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为我们续命,与我们相依为命.doc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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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垛为我们续命,与我们相依为命 我无法平视那些草垛。在深秋,甚至比深秋更为深邃的季节,它们三三两两的割据一方,如一个村子中不同姓氏的家族分布一般,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它们像伟岸的兵勇一样拱卫着人间的部落,拱卫着人们的柴米油盐、婚丧嫁娶。 其实这是必然的——在人间的秩序里,人们凭借自己的血液和姓氏分庭立户,散布于村庄的不同方位,作为人类的附属之物,那些草垛必然跟随着人的安居乐业而落地生根,又必然跟随着人的腾转挪移而改变自己占据的那一片土地。人走到哪里,它们就会跟随到哪里。而这里所指的人,往往是母亲。 只有具备母亲身份的人,才更有资格行使对草垛的所有权。那些被割去头颅的麦子,那些被挖去心脏的玉米,那些被砍掉腿脚的地瓜,以丰收的名义回到夜晚的村庄,我们把它们的一部分送入我们的身体,让它们的一部分成为我们的一部分,而余下的部分,我们以草垛的名义,献给了母亲。那一堆堆的草垛里藏着永不消逝的火, 这些可敬的母亲,把那些火从草中取出来,献给人世的胃,献给人世的光,献给人世的繁衍。 所以,在我乡,当我们敬畏母亲的时候,往往是从完成对一堆草垛的堆砌开始的。 无数个深秋,我们心存敬畏,驾着丰收的马车,驾着载着粮食和柴禾的马车,小心翼翼地从已经分娩的土地上穿过,并且告诉自己,决不让任何一束柴草留在风中。那些满载柴草的马车又高又大,每一辆都是一座向着村庄缓缓移动的山丘,山丘之上,最高的那一束柴草在夜空中往往篡夺着神的权威。这样说绝对没错——唯当此时,它就是神,是我们全部的丰收和幸福。在神的庇护之下行走,我们何其丰盈富足,用尽力气的我们都带着甜蜜的疲惫,顺从地低下了头。而这些堆在马车上的柴禾,转移到村庄周围,就是我们称之为草垛需要仰视的山峦。 日暮时分,每当用草垛里的柴火撑起的炊烟升到空中,每一家的母亲都会用鲁南独有的长腔,呼喊着自家的孩子回家吃饭。而我们却总是那么贪玩,跑得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母亲的呼喊,直至看不到故乡的炊烟。 多年之后读到曹子建的《七步诗》。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些文学批评家们,一手揪住历史典故,另一手揪住思想感情,赤裸裸地为古诗代言。毫无疑问,他们的解读很精彩,诗中弥漫出的悲恸气息也很感人,可在文字俨然有序的排列之中,我总是朦朦胧胧看到那些以从草垛里抱来的柴禾为脚的炊烟,在诗中自由自在、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地行走。我没敢顺着炊烟往下看,因为我知道,炊烟之下,就是我的母亲。她和任意一位我乡的母亲一样,面对生活,她从来都是低着头,不看高处。 那么,炊烟之上是什么呢? 我想起多年前的深秋,我们——我和姐姐躺在草垛之上望向天空的情景。在我们看来,草垛那么高,高过了村庄里的任意一间屋子,高过了卧在远处的任意一座山,高过了我们能攀爬的任意一种高。可是和高处的天空相比,它依然不够高,甚至不能用不够高来表述,只能说低,甚至更低。 那时候,我们手握着五颜六色的糖纸,隔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的糖纸看天,我的糖纸是什么颜色的,天空就是什么颜色的。多富有呀——我的口袋里就躲藏着那么多五颜六色的天空,那些云朵就是一大块一大块的五颜六色的棉花糖,它们勾起了我们心里的甜,那些甜像温润的牛奶一样铺满了我们的整个童年。无数个黄昏,我们就是以这样一种最接近天空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展览着我们自己的天空。那时候的天空才叫天空,那时候的云朵才叫云朵。它们的美和好,让我多少年都念念不忘,于是我一次次写下了它们: 没有哪里的云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蓝—— 瓦蓝瓦蓝的,一直蓝到我被风托起的心里 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一群云,一群睡熟了的云,一群北邱庄的云 它们怎么可以这么蓝! 它们在我的头顶停下,让我不由自主地 搜刮出一大堆赞美的词语 捡来捡去,却始终觉得仍与它们相形见绌 语屈词穷的我,最后只好用一朵云来赞美另一朵云—— 看呀,左边那朵云多么美啊 美得就像右边那朵云 现在回过头来再想想,我觉得和草垛相比,需要借助高高的草垛才能抵达幸福的我们,何其低矮呀。是的,在人世,我们何其渺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些草,活了死,死了活,生生死死,不绝不灭。那些以草为骨,以草做肉的草垛,高了低,低了高,高低之间,赓续有道。而我们却不过是一粒尘埃,起了伏,伏了起,起伏不定,身不由己。 幸好我们还有草垛相依为命。或者说,幸好还有草垛为我们续命。在村庄,只要还有一座草垛高高耸立,就能燃起我们心中的火焰,就能支撑起我们,托举起我们。 我们常说,草民。是啊,草民,草野之民,如草之民。我们的祖先何其智慧啊,他们老早就已洞察出我们与草木之间不同寻常的联系。他们把草和民连在一起,一起生,一起死,一起摇曳,一起繁衍。最重要的是,我们还要与草一起卑微。愿意和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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