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童年-试验室.docVIP

FILENAME 告別童年.doc- PAGE 5 告別童年 (2004.4.4) 2004年四月四日，我正準備幫唸小一的女兒照相－－小娃娃蛋糕、芭比娃娃禮盒，加上一臉開心慶祝著兒童節的小女生。在一旁背著全民英檢單字唸國一的兒子開口了：「媽媽，我也要兒童節禮物，×××的CD。」我笑著看著這一年來長高近十公分、穿著青少年的T-shirt、風褲的兒子，回答他：「你長大了！」 1991年六月底，在我取得美國博士學位的兩個星期後，兒子誕生了－－宏亮的哭聲加上稀疏的頭髮（所以不能做當時流行的「胎毛筆」），是他至今留給我的深刻印象。這個在我懷孕時，讓我吐了三個月，又曾在我肚子裡做360度大翻滾，讓我痛得大哭，又調皮地讓醫生判斷不出性別的男孩（所以事先準備一堆女嬰用品），終於在我經過三個小時的陣痛，誕生了。滿月後，收藏著他掉落的臍帶，我就抱著他坐飛機回台灣進入中山大學工作了。飛機上，空中小姐說，沒見過這麼小的小孩上飛機。近二十個鐘頭的飛機航程，兒子只是一直安靜著睡著，讓我耽心的要死，一直檢查他是否還在呼吸。 一歲前的兒子仍是個哭聲宏亮的男嬰，每四個小時一到，肚子餓了要哭，連半夜也是一樣，所以我一個晚上要起來兩次餵奶。他不愛吃奶嘴，只愛吃他的拇指頭。還記得有一次，他便秘大哭，七十幾歲的鄰居爺爺教我，直接用手挖他肛門－－那是我第一次了解到，當媽媽除了要學會幫嬰兒洗澡、餵奶，還要處理大小便，還要學會應變各種突發狀況。一歲之後，兒子的過敏體質一個個的慢慢出現了－－皮膚、眼睛、鼻子、氣管，於是開始常常到醫院報到。為了兒子的過敏體質，我常常花時間煮蓮子冰糖白木耳湯（除了熬小魚稀飯及排骨湯外），洗他最喜愛的隨身布布及曬他睡覺用的棉被。 好不容易盼到他滿三歲，可以進中山大學附設幼稚園，去唱歌跳舞玩遊戲，他的過敏體質卻更嚴重了。第一學期的課程裡，他只去了一半左右，其他的日子，因為生病，都是由我帶著。有一次甚至去榮總住院住了幾天。醫生說要照X光時，我叫他自己一個人勇敢地進去，他還問我，要否在X光室照相時，比個什麼漂亮的姿勢。我無奈地笑著看著一臉稚氣的兒子。我問醫生：「這種過敏體質何時會好？」醫生回答：「等他唸小學看看會不會好，不然就等到青春期，否則也沒辦法了。」怕狗是兒子的另一大特性，只要看到狗，無論大小隻，他就抱著我當樹，往我身上爬。有一次，我又因為他久咳不停，變成氣喘，帶著他去榮總小兒科，看小兒過敏專科的醫生。醫院裡，滿滿的小孩，讓我們從下午兩點等到七點多才看完。結果停在醫院外面私人開的付費停車場的車，只剩下我的一台，停車場收費員走了，但是留下一隻兇猛的大狗。我和兒子嚇得不知如何靠近我的車，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鼓起勇氣，抱著兒子，靠近車子，開走了車子。到了唸幼稚園中班，雖然他告訴我，他可以在學校裡幫忙餵小班小朋友吃午飯，但是他在家，仍由我餵飯，因為他「在學校什麼都會，在家什麼都不會」！中班升大班的暑假，我開始帶著他去學朱宗慶打擊樂，學了兩期，結果他嫌太吵，就停掉了。當然，「芝麻街」美語，「喬登」美語等兒童美語課程，我也陪他去學了。到了大班，他很喜歡自己畫故事，裝訂成冊，然後唸給我聽，於是我幫他錄了音，以留作紀念。也幫這個常常語出驚人的兒子，將他的笑話寫成故事，「童言童語」，記錄他的成長。雖然還得幫他洗頭洗到大班，貼心的兒子總是陪著我渡過人生的喜怒哀樂。還記得有一次，我心情不好，拿著小椅子坐在廚房哭，兒子就演了一段「小飛俠」中虎克船長在哄哭泣的星兒那段劇情！大班結束前的聖誕節前夕，我生了老三女兒。兒子雖然因為沒時間去排演聖誕晚會的黑精靈，而只好演不用表演什麼的樹，他卻仍興奮地到坐月子中心來陪我及看妹妹，因為他「又」有妹妹了！他幼稚園畢業時，我上台代表畢業生家長致詞，我以他三年來學過的童謠、兒歌，幫他們回顧了三年的幼稚園生活－－我記憶深刻，因為我也努力地陪他走了三年的幼稚園日子。這段日子包括收集他每顆掉下來的乳牙，及陪他下象棋，可是總得裝輸的時光及小班、大班兩次住院的經歷。 升國小一年級的暑假，開始讓他上正音班，正式學「ㄅㄆㄇㄈ」，也改掉用左手寫字的習慣，因為不然他總是把字方向寫反。可是他很開心，因為從此以後雙手萬能，右手寫字寫累了，仍可用左手畫圖。正式開學後，我因為要上班，只好讓他上安親班。安親班內，我讓他學心算，所以我常常得自己算來幫他檢查心算的功課。（六年後，女兒也學心算，我才知道其實作業本後面有答案。）也帶他去參加了數次心算檢定。為了督促及鼓勵他用功讀書，我開始執行了「蓋印章」活動，一個一百分，蓋一個印章。三、十、二十個印章分別換一個小、中、大禮物。這些禮物包括他所迷的「遊戲王牌」卡，「蝙蝠俠」卡（吃一包波卡才有一張）及「三國演義」漫畫書。雖然他當初曾因為大便仍不太會自己擦屁股，而不肯上小學。可是後來，他在學校學會拼音及認識很多字，在安親班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