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制改革分工与城发展营改增为例.PDFVIP

税制改革、分工与城市发展：“营改增”为例 摘要 分税制改革以来，我国确立了在制造业实行增值税，在服务业实行营业税的 税制框架。在当时的经济背景下，有效保障了国家的税源收入，缓解了中央的财 政困境。然而，营业税和增值税的税制并存，一方面增加了产品在制造业和服务 业之间流通的隐形成本，不利于产业间的分工与协作；另一方面，同步产生了同 一产品在生产环节和销售环节的重复征税问题；与此同时，营业税的属地化管理 模式，也不利于企业的跨地区经营。为根本扭转两税分设造成的这些方面的效率 损失，自2012 年 1 月1 日起，将原来征收营业税的行业逐步改征增值税，即“营 改增”，对于消除重复征税，深化产业分工，拉动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十三五”规划指出，要以体制机制创新为保障，加快新型城镇化步伐，全 面完成营业税改增值税改革。在此背景下，以“营改增”为核心的税制改革如果 “营改增”能够顺利实现分工细化、结构优化，那么就能够为城市的发展提供产 业和就业的支撑，进而助推城市化进程。但是，在这次改革中，服务业税制的变 化并没有同步调整中央与地方的增值税税收分成比例，这就可能影响到地方政府 的税源基础，进而对城市的发展产生不利的影响。因此，本文不仅关心“营改增” 对产业分工的影响，而且关心对城市发展的影响。 在定量研究之前，首先需要厘清两个关键变量。一是分工概念的限定。宏观 层面，是指产业分工深化，而产业分工具体表现为制造业和服务业的产业关联程 度，产业间的关联程度越高，分工越细化，专业化生产越明显，产业发展效应越 显著。微观层面，反映为企业专业化分工细化，具体来说，企业通过外购中间品 来生产，将一部分业务分离出去，集中精力发展主营业务。不论是宏观还是微观 意义，本文对分工的界定都离不开产业关联的定义。而产业关联含义的核心，又 取决于两个基本条件：该行业的所有细分行业的中间投入比例以及对应行业的增 值税税率。中间投入越多，产业关联越高，分工越细化；反之，中间投入越少， 产业关联越低，越可能表现为较高的一体化程度。基于此，在分工的作用下，首 先研究“营改增”对服务业和制造业的产业发展效应，进而构成研究城市发展效 应的重要基础。 二是城市发展含义的限定。根据税制改革与城市发展之间的中间机制，对此 进行界定：一方面，“营改增”带来的地方政府财政收入变化对城镇化边界的扩 张影响，另一方面，“营改增”推动的产业分工发展获得的内涵式城市发展。对 此，本文采用由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 ）公布的夜间卫星灯光数据， 以各城市灯光亮度大于灯光阈值的面积占行政面积的比重度量城市发展 （Baum- Snow et al.，2013 ；Li et al. ，2016 ），与此相呼应，一方面体现为城市发展的深化， 表现为既有城市边界内的灯光亮度变亮；另一方面体现为城市发展的宽化，表现 为既有城市在空间上的延伸程度。 与既有文献相比，本文的贡献可能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其一，宏观效 应、作用机制与微观基础相结合的分析框架。本文按照从微观到宏观、层层递进 的链条机制，首次系统定量研究了“营改增”对不同产业乃至城市发展的影响， 这是本文在选题上的创新。其二，以产业关联为视角，为评估“营改增”效应提 供了全新的研究思路。首先从产业互联的角度研究了对服务业的减税、分工、出 口、生产率等效应，然后基于行业间的后向关联和前向关联，评估了对制造业企 业的影响。其三，倍差法评估产业与城市发展，规避内生性困扰。基于“营改增” 在不同地区、不同行业逐步展开的自然实验，利用倍差法的评估思想有助于准确 评估“营改增”的不同层面的改革效应。其四，大型数据的整理与开发，能够为 相关税收政策的制定提供细致的微观基础。以2009-2013 年中国工业企业为对象， 有助于直观营改增对制造业影响的微观效果；以卫星灯光数据为度量依据，为经 济学文献研究城市发展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具体来说，本文按照从微观到宏观、 层层递进的链条机制，系统定量研究“营改增”对不同产业乃至城市发展的影响。 主要研究内容和结论如下： 首先，“营改增”能否实现减税和专业化分工一直是关注的焦点，也是本文 研究的重要基石。理论上，减税效应的实现严重取决于两个关键条件：一是试点 行业要与上游行业有足够强的关联，即该服务业行业要有较多的中间投入，二是 上游行业要具备增值税纳税人资格，这样才可能实现进项抵扣。基于此，本文根 据最新投入产出表细分 139 部门直接消耗系数矩阵与其对应行业的增值税税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