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于折腾-张宇丹著.pdfVIP

００１　　　　 大话宇丹 （序一） 蔡　立 宇丹传来电子书稿 《生命在于折腾》，一见这个书名我就乐了：这不是咱们几个 之间使用频率最高的口头禅嘛！ 于是花了两个夜晚共计六个小时的样子，读完了这部张宇丹自画张宇丹的 “神 作”。品读之际，恰好我兄弟有事在我这里住着，我在电脑房边读边整出些动静来， 这些动静无非是：偷着乐、大笑、拍案而起、绕室三匝之类，倒把兄弟吓着了，每 每从客厅探头来问：“纵整？整酿名堂？”———兄弟乃红河州人，网上自号 “个开蒙 人”，是以操着浓重的红河方言也。 看完书稿，脑子里先冒出来的就是两个字 “神作”。何谓 “神作”？非一般之回 忆录也，非一般人之作也，如有神助之作也。 所谓 “非一般之回忆录”，最近数年来，我接到若干自传类型的回忆录书稿或成 书，有父辈老干部的，有朋友父母的，亦有几个早我数年步入晚境的，他们把书稿 给我品评。每每读罢，掩卷无语者再，为何？或者甚少趣味，或者流水挂账，又或 者矫情虚饰，亦有自视过高者等等。品读之际，除了点烟之外，了无动静。而宇丹 此书，令我闹出如此动静，可见非一般之书也。 非一般者何在？在于整体叙述平实淡雅且幽默诙谐，透出宇丹真性情。 我与宇丹相识相交二十余载，宇丹之于我，亦师亦友，亦友亦兄。论年纪，宇 丹长我两岁，论学养，初识宇丹之际，他已然是大学副教授，而我那时刚进个旧电 视台未久，因此宇丹乃我师也；然而又因为性情投缘，交情即可言深，二十多年未 之变，因此又是极好之友。我以为，人之一生，朋友应当越交越少，而不是相反。 犹如今日之微博，刚注册时，粉丝那叫一个多，但其实这些粉丝大多是微博 “配给” 的，“僵尸粉”占了多数。熟悉玩法之后，分批次将之淘汰，而留下那些发言有质量 的、于我或有益的，然后予以关注之。如此一来，粉丝数量大降，质量却大幅提升， 留下的一般都是必留之人———处朋友亦当如是。我与宇丹，以及宇丹书中提到的张 ００２　　　　 洁、军衔等几位，大率如是，都是可托大事之友也———则宇丹之真性情，我等熟得 不能再熟：爱憎分明，正义凛凛，而又柔情似水，宽容待人，貌似不苟言笑，其实 幽默诙谐，视乎与何等样人相处而已矣。 ———此书叙事议论，一如宇丹之真性情，如同与好友围炉聊天，既掏心窝子， 又加些滑稽幽默之调料，闻之既温暖且欢乐，不亦快哉，读来宁不击案乎？ 又，此书从个人经历出发，囊括一代人———尤其是我等五零版———之普遍经历， 举凡文革、下乡、考大学、改革中兴直到现在，我们这辈人的经历真乃可歌可泣， 可悲可叹！更别提我与宇丹所共同从事的电视传播事业，更是所谓心有戚戚焉——— 但这不是主要的，所谓非一般者，我以为是宇丹在书中对人生之所经历的思考与议 论，这些理性之论遍布全书，比比皆是，且所议所论，透出一个知识分子的良心， 一种普世价值的情怀，例如书中对知青下乡的结论性认知——— “一些有话语权的人爱用 ‘青春无悔’之类的豪言来表征那段特殊的知青经历。 的确，对于少数功成名就者来说，那成了反衬自己、值得炫耀的一种资本。英雄自 古多磨难嘛。我就纳闷，咋会无悔呢？完全是无奈呀！对于沉默的多数人来说，上 山下乡是自愿还是被迫？是大有作为还是青春蹉跎？是锤炼一代人还是折腾一代人？ 是培养教育青年的一种战略意图，还是出于内忧外患之中缓解社会矛盾的一种权宜 之计？把广大知识青年送到农村去，难道不是为了缓解当时政治、经济以及就业等 重重压力吗？成千上万的青年下乡莫非不是一种变相失业吗？道理很简单，如果在 自愿选择的前提下，有多少人会心甘情愿地扎根农村？要么夸大激情，要么夸大苦 难，那都是一种褊狭。 应该说，下乡并不可怕，农村也能锻炼人。最煎熬人的并不是艰苦的劳动和生 活，而是心中无望的忧虑，是没有盼头、前途渺茫的忧虑，那是一种集体性的忧虑， 如同被判了无期徒刑的服刑者。也就是说，苦的不是 ‘劳其筋骨’，而是 ‘苦其心 ００３　　　　 志’，尤其是无望地苦其心志。我很想知道，那些一味鼓噪青春无悔的家伙，真实的 内心究竟是咋样的？” ———作为一个下过乡的老知青，我以为能有如此清醒的认知，这才是宇丹，而 不是梁晓声之流。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那部叫做 《知青》的电视剧正在热播， 应朋友强烈推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