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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挑紫金冠
谁要看这般的戏?新编《霸王别姬》。霸王变作了红脸,虞姬的
侍女跳的是现代舞,一匹真正的红马扮乌骓。我先是手足无措,而后
生出了深深的羞耻——所谓新编, 在许多时候, 并不是将我们送往戏
里,而是在推我们出去。它像镜子,只照出两样东西:胆大妄为与匮
乏。
羞愧地离席。出了剧院,二月的北京浸在浓霾里。没来由想起了
甘肃,陇东庆阳,一个叫做小崆峒的地方, 黄土上开着一树树的杏花。
三月三,千人聚集,都来看秦腔,《罗成带箭》。我到时,恰好是武
戏,一老一少,两个武生,耍翎子,咬牙,甩梢子,一枪扑面,一锏
往还,端的是密风骤雨, 又配合得滴水不漏。 突然,老武生一声怒喝,
一枪挑落小武生头顶的紫金冠,小武生似乎受到了惊吓,呆立当场。
我以为这是剧情,哪知不是,老武生一卸长髯,手提长枪,对准
小的,开始训斥;鼓锣钹之声尴尬地响了一阵,渐至沉默,在场的人
都听清了,他是在指责小武生上台前喝过酒。 说到暴怒处,举枪便打。
这出戏是唱不下去了,只好再换一出。我站在幕布之侧,看见小武生
在受罚:时代已至今天,他竟然还在掌自己的嘴。
梨园一行,哪一个的粉墨登场不是从受罚开始的?这台前幕后,
遍布着多少不能触犯的律法:玉带不许反上,鬼魂走路要手心朝前,
上场要先出将后入相……如此讲究戒律,却是为何?
千百年来, 多少伶人身上承载着这样的命数: 三天两头被人喝了
倒彩,砸了场子,不得科举,不得坐上席,甚至不得被娶进门去;在
最不堪的年代里,伶人出行,要束绿巾、扎绿带,单是为了被人认出
和不齿;就算身死,也难寿终正寝。
戏台上那烟尘里的救兵、危难之际的观音,实际都不存在。唯有
信自己,信戏, 以及那些古怪到不可理喻的戒律。这些戒律因错误得
以建立,又以眼泪、屈辱浇成,越是信它,它就越是坚硬和无情,虽
然它不能改变那可怕的命数, 但它总能赏你一碗饭吃, 给你些许做人
的尊严。
在江西万载县乡村场院里,我看过一出赣剧《白蛇传》,那大概
是我此生看过的用时最长、记忆也最刻骨的一出戏。
这出戏只五回,而每一回竟长达一个多小时。 戏台上, 小青与法
海,一场打斗,但见翎子翻飞旗杆挑枪,但见金盔跌落银靴生根。可
能是我想多了, ——编排这出戏的人真是看透了人世。 漫长的时间之
下,戏台上的打斗正如生活中的对抗,几乎将无休止地进行下去,既
认真,又厌倦。
戏台上,白素贞和许仙,他们说着西湖, 说着芍药,彼此挨近着,
端的是:隔墙花影动,金风玉露一相逢。就要挨在一起之时,又有意
无意地闪躲开……一切都在微小处展开, 又牵动着我的神经: 他在如
火如荼,我却知道好景不长;她那边莲步轻移,我这厢敲的是急急锣
鼓;她深情款款,我看了倒是心有余悸。到最后,这许多的端庄、天
真和痴恋只化作山水画上的浓墨一滴, 剩余处全是空白, 演戏的人走
向断桥、残垣,看戏的人则奔向空白处的千山万水。
这便是戏啊,老生和花旦,凤冠和禅杖,纷纷聚拢,造出幻境:
这一方戏台,虽无波涛却会江水长流,不事耕种也有满眼春色。所谓
“强烈的想象产生事实”,它让你沉醉其中,到了这时候,还分什么
你看戏我演戏?我还清楚地记得散场之后的夜路。 那一隅戏台被空前
扩大,连接了整个夜幕:在月光下走路,折断了桃树枝,再去动手触
摸草叶上的露水,都像一场戏。
还记得安徽的一个小县城, 在长江边一艘废弃的运沙船上看徽剧
《单刀会》。那只不过是个寻常的戏班子。
可是, 这里的关云长,全然不是人人都见过的那个关云长。上百
种关公戏中的关云长,先是人,后是神,在不断的言说中变得单一和
呆板,戴上了一副面具,成为了人们所缺失之物的化身。他不再是刘
玄德一人的二弟,而是万千世人的二弟。 他的命运,便是被取消情欲,
受人供奉。可是,且看这出戏里的关云长:虽说逃脱了险境,惊恐、
忐忑、侥幸却一样都没少, 置身在回返的行船上, 一遍遍与船家说话,
以分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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