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与上帝-文坛杂忆续编.PDFVIP

法国戏剧选 661 魔鬼与上帝 三幕剧 人 物 格茨 海因里希 纳斯蒂 特策尔 卡尔 希尔达 卡特丽娜 大主教 主教 银行家富克尔 利纳阿尔上校 施密特 海因茨 格拉赫 赫尔曼 军官数人 仆役数人 沃尔姆城居民若干 662 法国戏剧选 第一幕 第一景 〔左侧舞台是大主教府邸的客厅，背景是辽阔的天空和茫茫的大 地；右边是大主教府邸和城堡的墙壁。 〔灯光只照着大主教府邸的客厅。 〔舞台的其余部分皆在暗中。 独 场 大主教 （站在窗口）他能来吗？上帝，我臣民们用手指把金币 上我的头像磨损得模糊不清了，而您恐怖的手指使我的 面容苍老憔悴了：我如今仅仅是一个大主教的幽灵。希 望今天晚上能带来我失败的消息，到那个时候你们就可 以透过我的身体看到我已精尽而亡！上帝，您要把一个 对您无限诚实的仆人怎么样呢？（仆人上）是利纳阿尔上 校吗？ 仆 人 不。是银行家富克尔。他希望…… 大主教 稍等片刻。（稍停）利纳阿尔上校怎么了？如今他该带着 最新的消息到这儿来了。（稍停）厨房里在讲打仗的事 吗？ 仆 人 大人，讲的全是这些事。 大主教 他们在说什么？ 仆 人 他们说仗打得很好，孔拉德的队伍被打得落花流水，走 投无路，还说…… 大主教 我明白。不过打仗也有打败的时候。 仆 人 大人…… 大主教 下去吧。（仆人下）上帝，您为什么允许出现如此的事情 呢？敌人攻占了我的土地，我沃尔姆城却暴发了背叛我 法国戏剧选 663 的战乱。在我和孔拉德打仗的时候，它从背后刺了我一 刀。上帝我不明白您在我身上有这么大的计划：为什么 一定要我成为瞎子，让一个小孩带着挨家挨户去要饭 吗？当然啦，假如您真的一定要实现您的愿望的话，我 听从摆布。但是，我请求您考虑一下，我已不是年青的 人啦，再说我从来也未曾有过以身殉教的使命。 〔远处传来一阵“胜利啦！胜利啦！”的欢呼声，喊声越来越 近。大主教侧耳细听，一只手放在胸口上。 仆 人 （上）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大人，利纳阿尔上校来 了。 上 校 （上）胜利啦，大人。实实在在地胜利啦，不折不扣地 胜利啦，战役的精典，一个具有纪念性的日子：打死和 淹死六千敌人，其余的都争相逃命。 大主教 谢谢，我的上帝。那么孔拉德呢？ 上 校 他被打死了。 大主教 谢谢，我的上帝。 （稍停）倘若他死了，我就宽恕他。 （向利纳阿尔）你，我祝福你。去把消息告诉大家吧。 上 校 （挺直身子）太阳升起后不久，我们发现烟尘弥漫…… 大主教 （打断他的话）不，不！不用细说！千万不要细说。假 如胜利讲得过于仔细，就会跟败仗难于分开了。不管怎 样，这肯定是一次胜仗吧。 上 校 绝对出色的胜仗，甚至还挺辉煌的哩。 大主教 下去吧，我要祷告了。 （上校下，大主教跳起舞来）我赢 啦，我赢啦！（把手放在胸口上）啊！（在跪凳上跪下）我们 祷告吧。 〔这时，灯光照射舞台右侧，这是城保的墙壁，有一条巡查道， 海因茨和施密特俯身在雉堞上。 海因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