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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阶梯（之二） 尽管约·施尔特（Johann Schilter）的Institutiones juris　exprincipiis juris naturae，gentium附图：civilis，tum Romani，tum Germanici，ad usum fori hodierniaccommodatae（1685），不太算是一本属地法学阶梯，它还是 ──────101页────── 从当代自然法，国际法和民法里得出的结论，论证优士丁尼《法学阶梯》的原意，这里使用的民法这一术语指称罗马法和日尔曼法。这本著作是对优士丁尼原文的注释，这种性质不可避免地影响了均衡性，并且限制了施尔特不能构画出一个完整的，系统的现代法的画卷。它所包容的日尔曼法数量之多让人目瞪口呆，例如象狩猎这样的主题也在其中，但是有一些主题，象自由日尔曼人的不同等级却被忽视了。（注：11.　1.16ff.） 然而对于德国人来说，最触目惊心的发展还是日尔曼私法理论的发展，日尔曼私法理论已经将罗马法方面的论述以及它对于usus modernus的一份作用完全排除在外了。（注：同见Luig，“Anf＠①nge，”pp.195ff.）基本的也是最初的一步，是象赫·康林（Hermann Conring ），De origine juris Germanici（1643）这样的著作迈出来的，它也是第一本研究罗马法继受的相互历史关系和驳斥“Lotharian Legend”的著作。威克尔觉得它的问世意味深长：在三十年战争里，一种世界性帝国的理念瓦解了，与此同时也使另外一种理念，一种世界性法律的理念倒坍了，　　　罗马法一直受惠于那种理念形而上学的合理性。　（注：Privatrechtsgeschichte, p. 206. ）但这不能完整地解释一本象康林这样的著作的问世原因，因为日尔曼私法的每种概念同日尔曼法与生俱来，日尔曼各州的地方法所包涵的原则是地道的日尔曼的，而且至少曾经在日尔曼人的疆域内普遍地有效过。（注：参见Luig，“Institutes，”p. 207.）一个世界性的日尔曼的理念仍然没有泯灭， 尽管它的组织形式稀松，皇帝的权威极大地衰落，并且没有人相信神圣罗马帝国就是复辟了的昔日古罗马帝国。事实上，一些誉美之辞还得奖偿给那些人本主义者，因为他们让世人明白，许多正在生效的法律 ──────102页────── 不是从《民法大全》里找到的，一些活法甚至独立于相应的注释之外，最重要的是，《民法大全》不能越居古典世界无限尊荣的地位，它最多不过是拜占庭王朝一部分成就而已。在德国，法学人本主义者也同样为属地法获得理性的尊重而开辟了道路。施尔特就是一位人本主义者——他评论罗马法学家的一部著作Herennius Modestinus（1687）以及他两部同时出版的著作，Praxis artis analyticae in jurisprudentiam和Diatribe　logica　de　syllogismis　ex　hypothesi ，　secundumAristotelem（1678），可作为他的明证——同时，他还是罗马法， 采邑法和日尔曼法方面的学者，他的学说认为日尔曼法具备两种普通法，一种是本土日尔曼的，另一种是异国罗马的，他怀着这种动机从事日尔曼私法的研究。（注：见Institutiones　juris ex principiis juris naturae，gentium et civilis，tum　　Romani，tum Germanici，adusum fori hodierni　　 accommodatae（1685），1. 2. 17（on J. 1. 2. 10）.这本书的题目本身就极其重要。） 拜尔的Delineatio juris Germanici似乎是日尔曼私法方面一部最早的法学著作，该书于作者死后四年，也就是1718年出版。这部著作对日尔曼私法作了系统却笼统的论述，不过作者偶尔也注意到一些地方法规，譬如说，萨克森或勃兰登堡的法规。被日尔曼法所吸收的罗马法规范一般都略去不论了。也没有什么迹象表明《民法大全》被当成权威来接受。在日尔曼法和罗马法里的某项法规相同的情况下，那么典据只从日尔曼法方面引出来。该书明确地指出《民法大全》有时被错误地引用来作为某项法规的渊源，或者那条继受过来的法规已经不再是《民法大全》里的那个意思了。（注：参见1. 25. 8，2. 5. 25ff，2. 10. 12，3. 1，3. 2. 19，32ff，3.4. 15ff.）尽管如此，令人震惊的是，优士丁尼《法学阶梯》的影响，再次笼罩着整部著作的结构形式。第一卷是人法； 第二卷是物权， 包括继承； 第三卷是债。 （注：见Luig，“Inst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