形式，逐渐产生、发展，甚至开始主导实体经济。在现代工业体系 里，消费者付出自己的劳动，取得作为一般等价物的货币、并将货币用于消费以 维系生存。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这个现象有深刻的见解，它认为在这个过程 中“人”被异化为自组织经济系统的附庸，不是经济系统为了人的生存发展存在， 而是人为了经济系统的发展而存在(Marx Engels, 1933) 。哈耶克等人在政治主 张上不同于马克思，但同样认识到了现代经济系统惊人的自组织能力(Hayek, 1980)。随着普利高津(Prigogine Nicolis, 1977)，斯坦利(Mantegna Stanley, 2000) 等物理学家将物理系统中 “耗散结构”和“自组织”的概念定量地引入经济学， 圣塔菲 （Santa Fe Institute ）的经济学家和计算机科学家阿瑟(Arthur, 1989)、霍兰 (Holland, 1975)等将计算机模拟方法引入对经济现象的研究，现代经济系统的自 组织演化能力得到了进一步的讨论。从20 世纪末开始，随着互联网的兴起，人 类社会由工业社会转向信息社会。一些传播学家们对互联网持乐观态度，认为它 将会把“人”从现代工业体系中“解放”出来(McLuhan Fiore, 1967) 。但在作 者看来，信息化不但没能把“人”“解放”出来，而且让“人”更深地卷入经济 系统的运转。只不过这种卷入机制更为隐蔽，而此时的经济体系，也从以工业为 1本文提到互联网时，指的是万维网（WWW ），而不是因特网（Internet）的基础设施网络。两者 的区别是，前一个网络中的节点（node）是网页，链接（link ）是网页之间的超链接（hyperlink ） 或用户流；而后者的节点是服务器（server ），链接是光缆。简单地说，万维网是在互联网上运 行的一个程序。因为现在人们谈论万维网时往往直接使用互联网这个词，因此本文根据约定俗成， 也以互联网指代万维网。 基础的实体经济进化成了以互联网产业为基础的虚拟经济。 在网络这个虚拟世界中，“消费者”这个由实体经济交易定义的概念被“用户” 这个虚拟经济交易定义的概念取代。从实体经济的传统眼光看来，“用户”是一 个主动的概念：用户就是在虚拟世界里的消费者。浏览网页、发微博、添加朋友、 观看视频、分享图片和音乐、评论帖子…这些行为似乎都是用户根据自己的兴趣 主动做出的，是一种自由意志支配下的消费行为。因此，在互联网经济崛起的早 期，资本市场仍然以实体经济的标准评估互联网网站的价值，认为一家网站要和 实体公司一样，“找到自己的盈利模式”。所谓的盈利，指的就是财务报表上呈现 的收大于支的货币流。这种货币流，要么由网站的广告收入取得，要么由用户的 缴费取得。但是早期的互联网公司大部分都经不起这种考评，于是在支持公司的 风险资本深感不安而撤出后，资金链断裂，公司随之灭亡。1995 年开始的第一 次互联网泡沫，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发生的。作者认为，第一次互联网经济泡沫的 产生，表面上是由于这些网站没有找到可持续的盈利模式，实质的原因是资本市 场和互联网公司都没有理解用户注意力的价值，因此，网站收集大量用户的“注 意力流”后，除了做令人生厌的各种广告，以期将“注意力流”以低得可怜的折 现率转化为货币流之外，不知道用这些 “注意力流”来干什么，甚至本末倒置， 要用户为网站服务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