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口际流动重力模型的参数标定与误差估算-地理学报.PDF

第74 卷第2 期 地 理 学 报 Vol.74, No.2 2019 年2 月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Febuary, 2019 中国人口省际流动重力模型的参数标定与误差估算 1 2 2 2 3 赵梓渝 ，魏 冶 ，杨 冉 ，王士君 ，朱 宇 （1. 宁波大学公共管理系，宁波315211 ；2. 东北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长春 130024； 3. 福建师范大学地理研究所，福州350007） 摘要：空间交互模型被广泛应用于地理要素关系强度的模拟，然而目前大量研究或建立在模 型参数标定理想化、模式化的假设条件下，或是在暗箱中完成，由此导致模拟结果与实际的偏 差却被严重低估。基于2015 年中国春运期间人口省际流动的城市间O-D 数据，在逐日、分市的 研究精度下，实证推算人口流动重力模型变量的回归系数，探究模型代理变量影响效应的空间 异质性，并评估重力模型在人口流动模拟上的误差。结果显示：①重力模型参数标定的复杂性 体现在交互对象代理变量影响程度的非对称性，和变量回归系数的空间异质性随研究精度加 深显著加剧两个方面，因此模型参数标定的模式化将导致估算结果空间差异的趋势收敛；② 2015 年春运期间中国人口省际流动距离衰减系数为1.970 ，在地级行政单元视角下，人口流出 地距离衰减系数值域为0.712（驻马店）~7.699（乌鲁木齐），人口流入地系数值域为0.792（三亚） ~8.223 （乌鲁木齐）；③应用重力模型模拟人口流动结果与实测流（百度迁徙数据）存在显著误 差。就加权绝对平均误差而言，拟合总误差为85.54% ，其中空间相互作用效应造成了86.09% 的实测流与模拟流的最大误差，相对流出力、相对吸引力分别造成57.73% 、49.34% 的模型误 差。因此，空间交互效应仍然是当前最难以模式化的因素。 关键词：重力模型；回归系数；距离衰减系数；误差估算；人口流动；中国 DOI: 10.11821/dlxb201902001 1 引言 空间相互作用是城市地理学的基础理论，在形式上表现为一种交换、联系和互动， [1] 具有随距离延伸而不断衰减的特征 。重力模型和Wilson 最大熵模型是20 世纪70 年代以 [2] 来空间交互研究的两大基础模型 。两个模型主要区别在于距离衰减函数这一模型内核的 改进，Wilson 模型使用的负指数函数随着距离的增加，衰减速度比重力模型的负幂律函 [3] 数快得多，因此在空间上的作用域有限，长程交互模拟偏少 。重力模型的幂函数具有无 标度 （scale-free）特征，暗示空间作用距离没有特征长度，从而使构造的空间过程模型 [4] 与地理学第一定律没有矛盾 。 重力模型的参数是特定地理系统总体特征的重要表征，也是模拟应用的前提和影响 模型适宜性的关键因素。然而到目前为止，重力模型无论在理论研究还是实证应用中仍 主要着眼于质量解释变量的种类扩展与类型细化，大量引入被认为影响空间交互关系的 虚拟变量被视为增强模型解释力、提高拟合优度和研究有效性的重要手段，而不断被扩 收稿日期：2017-07-12; 修订日期：2018-12-24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Foundation: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o No 作者简介：赵梓渝(1986-), 男, 吉林长春人, 博士, 主要从事城市网络及人口流动研究。E-mail: 17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