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和人的解放-周辅成著.pdf

第 1 页 伦理与文化 第 2 页 第 3 页 中国伦理学建设的回顾与展望 （一 ） 回 顾 谈前景或未来 ，不能不想到近况与现况。 自从“改革开放 ”以来，在建设有 中国特色 的新伦理学上， 不论近况或现况，都是令人满意 的，对未来 ，我们是很乐观 的。 中国过去有长期注重伦理道德 的传统，这是好现象。伦理 学，不论在 中国或西方 ，在哲学上都 占着最重要 的地位；也许 ， 正因为如此，它被历代封建统治者利用来作统治工具，以致在 五 四运动时期 ，得到很坏 的遭遇 。当时，有识之士，唤起人们注 重 民主与科学 ，这是对 的；但 同时又在“打倒孔家店 ”口号下 ， 把传统的封建官僚制度 的道德和优 良的人民道德 ，不分青红 皂 白，也一起忽视 了，抛弃 了。苏联十月革命成功，似乎也有类 似情况：当时，由于在 旧大学讲伦理学的哲学家，几乎都是替 沙皇制度作辩护和宣传的教师，都不得不退出舞台了。 年代大革命时期 国民革命的胜利 ，是 国民党 、共产党 合作北伐的结果。应该说，两党都有功。但蒋介石掌权后，为 了排斥共产党 ，在理论上 ，却用恢复 旧道德、提倡“读经 ”来对 第 4 页 抗社会主义 。他 以为 自己根基巩 固，足 以应付新潮流 ，但并未 成功；当他 的政权 ，在摇摇欲坠 的时候 ，又大搞新生活运动（自 称新道德运动 ），甚至在大学 内专为各系新生开设伦理学一 课 ，宣扬中国传统道德 ，代替早 已威信扫地的国民党 “党义” 课 ，中学则设“修身 ”课 ，自以为这样可 以挽救 自己的危亡 。表 面看来 ，伦理学、传 统道德转好运 了。但 是，实 际情况则不然 ， 和 国民党政府 的愿望 ，恰恰相反 。说不定，这一行动 ，还是他们 自己加速败北的原因之一。 中国在 年全国大解放后 ，伦理学在大学课程中被取 消 。有 的人 ，甚至把它摆在“反动学科 ”之列 。我不认为这件事 是我们学习苏联经验的结果。 年代初 ，中苏关系密切 ，一位苏籍华人学者杨兴顺（原 是海参威的宁波华侨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在苏联科学院任研 究员，在莫斯科大学任教）多次受苏联政府派遣来中国作文化 交流工作 。他坦诚热情 ，我第一次见到他 ，就忍不住 问：苏联为 什么不重视伦理学的研究和教学 ？他毫不掩饰地说：先前确有 人谈共产主义道德 问题，但他本人在政治上 出现 问题，就停止 了。以后再也没有专谈这方面 问题 的学者 了。他 回国后 ，我仔 细想 ，总觉得伦理学或道德学，社会主义仍必须讲；道德 虽然 受经济或阶级决定，但单讲历史唯物主义 ，还不能代替伦理 学 。几乎所有各派社会主义 ，无有不讲伦理学 的，此 中必有原 因。因此 ，在反右斗争前，我 曾在大鸣大放 的会议上 以及有关 文 章上作 了呼吁 。同时，解放初 ，大学 内的政 治学、法律 学、社 会学等课，都停止招生 ，也有人在 呼吁恢复。后来 ，在反右运动 中，都被认为是“右派想翻天 ”的例证 。在这里 ，我们应该感谢 当时科学院的潘梓年和中宣部 的周扬与于光远等领导 同志的 卓识与远见，为 了考虑是否应该恢复和如何恢复，作 了大量细 第 5 页 致工作 。因为当时，在苏联，也无先例可循 。仅就恢复伦理学 的教研，他们先后郑重地召集了多次座谈会，听取解放前研究 过或讲授过伦理学学科 的学者 的意见 。我每次都参加 了。这 一情况，常来往于中苏之间的杨兴顺先生是知道的。可惜，由 于 年反右斗争，中断了进程 。但是 年代 末、 年代 初 ，我从杨兴顺 口中才知道苏联也在进行恢复伦理学的研究 与教学 。他们特别从苏联对外宣传部调 出一位平 日专写批判 西方资产阶级道德现象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