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而上学的巴比伦塔论语言的空间与自我的限度-张志扬.pdfVIP

第 1 页 存 在 　　认 识 表 达 语 言学转 向中的主体性 问题 陈家琪 第 2 页 第 3 页 第一章　　问题 的提 出与展开 语言学转 向中的主体性 问题 ，标题本身就 已表 明本篇有两个 主题，一是语言学转向，一是主体性问题 。西方哲学的语言学转向 近几年 已引起国内哲学界的关注，但似乎理所当然地被视为英 国 经验主义哲学传统的延续，只不过分析 的对象从经验转移为经验 到 的词语而 已。如果我们将洛克著作 中的“观念 ”改为“词语 ”，那么 当洛克 问“观念是如何进入心灵里面来 的 ？”时，就等于在 问“词语 是如何进入心灵里面来的？”洛克当时认为观念是词语所表达的东 西 ，如 人、羊、军 队、白、硬、甜 这 些 词 语 表 达 的就 是 有 关 人、羊、军 队、白、硬、甜 的观 念；现在 把 观 念 复 原为 词语 ，于 是简单观 念（人、 羊 ）与复杂观念（军人、白羊 ）的区分也就成 了简单词语与复杂词语 的区分。这当然更符合经验论者对简化问题的要求，但第一，心灵 如何安置 ？心灵如果也只是一个词语 ，则谈不上反省；没有 了反省， 也就不会有来 自心灵内部活动的另一类观念 （词语 ），如思维、怀 疑、信仰等等 。第二，如果人思维 的对象是词语而不是观念，那么作 为观念来源 的感觉对象也就全然没有存在的意义，于是人并非是 通过知觉把产生知觉 的东西从外物传进心 中；相反 ，有没有人、羊、 硬、甜这样 的知觉及产生这些知觉的外物并不重要，重要 的是对 人、羊、硬、甜这样一些词语的具有绝对 明确性的理性直观，就是 说 ，哪怕知觉 不到人、羊、硬、甜；人、羊、硬、甜这样一 些词语 的意义 第 4 页 也是可直观 的。 第一点与心灵的主体性 问题有关，第二点与现象学的新视野 有关；要谈清楚语言学转向中的主体性 问题，必 以这两点为理论准 备 。 但如果只是从知识论的或方法论 的角度去把洛克的观念改换 成词语 ，仍不能深入到哲学在这一转 向中所提 出的更为深层的问 题，如人生存的境况、自由的价值、选择的意义 以及那始终消除不 了的“物 ”的存 在；如 果 只是要 获得 有 关“物 ”（世 界、人、羊、硬、甜 ） 的知识或进行一种思维技巧（语言分析 ）的训练 ，有没有“物 ”（指是 否意识到世界、人、羊、硬、甜 的存在 ）也许并不重要 ，科学家们在 自 己的实验室里就足 以完成有关 “物”的分析工作，但作为真实的人 的存在 与活动 ，“物 ”怎么能只是“词语 ”？哪怕词语也是“物 ”，难道 上帝、自由、永恒作为“物 ”也只具有词语 的或知识 的意义 吗 ？ 主观性与主体性是 同一个“ 。洛克的知识论是主 观性的，因为他预设 了心灵是主体，观念（词语 ）作为知识 的来源 只 存在于心灵之中；胡塞尔的知识论是客观性的，因为主体不再是心 灵 ，而是非心灵所能感知（不在 心灵之 中）的纯 思纯范畴 。“纯 ”，指 的是非经验性，实体、本质、规律这些范畴就很“纯 ”，至少 比古希腊 哲学家提 出的水、火、气要“纯 ”。中国古代 哲学 的仁、道、气、德等概 念也不纯，因为有其感性起源 。一旦从所有词语 ，概念 中剥离 出“纯 思 ”，思维就能扬弃一般 的思维对象（心 中的词语或观念 ）的直接性 而深入到那种只属于思维本身的活动之 中。这种纯思的活动才是 胡塞尔的超验主体性。从超验主体性所念及、所构造起来的纯思的 世界到生活世界，等于又将超验 的纯思主体重新放逐到一个 日常 语言化 了的世界之 中。至此，当纯思“言成 肉身 ”后 ，无论是纯思（超 验主体性）还是肉身 （作为心灵的经验主体性）也就丧失其 “主体 性 ”的优先性，因为它（人 ，无论是人 的纯 思还是人 的心灵 ）在世 界 之 中。有无主体 ，谁是主体 的问题 到此告一段落 。我们“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