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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 卷第7 期 地 理 研 究 Vol.37, No.7 2018 年7 月 GEOGRAPHICAL RESEARCH July, 2018 制度演化与区域经济弹性 ——两个资源枯竭型城市的比较 1 2 胡晓辉 ，张文忠 （1. 浙江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杭州310018 ；2.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 摘要：区域经济弹性是后危机时代经济地理学一个热门研究议题。已有研究侧重于将区域经 济弹性概念化成区域经济体在受到冲击或干扰后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应对能力和手段，但缺乏 动态演化观。基于制度演化视角，将区域经济弹性概念化成一种制度演化过程，并根据制度演 化的不同模式（如层叠、转化和替代等），提出了一种分析和理解区域经济弹性差异的方法。该 方法将被应用到中国两个典型资源枯竭型城市（山东枣庄和辽宁阜新）的经济弹性比较分析 中。通过关注2000 年后两地新产业的诞生过程和机理，结果显示：枣庄的经济弹性同制度良性 层叠和转化这两种模式密切相关，这两种模式有利于促进区域产业更新和多样化；然而，阜新 的经济弹性则表现出一种对原有制度的不断厚化过程，使得在产业上体现了较强的路径持续 和拓展性。制度演化视角能结合区域经济弹性的过程、能力和结果这三个方面，有助于提升区 域经济弹性的理论和实证研究。 关键词：区域经济弹性；制度演化；产业动态；资源枯竭型城市；枣庄；阜新 DOI: 10.11821/dlyj201807005 1 引言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给中国经济带来一定的冲击。相比产业较为多元的经济发达地 [1] 区，产业单一地区则遭受了更多的挑战 。特别是资源型城市，在本地资源危机和外部经 [2] 济下行的双重压力下，社会经济脆弱性明显 。2008-2012 年，国务院出台了一系列扶持 [3] 政策，界定了69 座资源枯竭型城市 ，旨在帮助克服危机，推动产业转型，增强区域竞 [4,5] 争力。尽管有大量相关文献，却缺乏从区域经济弹性角度来思考这一议题 。 区域经济弹性被认为是一种对冲击的承受力和恢复力，也被概念化成一种谋求区域 [6,7] 新产业发展的能力 。这种解释却易进入理解误区，即一个地方的经济弹性取决于是否 [5] 有新产业诞生 。这种理解是有问题的。一方面，任意区域经济均有弹性，只是在程度、 过程和方式上有地方差异性。另一方面，新产业并非诞生于一夜之间，其背后存在一个 多尺度、多主体参与的复杂动态过程。所以，区域经济弹性研究应重视探索地方产业演 化背后的动力机制和过程特征。 本文目的在于深化Martin 等提出的观点，即区域经济弹性是特定语境下区域经济演 [8] 化的过程 ，可理解成行为主体和制度环境相互作用的空间过程。弹性不仅同地方特有的 收稿日期：2018-01-19; 修订日期：2018-05-25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浙商研究中心课题成果 （17ZS- JD05YB ）；湖北师范大学资源枯竭城市转型与发展研究中心开放基金项目 （KF2017Y03 ）；浙江省2017 年 “钱江人才计划”项目 作者简介：胡晓辉 （1982- ），男，浙江湖州人，博士，助理教授，研究方向为演化经济地理与地方产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