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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科学方法研究立法科学 　　一、法学是一门科学？　　“科学立法”是我党的十七大报告中首次提出的一个概念，特别自从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中再次强调“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必须坚持科学立法”后，当前几乎所有的法理学教科书的第一章第一页都明确地提出“法学是一门以法或法律及其发展规律为研究对象的社会科学”。　　法学是一门科学吗？　　理科出身的笔者表示困惑了：法学似乎主观性更强，经常出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现象。同样一个问题，法学教科书中必然会出现“甲说、乙说、丙说，然后中国采用折衷说”的表述；甚至在很多新兴法律问题上，百家争鸣、莫衷一是的局面更是比比皆是。对于习惯于用定理、推论、公式得出答案的笔者来说，法学的确不像是一门科学。　　但“法学家”马克思也曾经说过，立法者应该把自己看做一个自然科学家，他不是在创造法律，不是在发明法律，而仅仅是在表述法律。沿着这个思路，笔者突然想到，既然大家对数学、物理作为科学都没有质疑，那么有没有办法从中提炼出一些对“科学”的判断依据，以更具体、更量化、更通俗的表达方式来研究“立法科学”呢？　　二、科学的研究方法　　有数学家给出的方案是公理化方法；心理学家给出的答案是心理测评量表。　　表1 科学立法量表联盟　　满分40分，32-40分为“优秀”，24-32分为“合格”，24分以下为“不合格”。　　公理化，就是依照某门科学所提供的理论知识，从中抽取出一些基本概念和基本命题作为定义、公理，然后应用逻辑规则演绎出其它一系列命题，构成理论系统。以数学为例，在公元前七世纪前后，由于丈量土地和建筑的需要，几何学不断发展起来，积累了大量关于各种几何图形的计算技术与计算规则，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学者欧几里得选取了少数不加定义的原始概念和不需证明的几何命题作为公理、公设，使它们成为全部几何学的出发点和原始前提，然后应用演绎逻辑推演出一系列的几何定理。这些关于几何的知识系统化成为一个演绎的体系，即为著名的《几何原本》，是数学几何从一门实践应用转化为科学体系的转折点。　　心理测评量表，是指依据一定的心理学理论，使用一定的操作程序，给人的能力、人格及心理健康等心理特性和行为确定出一种数量化的价值。心理的健康与立法的的科学程度一样，是一个模棱两可、难以准确定义的概念。如何相对准确地评判一个人的心理健康与否，心理学家通过长期试验，总结出许多心理测评量表，以通过科学、客观、标准的测量手段对人的特定素质进行测量、分析、评价。其中有大众比较熟知的智力测验量表、抑郁状态量表，也有专业性较强的EPQ人格测试、卡特尔16项个性因素测试等等。简单说来，就如同期末考试一样，通过一个具体的数值，来衡量学生的学力水平。　　三、用科学方法研究法学　　用自然科学的方法研究社会科学，可行么？幸好，这有先例可循。　　与法学同属社会科学的经济学，在从玄学走向科学的路上也是充满崎岖。其转折点就在于哈佛教授曼昆通过积累了海量的社会观察资料、总结前人经验，在《经济学原理》中提出了经济学十大原理。至此，经济学拥有了比较通行的学术交流语言，实现了定性和定量的分析与研究。因此，今天的人们已经并不怀疑经济学作为一门科学的资格。　　同理，用“数学家”的语言讲，法律原则就相当于数学公理，在一个完善的法治社会中，人们能够有效地在法律原则的基础上推导出公正、合理的法律条款；法律条款就是一组数学公式，一个理想系统中的公式应当能帮助人们推导出正确的法律结果。用经过公理化处理的理论，按照“心理学家”的演绎逻辑建立起一个科学、系统的量表，不正可以圆满地评判立法的科学与否么。　　解决了这个疑问，确定了可以尝试用“公理化”方法和量表方法来定量研究抽象的法律理论后，笔者的心情就有如《桃花源记》中的捕鱼人，眼前一片豁然开朗。于是，笔者也依样画葫芦，以各路学者对立法程序的著述和结论为基础，自行设计了一套科学立法量表如下表1所示：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这份量表仅仅设计和评判了立法程序完善的程度，即使在本量表中获得“优秀”的分数，也仅仅代表某一份立法草案具备了成为“科学的立法”的程序方面的特质。限于笔者法学功底与学术能力，再加上不乏有拍脑袋决定的成分，这份量表本身的“科学性”自然有待商榷。笔者仅希望通过抛砖引玉，希望更多的研究者能加入到对这份量表的优化工作中来，比如从“科学规定权利与义务、权力与责任”、“立法技术规范”等其他科学角度，使这份量表更加全面、准确，为我国的立法工作提供可操作、易执行的指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