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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贵_说故事的隐者
摄影师杨光拍摄完毕,身子陷在椅子里没有挪窝,他十指交叉抵着下巴,显得聚精会神。眼看下一场拍摄时间要到了,他终于不舍地欠身离开,对陈文贵先生说了一句,听您说故事,真舍不得走!
陈文贵本人的故事和他写过的故事质地相同,再跌宕的命运,强烈的情感,都可以转化为丝丝入扣的述说,间或有抽离现实的曲折离奇,亦如同戏剧的高潮,把人的情绪吊上一处山崖,然后再“啪”地落到地上,让人心里试练了一次“蹦极”。然而无论是形而下的柴米油盐,还是形而上的精神食粮,他的故事都很招人,也极容易让人在他的故事里找到某种确信。
“阿灿”说书
要在想象中抵达35年前的香港有些困难,不如想象一下以下场景:电影《喜剧之王》里,尹天仇在陋巷深处的公用电话亭,一次又一次给剧组打电话,希望得到一个跑龙套的机会。
上世纪80年代初的香港,某个茶餐厅,制片公司老板架着二郎腿读报,不时抿口茶,他的面前有位“阿灿”(彼时香港对初来的大陆男性青年的称呼)走来,然后恭谨站定,开始讲一段故事。他不时观察老板的脸色和反应,再根据他的神情变化,看故事是要讲得更离奇?还是更好笑?直到把老板的目光从报纸上吸引过来,而这个过程不能超过10分钟。如果老板说,这个好,你去写,算是讨到一个活儿,有份儿钱赚。通常,这样的机会很少,“阿灿”从一家茶楼说到另一家茶楼,直到踏着星星回到租屋,心头被失望的潮水一次次漫过。怎么办?不断暗暗握拳?在心里一遍遍强调“我是个编剧”吗?
陈文贵说,“那个时候大陆去香港的人不多,我从下乡知青回到厦门做工人,是人生第一个离奇,再从厦门来到香港,父亲为此倾尽家财,一家人像浮萍一样落在香江,尽管已经30岁,但对这个全新的世界仍然充满渴望。”
前三年里,陈文贵尝试过各种工作后,发现只有文学能改变命运,开始往各类报刊投稿,因为稿费低,这个行当能不能养家糊口是未知数。这时他认识了一位牟先生,给他讲了个故事。说得是香港电影未分级时期,有一位审色情片的检片员,在看了大量色情片后,精神出现问题,开始疯狂杀人。后来,陈文贵据此写了一个悬疑推理小说《菲杀》,刊登在邵氏电影公司出品的杂志《南国电影》上,引起不小轰动,他因此进入邵氏成为拿薪水的编剧。但此时邵氏电影已近尾声,他的《菲杀》因审查制度而没能拍摄。不久之后,他与蔡澜及几位同事进入“新星”电影公司,但好景不长,公司倒闭,他才开始了茶楼讲故事的生涯。
“要老板掏钱,就要讲得生动舒服,讲几十次能有一次成的也好。那时候的香港电影好看,说白了,你能把老板抓住就能把观众抓住,可以说很功利,但也很实际。”
木心说,人生就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香港培养实际,实际可让人逆势而上,也能令人顺流而下。尽管陈文贵已经混得比初到香港时强多了,但大部分时间就这样浪费掉,也没有办法规划自己的人生。没戏开的日子,他仍旧像初涉香江的阿灿一样,想尽办法写专栏,写小说,能赚几个算几个。
那时的香港编剧还有一个特性,因为剧本是聊出来的,监制导演等在一边聊,编剧在旁边记,再用大量时间改,算是集体创作。比如功夫片,如何打得精彩,脑子就用在如何让打斗更好看。如果是喜剧片,就要单纯想好多笑料看塞在哪几场重头戏里,然后用一个故事把情节串起来,老套不怕,但一定要有爆点。这样虽然迎合了市场,但弱化了编剧,编剧要长期附庸在一个团队里,从头到尾地混在一起,才可能有戏开,有钱赚。因此很多编剧把大量时间用来陪合作伙伴打球、唱歌、娱乐,在香港称为“买堆”。很多有才华的编剧因此埋没,就像王家卫在做编剧时籍籍无名,直到做了导演,有了《旺角卡门》这部翻身之作,才有机会成为大师。
那时期陈文贵写了很多搞笑片、僵尸片,功夫片,写了几年,仍然像蹲在街边找活的泥瓦工,只是身边多立了块牌子,他开始与伙伴合开电影公司自己拍电影,他笑称是皮包公司。
奇遇总是有的。一次,他们在茶楼里与一位老板谈戏,碰到一位美丽女子,她问,你还在讲故事啊?他答,要拍自己的电影。女子说,我先给你们60万,你赚了钱再还我。原来,这女子三年前初来香港,陈文贵和朋友的上一部电影找新演员,因为同乡情缘,而给了她演出的机会。“60万相当于电影制作的三分之一资金,结果她把这个钱给了我们,欠条也没打,甚至连个电话都没留。遗憾的是电影不成功,更遗憾的是直到今天都没有再见到她。”陈文贵说。
显然,香港十年的多数经历是“成功”的反义词。香江的浮华,商业社会的种种规矩,都在考验一个大陆青年的适应能力。三十多年后,当它作为一段往事留在录音笔里时,仍然难掩过客的眷叹,以及昔年精神的飘泊。
然而,谁非过客?
徐克有部电影曾这样描述香港:这是借来的时间,借来的地方。当陈文贵的下一个十年转到台北时,他对香港的日子做了充满感情的总结:“香港的日子虽然苦,但心情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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